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不要委屈自己,不要不开心,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抢过来。不用觉得抱歉,也不要有负担,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时间要是能在这一刻定格该多好,他就能永远抱着她。
捏捏她的脸,抹去她眼角的泪,打趣说再哭的话,就带她私奔。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看着她走远,他反而觉得有点欣慰。这样的悲伤,若非要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单独体会,就让他来承担好了。
郝萌一直固执的以为,无论面对什么事情她都能够坦然的微笑,可是,在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泪如泉=涌,不可抑制。
这是,过往的幸福嘲笑着心中的疼痛,原来,世界上最痛的痛是不得不离开。
“郝萌,当着你的面我说不出口,明天我就要到部队去报道,我参军了。不要误会我是躲开你,参军只是想磨练自己,说不定下次看到见面,你就会觉得我是个纯爷们。呵呵,本不该来打扰你,可我又想见你。”
“或许我这样不太厚道,可我还是要说,或许你和小舅不会长久,虽然小舅想得到任何东西都没失败过,可我还是认为我更适合你。我比小舅年轻,比他帅,比他了解你,比他幽默风趣,虽然他比我有钱,比我能打,但你一向不看重钱,我马上又去学功夫,显而易见我仍是最佳选择,对不对?”w8yb。
“我走了,不会太久,不要急着做决定,不许疏远我,不许不理我,我会想你的,你要是没事也想想我。你要是装作和我不熟,我怕会承受不住。”
“看在我这么痴情的份上,如果你和小舅分开了,一定要先考虑我!虽然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但已经排队做你的情感备胎,品质保证,性能优良。”
“不肉麻了,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我永远是你的小宇子。”
回家的路上接到这条语音留言,听完眼泪再一次崩溃,她无能为力这样走着,再也不敢奢求回到过去,心安理得享受他的付出,他的爱。
她还能够说些什么?还能够做些什么?
好希望他会听见,不是看不到你的痛,让你走,因为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虽有几分姿色,并非倾国倾城,脾气又不好,她自问没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值得他如此。
或许是因为她们特别的相识吧,同是天涯沦落人。
经受一连串的变故,云清哥又忽然出国,她在学校最高楼的天台吹风,他悄然出现在她身边,并说:“你跳,我也跳,黄泉路上,做个伴。”
“抱歉,恕不奉陪,我不是肉丝,你也没杰克帅。”凉凉甩给他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或许是缘分吧,两人以后又多次在天台偶遇,她慢慢知道,他当时真的想跳,那天他知道叫了十八年的妈妈,是间接害死亲妈的继母,他难以接受,一时想不开想用死来报复父母,惩罚自己。
记得她当时很不厚道的嗤之以鼻,让他想死就去活着也是浪费。他听完十分不忿,直到听完她的故事,才感叹命运,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两个可怜人相互倾倒苦水,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若没有他的陪伴,她不知道能不能熬过那段艰难的岁月。
如今她却伤的他这样重,她难过,真的难过。
纪燕回这个小舅与他根本是两类人。
他阳光、热情、如天使般纯真,把她当成宝。纪燕回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魔鬼的化身,喜怒无常,以操控别人为乐,把她当玩意。
从进门到现在,站在落地窗前的纪燕回,一直冷冷看着她,阴鸷的目光,表达着他阴霾的心情。
这种脸色,对郝萌来说稀松平常,换衣服、洗澡、洗漱,有条不紊做自己的事。
盘腿坐沙发上,吹头发看播了近两个月的《甄嬛传》。
“加班到现在?”纪燕回忽然开口,“你们报社什么背景,竟然请的起莫云清来当司机接人。”
郝萌的手一顿,继续拨动半干的头发,随后关掉电吹风,不置可否的笑笑,轻飘飘的开口:“报社背景再强,云清哥也未必买账。就是你想的那样,只要我愿意,他可以天天接送。”
承认了?看这架势,是要摊牌?!
口口声声说不会离开,这就按捺不住了?!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莫云清就这么大魔力,让她这么急不可耐的投进怀抱?!
他纪燕回有这么好欺负?!
若不是被记者们围住,他还真以为她去加班,看着她依偎在莫云清怀里,一起从机场大厅出来,驾车离去。
从来只有他玩别人,亲眼看到才知道他被她像白痴一样耍!
不紧不慢走过来,坐在她对面茶几上,淡淡一笑,寒气逼人,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与他对视,嗜血的冰冷眸光在她脸上逡巡,唇边逸出残忍的话:“你想毁了他?”
冷嗤一声,郝萌毫不退却,倾身上前,满眼嘲讽:“你只会做这些,嗯?别人对你来说,算什么?你真可怜,只能从毁掉别人人生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想毁你尽管动手,没有莫云清,还有张云清,李云清,王云清,有魄力你把天下所有人杀了!或者干脆你把我杀了,免得心烦,一劳永逸!”
有很多人骂他混蛋,他不在乎,可惟独她不行!他把真心捧到她面前,她就再也没资格嫌弃他!
把他的尊严踩在地上,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是他out了,还是她太强悍,心怎么比他还狠!
“郝萌,你到底有没有心?”第一次体会到深深的无力感,纪燕回的眸光里充满挫败、无奈、狼狈,“谁都有资格指责我,可平心而论,我对你不好吗?你还想我怎么样?到底想让我怎么样!非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
泪模糊她的视线,默默流淌下来,让她清楚看到他痛苦的神情,钢针一样刺的她生疼。
“纪燕回,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没有金钱买不到的?是,你出手向来大方,身份高贵又长的帅,那又怎样?或许有些女人,会为这些不惜出卖一切,包括灵魂。可我不行,你一早就知道的,我坏的不够彻底,无法看着身边的人,因为我受伤害而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他伤害她身边的人?可笑,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何必绕来绕去,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还装无辜?!郝萌找出电脑里照片,推到他面前:“这是什么?你敢说伊森的消失与你无关?!”
“我承认,照片是我让人拍的,我确实找过他,只警告他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没动他一个指头。你是我的女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
此时此刻,还能这样理直气壮!郝萌深感无力,再也没必要谈论下去,起身回卧室。
“纪燕回,你让我无语。”
“什么意思?”纪燕回拉住她手腕,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问,“怎么,破坏你好事了?”
郝萌幽然一笑,重重点头:“对,说的没错。真是厉害,我还以为掩藏的很好,一下就被你看穿了。不过没关系,这年头,有姿色的男人比女人还多,不用发愁。”
诚心想气死他!纪燕回肺快气炸了,怕失控捏痛她松开手,黑着脸说:“主动离开算他识相,不是什么好人。”
在纪燕回的眼里,凡是他看不顺眼的都不是好人,多说无益,郝萌掀开被子爬上床,已经换成厚被子,却仍觉得冷。
“我没动过他一个指头,信不信由你。”
郝萌睁开眼睛又很快闭上,没说话,侧躺下背对着他。
床往下一沉,身体被扳过来,她睁开眼,面无表情的迎视他拧紧的眉下深邃难懂的目光。
两人这样默默相望,谁也没有开口。
“唉”不知过了多久,纪燕回搂过她,望着天花板自嘲的苦笑,“该拿你怎么办。”
头枕在他颈窝里,手放在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挪动身体,小腹贴近他身体,闭上眼的瞬间,泪水流进他的脖子。
都说父子连心,纪燕回,你感受的到吗?
该怎么办,告诉他吗?,没有爱的婚姻能长久吗?孩子会幸福吗?何况他的家庭根本不可能接纳自己!
“你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温柔点。是不是看到高娜才躲起来,碰到来接她的云清,这话很难说出口吗?解释一下你会少块肉?我又不是你仇人,干嘛气死人不偿命的!”
他当时是特别生气,然而在她回来前已然想明白,和高家特殊的关系,她自然不想与高娜碰面,他介意的是她靠在那个人怀里。
听到她均匀清浅的呼吸,无奈关掉灯,却毫无睡意。他还在惆怅烦闷,她入睡的倒快。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纪燕回赶忙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略一犹豫,放在耳边接听。
郝萌翻个身,继续睡。
“嗯,好,一会儿见。”挂断电话,纪燕回起身,低头看到皱巴巴的衬衫往浴室走去。
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郝萌坐起身,盯着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数秒,心中矛盾,仍是爬过来,打开已接电话,最上面的赫然显示‘高娜两个字。
纪燕回从浴室里出来,床头灯开着,她坐在床边。
“吵醒你了?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她的声音轻飘飘的,笑着问。
手一顿,将腰带扣好,拿起衬衫套上:“我很快回来。”
“不许去!”郝萌忽的站起来,对他嘶吼,“我说了,不许你去!你听不懂吗?!”
纪燕回一愣,看她瞪着眼睛,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紧绷的身体跟着粗重的呼吸而动。
“怎么了?”
“别碰我!”用力挥开他伸过来的手,歪着头,挑眉笑睨着他,眸光如火,“你不是希望我在乎你吗?那你今晚就不要出去,留下来陪我。”
“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我想你!不许走!”郝萌冲过来,手臂勾过他的脖子,急切的吻着,手撕扯他新换的衬衫,“不许去!陪我!”
抓着她的双肩推开,微微眯起的犀利眸光,审视着反常的她:“不许胡闹,我有重要的事,很快回来。”
“多重要?比我还重要?!”
不明白她在无理取闹些什么,纪燕回沉下脸,拿起西服外套,转身出门。
“纪燕回!”郝萌眼里蓄满泪水,声嘶力竭的大吼,“今天,你若是走出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
吸吸鼻子,平稳下快要失去控制的情绪,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心口上的血:“我不是开玩笑,今天你敢走,我们就离婚!!”
98.比我还重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