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向左,两人来来回回几次,互不相让。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是看在郝萌的面上,他才不会理这个女人,有病!
“不许相认!”
“不可理喻!”
“不可以相认!”
“喂!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凭什么干涉我们父女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伊伊妈妈怒目圆睁,赤红着双眸,隐忍多时的怒气喷发,脱口而出:“你又有什么资格当郝萌的父亲!难道你想让郝萌知道她有一个襁坚犯的父亲?!”
莫谦辰如遭雷击,呆若木鸡,耳边回响着‘襁坚犯三个字,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话说出口,伊伊妈妈也有些吓住了,她垂下闪着泪花的双眸,拼命克制着情绪,命令道:“你不要再伤害郝萌!她已经很可怜,不许任何人再带给她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莫谦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伊伊妈妈在泪水滚落之前,转身背对着他:“不用管我是谁?!如果你真的想补偿郝萌,就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
“等等!”见她要走,莫谦辰一个跨步抓住她的手臂,“你把话说清楚。”才才在从的。
“不要碰我!!”伊伊妈妈失控的尖叫,双手胡乱挥舞,“走开!别碰我!”
她过激的反应,惶恐骇然的眼神,如巨石落在莫谦辰心上,沉重的使得他无法承受,不得不后退,睁大眼睛,颤声问道:“你难道是你?你”
伊伊妈妈已经泪流满面,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对!是我!我就是当年被你qiang暴的人!!”
不堪回首的往事排山倒海般袭来,她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身体里是满满的伤痛,连嘴里也是,一下瘫坐在地,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滴落。
“怎么可能是你?这不真的是你?可”莫谦辰无法面对,震惊的语无伦次,后退到凸出的台子上,轰然坐下,眼睛呆呆的看着痛哭流涕的女人,被自己伤害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远去,虚脱般的莫谦辰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扶起:“起来吧,地上凉。”
“别碰我!”她的反应依然很激烈。
莫谦辰的手僵在半空,神情痛苦:“好,我不碰你。”
他脱下西装,递过去:“你披上吧。”
她没有接,低着头抽咽,肩头耸动。
“你”莫谦辰不知道怎么说,“对不起,当年我不是故意要对不起”11fs2。
“不要说了!当年的事我已经忘了!”很多年都没这样痛哭过,她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抬头看向别处,神色冰冷,“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就这样!如果说我有条件的话,请你不要伤害郝萌!让她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可是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能装作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我”
“找我?!找我做什么?向我道歉?你觉得你对我的伤害能原谅吗?!”
莫谦辰痛苦而纠结,他点点头,这么多年他无数次幻想过面对她时,该说些什么,可准备的话却一句也想不起来。
“我知道我不可饶恕!对不起!可我想弥补,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这二十多年来,我没有睡过一天的安心觉,还曾去警察局找过,可没有一点线索,我甚至想会不会是一场梦?可我又怕是真的,所以一直在找你,哪怕你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行了,说这些没有意义!你若真想悔过,就答应我不要让郝萌知道真相!”
莫谦辰犹豫很久,艰难的点点头:“我到现在还没结婚,日日饱受煎熬,没想到却有个这么大的女儿,我真的我”
看到她愤恨的眼神,他苦笑着解释:“我知道我不配做她的父亲!可我侄儿云清一直喜欢郝萌,如果让大家知道郝萌是我的女儿,也可彻底断了云清的念头。”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死心,但决不能让郝萌知道身世,否则我饶不了你!”
“好吧,我答应你,不和郝萌相认。”
目的达到,伊伊妈妈一分钟也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腿却不听使唤,坐的时间长了有点麻,她动动腿,不再看他一眼,向门口走去。
“我能问个问题吗?”
她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莫谦辰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你为什么不在郝萌身边?不要误会,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也没结婚的话,我愿意你、我、郝萌,我们一家三口,可不可以生活在一起。”
“不可能!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她往前走去,忽然又停了下来,“其实我也是有罪的人,她出生才七天就抛弃了她,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却没想到老天将惩罚将到我女儿的头上。”
都是自己的错!怎么也没料到,是自己的小女儿来承受!
莫谦辰明白她抛弃亲生女儿一定迫不得已,孩子是天使,爱情的结晶,如果是错误的结果,任何人都难以承受,所以他不怪她,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不相认也没关系,但她是自己的女儿,亲生女儿,这就够了!
这天,他在天台坐了很久,想了很多,积压在心头多年的阴霾散去一些,虽然依然遮挡着太阳,但已经有丝阳光穿过厚厚的阴霾照亮他的心,带给他希望。
郝萌仍旧一无所知,她不会想到伊伊妈妈和莫谦辰就是她的亲生父母,她的烦恼已经够多,无暇顾及其他。如果在以前,她或许会仔细想想两个人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可现在她没精力想,回到家后直接倒在床上,掀起被子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噩梦连连,有时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明明意识到只要睁开眼就能醒,却怎么也做不到。
就这样半梦半醒中在噩梦里挣扎,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大汗,床头闹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两点,她稀里糊涂的睡了三个多小时。
又在床上躺了十分钟,她才去洗澡,吃饭,洗衣服,窗帘,床单被罩,大扫除,打电话给张仪,询问了工作上的事,晚上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打键盘。
这段时间积压了一些工作,直到电话打进来她才将眼睛离开电脑,边接电话边倒了杯水。
“喂,谁啊?”是个陌生的号码。
手机那头没人说话,可她分明听到了呼吸声,无聊人的骚扰?
“喂?说话啊?不说话,我挂了!”电视屏幕上写出九点半的时间,她不耐烦的挂断,“神经病!”
“别挂别挂!郝萌,是我,是我啊!”
这声音是,她将手机放回耳边,迟疑的问:“乔哲宇?”
他开心的笑起来:“哈哈哈,是我,真高兴你能听出我来,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给我打电话,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听到他的声音,郝萌也很开心:“我才不像你们,没良心的家伙!妖精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有两个月没给我打电话了,给她打却是空号,你呢,手机停机,神神秘秘的,不就是当个兵吗,整得跟间谍似的。”
“哈哈哈,终于又听到你叽叽喳喳的声音,想死我了,你继续,我先哭两分钟,感动啊,眼泪哗哗的。”
“去你的!当兵这么久怎么还油腔滑调的,部队也不是很严吗,你是不是都在摸鱼。”
老朋友有说不完的话,郝萌窝在沙发里,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嘻嘻哈哈跟乔哲宇聊天,说着说着,手机那天忽然沉默了。
“你还在吗?喂?”看看信号满格啊,怎么不说话了,“乔哲宇?”
“我在听!”
“切!在怎么不说话,害我以为断线了,玩深沉呢?”
“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郝萌一怔,随即故作轻松的说:“你怎么知道,练出千里眼来了?呵呵,长本事了啊,少咒我,本姑娘好得很。”
“不要骗我!郝萌,我听的出来,你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
鼻子泛酸,眼眶发热,无以名状的委屈涌上心头,她仍无所谓的说:“别瞎猜了,我真挺好的。”
声音里浓重的鼻音,让她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很晚了,部队该统一休息了吧,挂了吧,改天再聊。”
“郝萌!我心里难受!对不起,你不要憋在心里,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不需要在我面前装坚强,我是你的小宇子啊,老佛爷,你不开心,小宇子睡不着觉啊。”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从脸上滚落,她哽咽着抗议:“讨厌!乔哲宇,你最讨厌!干嘛要让我哭!”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骂我吧,过几天我回去,你可以把我当沙包打!”
“我想打的人很多,还轮不上你!第一个就是她,无耻的混蛋”她喋喋不休的讲出自己的愤怒,他在那头安静的听着。
116.谁是谁的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