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和小语赶到山东,已是晚上。8
和红梅联系不上,令她们有些不安。只好在附近找一家宾馆将就住下。
当夜,两人讨论了很久。猜测最大的可能性是,钱被男朋友骗去赌博光了,无法交差也无颜见她们。小语说:“如果是这样,干脆把股份退给她,让她当一个打工妹得了”。
白雪的意见是必须要找到她,摸清楚情况再议。
熬到第二天,匆匆吃过早点,又急着和红梅电话联系,却始终无回应棼。
诺大一个城市,茫茫人海里,要找一个成心躲你的人,谈何容易。
小语想起,直接去医院找红梅男朋友,不怕得不到她的行踪。
两人打车直奔医院化验室,不见杨博士上班单。
凑上去问当班一美女,得到的回答是他已经不来上班了。
“啊!怎么回事啊”,白雪着急地问。
“这个,我们不便透露,你们还是去医院办公室问领导吧”。
“美女,我们是她同学,大老远从深圳过来,有事需要找到他,请给我们漏一句消息吧,不求多,一点点也可以”。小语也急了。
美女有点犯难,嘟嘟嘴,想说又把话咽了回去:“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反正他以后也不会再来上班了,我也不好多说,还是去办公室问问吧,或许她们会告诉你们详情”。
再在这儿耗着,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听小美女的话,白雪挽着小语来到医院行政办公区,敲开了办公室主任的门。
主任盘问了半天,得知她们的身份后才给了一个准确的答复:“既然你们是大学同学,我就给你们如实说了,希望对他有所帮助。杨博士涉嫌吸毒,又染上赌博的恶习,已经在两个月前被公安机关送入戒毒所强制收容了,鉴于他的情况,已经严重影响了医院的形象,上个月被医院除名了”。
“啊!”白雪张开的嘴半天合不上。
自言自语地说话:“不会吧,不会吧,怎么没有一丁点儿预兆,突然就沦落到了万丈深渊”。她不停地摇头,还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其实吧,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也无奈。平时上班时总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随时找各种理由旷工,经常和不三不四的哥们混在一起,医院警告过n多次,大会小会点名批评教育,可是呢,收效甚微。原来只知道他染了赌博恶习,这一回被公安机关收容才知道他一直吸毒。唉,我们都很惋惜,培养一个博士不容易,就这么自己毁了自己的前程,唉!”。听得出来,主任还是很同情他。
小语一边叹息一边着急地问了一句:“主任,你认识他女朋友?,或者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这个,是他的私事,我们了解的不多,平时也没有看见他带女朋友来过,年轻人嘛,总和我们有点距离,不便问,不便问”。主任连连摆手。
“哦、哦哦,我们理解,谢谢主任给我们透露这么多”。小语打算转身出门,又被白雪拽了回来,接着追问主任:“呵呵,我们俩也是他女朋友的闺蜜,她一直对我们隐瞒了实情,我们来找她就是想给她一点帮助。可是迟迟联系不上,担心她出状况,主任,你是不是能告诉我,杨博士家住哪里,我们试试看,或许能找到她”。
“他家住哪儿,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去他原来工作的科室打听一下吧,也许同事之间了解的更多”。
“好好好,谢谢主任,打扰你了,你先忙着,我们去问问”。白雪和小语边说谢谢边退了出来。
她们没有直接去找他的同事,而是径直拐到了医院门前一小片广场上,选了在靠近一片树丛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完了完了,红梅是彻底完蛋了”。白雪再也没有人面子上那份淡定了,瞬间陷入绝望之中。
小语一直不说话,低着头,象一个无辜的孩子,两只手无序地拿捏着背包带把玩。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打死她也不会把两人往一块儿拼凑。几年前还是一个君子,现在堕落成一个魔鬼,她很自责把红梅交到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男人手里,好心却毁了她一生。
想到这儿,竟然不知不觉地哭了起来。一遍遍地给白雪诉说:“白雪,我好失败,我做了一件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蠢事,是我亲手毁了红梅,我良心不安,我谴责我自己,我也鄙视我自己”。
白雪一把拉过小语,替她擦去眼泪,大姐姐一样安慰着:“小语,干嘛这样谴责自己,你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用不着良心不安,欠债的人不是你。其实,我也想通了,人这一生,面临很多选择,摆在我们面前的路不可能都是最正确的那一条捷径。关键上当我们发现错了道,你需要及时回头。如果一意孤行,迎接你的不是荆棘,就是悬崖。红梅错就错在,明明知道是陌路,偏偏寄希望于上帝带她走出来。上帝在哪?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拯救你”。
“白雪,我没有你看的那么深透,你的话我能理解,但的确是我害了她。当初就不该花这个心思”。小语还在纠结。
“好啦,好啦。不准再提这话。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是必须找到红梅,也许故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版本都有可能。先找到她,听听她怎么说”。
白雪起身,小语也跟着。一起重又去了化验室。
继续跟那位小美女套近乎。磨蹭了很久,才不确定地得到一个大概的地址。
第九十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