帕,几乎把这不结实的丝绢绞得支离破碎。
赵光义一皱眉:“朕没有问你这个,朕是问你如何会到‘违命侯府?”
离夏更害怕了,战战兢兢地说:“多亏了贤妃娘娘,救我出监牢,送我出皇宫,还嘱咐我去投靠‘违命侯。哦,对了,我随夫人进宫时,侯爷还嘱咐我将一封信交给娘娘。”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双手呈给赵光义。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对,有什么事不对!可是——我转眼向赵光义看去,他眸中难以自持的温存已覆盖上一层冰霜,让我在夏末感觉如同坠入了三九严冬的冰河,从头到脚冷彻透骨。
赵光义接过信,眼睛也不抬一下,转手递在我面前。我心里如万把尖针在刺,我知道我不该接,也不能接,可是赵光义举着信的手在坚持着。那信如同打在我脸上的耳光,无声,却响亮。
僵持了约有数分钟,我终于颤抖着接过信,展开。里面写着一阙《乌夜啼》:“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李煜的词,但是,这不是李煜的字,虽然有几分像。
转瞬之间,过往的种种,犹如电影回放般在我眼前一幕幕掠过。赵德芳的无礼为什么会恰巧被李皇后撞见?宋皇后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那么在意一枝金钗?离夏为什么会出现在坤宁殿?离夏——原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从离夏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
可是,我无法辩解。我该怎么辩解?说我没有救过离夏?离夏的事情只要想查,随时会有一堆证人,到那时我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我没有让离夏去找李煜?赵光义怎么能相信?何况还有这么一封要命的证物——“信”!我与李煜保持联系的千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比与赵德芳私通的言之凿凿更令赵光义愤怒。李皇后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制造了怀疑。但这怀疑,比什么样的愤怒都更要命。上一次,我已几乎命丧监牢,这一次,我该怎么办?
第五十章 阴谋(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