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看着我,静静地等着我开口。
我心思百转千回,却不知从哪儿开口,一抬头看见墙上挂的焦桐琵琶,心里一恸,伸手取下,指触弦动,声音仍是勾魂夺魄。
世事变迁,琴还是琴,听琴的人却变了。
“陛下,好久不曾听流珠唱歌了,今天流珠为陛下歌一曲如何?”说完,不等他答话,我已拨弄起琴弦。久不弹琴,技艺已经生疏,但拨弄几下后,旧日的感觉便重回身心。曲调婉转,一曲《葬心》倾泻而出,我启唇唱道: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
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
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一曲歌毕,余音袅袅。赵光义仍只愣愣地盯着我,一言不发。许久,他终于道:“流珠,朕、不懂。你的歌,朕……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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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葬心(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