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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夏秘书小姐,补完妆,对着镜子里的美女会心一笑,整理一下高级套装,一切妥当后敲开总裁室的门,端着咖啡进来。舒骺豞匫
      偌大的办公室里,正在谈事情的几个人,见她进来,很默契的不再作声。
      战沛林端起咖啡一闻,双眼放电:“嗯,夏小姐不仅咖啡煮的好,人也越来越漂亮了。”
      夏美女脸一红,娇羞的低着头:“战团长,您别取笑我了。”
      屋里坐着的人不仅身份显赫,背景深厚,就连长相也是一等一的,无论哪一个都是人中之龙,做秘书这么久,不苟言笑的纪总对她没多看过一眼,也许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只可惜钻石级的他不喜欢女人。
      另外这两个也不错,战沛林,国家特种部队团长,左子川,a市副市长,两人皆是青年才俊,钓到哪一个都赚了。
      “你出去忙吧。”纪燕回淡淡的说,不怒自威,门关上后,继续正事:“子川,孔武的事进行的如何?”
      左子川放下报纸,神色凝重,“各个窝点基本都清理干净,但这只老狐狸好像事先听到风声,几处住所也没发现他,应该是躲起来了。”
      “计划的这样详细,还让那老小子溜了?”战沛林喝了口咖啡,咂咂嘴,味道确实不错,“会不会查的时候有遗漏,办事的人得力吗?”
      “嗯,为防止走漏消息,都是从外省直接调派的人,三哥出的面,”左子川往沙发上一靠,嘴边勾起一抹浅笑,“老大,替我谢谢三哥,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纪燕回没吱声,轻啜一口咖啡,眸光深邃,眉心微蹙。
      “切!子川,在官场上待的时间不长,也学会打官腔了啊。”战沛林十分看不惯,政客的虚伪,好弟兄也不留情面,“假不假啊你。”
      “没素质。”左子川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当兵的都粗野,长官也一个德行。
      “孔武不是简单人物,一辈子都在道上混,不仅是a市的高官,上面也有保护伞,三教九流眼线也不会少,否则也没必要把你调过去。子川,恐怕你的身边也有他的耳目。”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对孔武这样的人,不能给他一丝喘气的机会,“沛林,你找几个伸手好的,放在子川身边,以防孔武狗急跳墙。”
      “嗯,我马上安排,”战沛林很佩服纪燕回这一点,对兄弟想的周到,颇有大哥的范,“老大,我顺便也帮你安排几个人吧,毕竟是你断了孔武的财路,让他一单生意也没法做,他那孙子一定会报复。”
      “我就不用了,他要是来找我更好。”一个孔武,他还不放在眼里。
      正事谈完,战沛林对左子川挤眉弄眼,对方不为所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纪燕回扫了两人一眼,站在落地窗前,举目远眺:“有事就说。”
      “老大,上次的事,对不住啊。”虽然他一句责怪的话也没说,但战沛林知道自己闯了祸。
      左子川丝毫不惧战沛林投来的如刀眼神,煽风点火:“老大,他天生少根筋欠收拾,哪天找时间你好好操练他,好让他长点记性。”
      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接到莫云清的电话,郝萌犹豫了下,还是赶到了休闲吧,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她到的时候,莫云清已经在座位上等,连她爱喝的果汁都点好了。
      “外面有些热,这果汁是冰的,喝吧。”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头顶,只是以前她是俏丽的短发,现在却梳着长长的马尾,揉搓之下,头发有些乱。
      她低头喝果汁,垂着眼帘,掩饰内心的悸动,抬起头时,眼中一片清明,好奇的问:“云清哥,你刚才说有事找我,什么事啊?”
      莫云清坐回座位,抿了口咖啡,神情变得严肃。
      “萌萌,对不起,我知道道歉不能挽回什么,可我真的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薇薇姐竟然。”自觉深深伤害她,无颜面对,想着分开一段时间冷静,恰好叔叔那边又催促出国,他本想离开两三个月,却不想一走就将近一年。
      抵不过蚀骨的思念,他毅然回来,不是没想过她也许会喜欢别人,如果她幸福,他会远远的守候,真心祝福。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纪燕回,他们两个是死对头,见面就掐,她特别讨厌他。
      燕回哥并不适合她,相识那么多年,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认真过,也曾看过相关报道,说他可能是gay。
      何况纪燕回从小就个性十足,阴晴不定,好坏全凭一时兴趣,虽然遗传母亲高贵气质,可骨子里还流淌着他父亲出身黑道的痞气。
      成功漂白,事业成功,若没有苏家这个后盾,他未必能如此容易。
      郝萌古灵精怪,纯真善良,纪燕回叱咤黑白两道,善于在谈笑间玩弄权术,两个人在一起,很可能是阴谋的结果。
      他不能让郝萌再受伤害,她已经承受太多辛酸。
      “你,能原谅我吗?”
      结痂的伤疤再次被揭开,郝萌没有以往那样尖锐,能平和的面对,不知是她老了,还是已然麻木。
      笑着摇摇头,平静的看着他:“云清哥,你不必觉得抱歉,我从没怪过你。”
      “想想我那时也有点任性,何况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我也不想再纠结不放。”
      “你变了。”能坦然面对,她成熟很多。
      郝萌把玩着吸管呵呵的笑:“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啊。”
      二十岁,却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的话,他也忍不住笑起来,心却被扯的丝丝疼,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中透着坚定:“我没变,萌萌,我们重新开始吧。”
      如果人生能如电脑程序一样,不喜欢就轻松删除,然后从新来过该多好,可惜命运的车轮永远往向前,从不为谁停下,更别说倒退。
      重新开始?多么的诱人,那一瞬间,郝萌的心无以名状的疼。
      “萌萌,请你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莫云清抓着她的手不放,灼灼眸光,深切的渴望,渗透着点点痛楚,“别急着拒绝我,听听你内心的声音,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不舍却坚定的抽回手,当年放手的那一刻,谁能预料有今天。
      莫云清忧郁的神情越来越模糊,郝萌低下头,泪水滴下落进杯里与果汁交融,以致她再喝时,都觉的好苦。
      “别哭,我会心疼。”抬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抹掉泪水,绽开一抹宠溺的浅笑,“傻丫头,哭鼻子会变丑的。”
      “云清哥,我不想哭的,可我控制不住”郝萌努力吸气,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决堤的泪水,伴着笑容流,“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话,真的。”w8re。
      努力平复心绪,深呼吸,平和而认真的看向他:“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可我很清楚,这就是我的选择,当初或许是走投无路才和他在一起,但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不知是想莫云清相信,还是让她自己认同,她下意识的强调。
      眼底闪过痛苦,快的好似从没出现过,莫云清倾身上前,双手握住她的肩,将她拉向自己。
      如此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织,郝萌一怔,直愣愣的看着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容颜,心中百转千回,酸甜苦辣涌上心尖。
      以前只要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她就会开心的手舞足蹈,。
      第一次牵手,更是兴奋的一夜睡不着,强迫姚晶晶陪自己煲电话,恶灌他的种种好处。
      第一次亲吻,她一下就掉进他温柔的眸光里,大脑一片空白,傻乎乎的瞪着眼睛,看他越来越近,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第一次上床,虽然她曾多次脸红心跳的幻想过,但床上的人不是他。
      那么多第一次,有他在,她一直在笑,然后他走了,最宝贵的第一次被另一个人占有,身体的疼痛抵不过心上的。
      于是,她变得麻木,关闭的心门不再打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仍是她,她却不再是她。
      如今他回来,并说要打开她封闭的心,门上的锁已经被三百个日日夜夜侵蚀的锈迹斑斑,再也打不开。
      “云清哥,两年前喜欢的要命的那条裙子已经无法穿上身,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她笑的飘忽,似是在追忆流逝的过去,又似是在迷茫前路,终于下定决心,“祝你幸福。”
      走出休闲吧,郝萌疾步快走,泪水奔流,说不清是为什么哭,就是想哭。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公园,坐在湖边嘤嘤啜泣
      波光粼粼的湖面,午后的宁静,她的心境也渐渐平和下来,
      “丫头?!”
      她循声望去,在湖对面的堤坝上一个人正对她摆手示意,仔细一看正是上次遇到的哲学家老头。
      “老先生,又见到你了,真巧。”绕过来,郝萌笑呵呵坐下,马上闻到一股怪味,抬起脚查看,不会这么倒霉,这双鞋新买的还是第一次穿,就踩到狗屎了?!
      “我们爷俩很有缘呐,”老者笑吟吟的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臭豆腐从身后侧拿过来,“你是在找它吧,来尝尝。”
      郝萌微皱着眉摇头,对这种东西她敬谢不敏,也很意外老哲学家竟会对臭豆腐感兴趣。老者没勉强,牙签扎起一块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满脸幸福,她纳闷他到底吃的是臭豆腐还是龙肉。
      “这味道确实不太好,比起我老伴的手艺差远了。”老者放下碗,惋惜着喟叹,“再也吃不到喽。”
      两次只看到老者一个人,郝萌猜测他老伴很可能已经去世,忽然觉得如画风景里,衣着光鲜而孤坐的老人,分外凄凉。
      随着老者的讲述,她才惊觉坐在身边的是位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
      老先生姓苏,十三岁离家,偶然中救下一中共地下党,为其到延安传递重要情报,随后成为高官的警卫员留在延安,爬雪山,过草地,投入解放战争洪流,九死一生,峥嵘岁月洗礼下,刚刚二十出头就已坐到团长的位置。
      衣锦还乡,以为儿子早不在人世的老父母喜极而泣,随后拉出一个粗壮女人,离家十年,媳妇已过门五年。
      苏老爷子家,家境殷实,家境贫寒的她自愿抱着公鸡拜堂,照顾二老。
      可苏老爷子已倾心于一位文艺骨干,杨柳细腰,美若天仙,有团花的美名,又怎能看得上眼这柴火妞。
      作战歼敌,苏老爷子雷厉风行,对二老却毫无办法,无论他怎么说,还把团花带到面前,也没能让二老改变心意,只承认柴火妞是唯一儿媳妇,甚至找到上级领导,将柴火妞扔到部队。
      事情就这样拖下来,苏老爷子从未给过柴火妞一个笑脸,盼着时间一长她自己离开,熟料人家洗衣做饭,忙里忙外,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眼光,过得自得其乐。
      每次碰到团花那哀怨可怜的小眼神,苏老爷子对柴火妞就更添一分讨厌,没想到一次喝完闷酒,阴差阳错下和柴火妞洞房花烛。
      不料一击中的,只这一次就怀了身孕,苏老爷子悔恨交加,觉得有负团花,心痛难当。13857076
      文化大革命爆发,苏老爷子首当其冲,被政治风暴蹂躏的很惨,挂牌、游街、关牛棚,无休无止的批斗,一直信誓旦旦要等他一辈子的团花,马上和他划清界限,火速嫁给红卫兵小将,站在人群中揭发他的罪行。
      苏老爷子万念俱灰,生不如死,柴火妞却爆发出惊人能量,把孩子送回乡下,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别人吐口水、扔菜叶时瞪着眼睛挡在他身前护着;挖野菜、偷地瓜给他填饱肚子;腿上伤口溃烂化脓,连他自己都被臭味熏的受不了,她却一点不介意,将毒水吸出,清理伤口。
      看着她一口一口往外吸,他羞愤交加,狠狠推开她,什么都没有了,再失去一条腿又有何妨。
      柴火妞倔劲儿上来,轮起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她,却说出让他一辈子都难忘的话。
      “枪林弹雨都过来了,吃点苦,遭点罪,你就不想活了?!想死你就去死好了,没人拦着你!爹娘、娃儿我都能照顾好,你这个孬种!我的男人顶天立地,什么都不怕!你看看你自己,你去死吧!”
      苏老爷子绘声绘色的说完,眼里泛着泪花:“丫头,看似美好的山盟海誓,比不上生死相依。人呐,有时候并不明白心里真正想要什么,苦苦寻觅的没准就在身边。”
      郝萌没答话,脑袋耷拉到曲起的膝盖上,呆呆望着前面,苏老爷子会心一笑,粗糙干瘦的大手揉揉她的头发:“说说吧,我给你支两招。”
      “老先生,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您会和老伴和好吗?”郝萌歪着头问,“对老伴不是爱,应该是感激吧。”
      “哈哈哈,小丫头”苏老爷子放声大笑,郝萌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你这个问题很尖锐,团花后来找我也说过同样的话。”
      “真的?”郝萌细长好看的眉毛挑的老高,“是在平反以后吗?她找你做什么,旧梦重温?”
      苏老爷子笑着点头,目光转向变凉的臭豆腐:“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人很容易产生美妙的感觉,尤其是像你这样年龄的女孩子,脑子里整天幻想着自己是公主,要不就是灰姑娘等着白马王子,童话生活。可生活是现实的,不是一瞬间的事,即便是一见钟情,也要经过相处后才知道合不合适。”
      “你没发现吗,自由恋爱离婚的越来越多,那些包办的,相伴到老的反而多,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细水长流更真情。”
      郝萌不以为然,咕哝着说:“您说的太绝对,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都不同,这就是代沟。”
      苏老爷子但笑不语,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去体验的。他很喜欢眼前坦率的女孩子,相处起来很舒服。
      “丫头,你是不是也有个团花,他来找你了?”
      表现的有这么明显?郝萌赧然一笑,看向明净的水面,苏老爷子缕着雪白的胡子,心中了然,:“你身边一定另有护花使者了,所以有点举棋不定。”
      举棋不定谈不上,只是有点不舍,但纪燕回和护花使者绝对画不上等号。
      说起他的为人,学传媒的郝萌,愣是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两人更是天生犯冲,第一次见面就是个天大的乌龙,往后更是水火不容。
      郝萌义愤填膺,历数某人的累累罪行。
      苏老爷子对郝萌的遭遇深表同情,却不顾她的反对开怀大笑:“哈哈,你们两个真有意思,欢喜冤家,天生一对。”
      郝萌嗤之以鼻:“冤家是真的,天生一对?哼!”
      “哈哈哈,丫头,就像你说的,既然无法回到过去,何不给现在的你们一次机会呢。”
      向老爷子大吐完苦水,郝萌心情轻松许多。说完后连她都惊讶,和纪燕回相处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当苏老爷子十分肯定的说:“这就是爱情。”时,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90.别对我说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