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墙声从电脑中传了出来。
“咚！咚！咚！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吧！！！”董天的惨叫声从电脑中传了出来。
“嗯……”聂忧用食指点了点下巴，说：“这首合奏曲中有些太过于阳刚，缺少一些阴柔的女性声音来中和一下。”
说着聂忧慢悠悠地走到不停地从嘴巴里涌出鲜血的杨小丹身边，轻轻地蹲下去，说：“遇到你们几个人真的太好了，事实上，我真的很喜欢拥有强大意志力的人。因为你们的意志力越强大，我越能听到更美妙的声音。”
说着，聂忧的手指轻轻地放到杨小丹那已经断成五截的胳膊上，闭着眼睛咧着嘴角，说：“我的弟弟呀，你准备好欣赏这部交响曲了吗？1、2、3……开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杨小丹的嘴巴中传了出来，杨小丹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身体也在拼命地颤抖着，拼命想要驱散已经掌控整个身体的疼痛。
林纵闭着眼睛，五官仿佛都快要扭在了一起，拼命想要从眼前的这种惨状中脱离出去。可是遗憾的是，随着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林纵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被这些声音戳成了一滩肉泥。
“废物哥哥……”
“他可是我哥，我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杨小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勾起了林纵的所有回忆，他现在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帮助杨小丹，只能用头拼命地撞着地面才能发泄自己的痛苦。
“我曾经想要成为一个能够力挽狂澜的人。”
这是他在被公司辞退之后，抱着林灵的遗像痛哭时说出来的话。那时的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无头的苍蝇，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当他从董天的口中知道自己拥有可以拯救世界的亚神之力的时候，他心中暗淡的未来突然变得有些朦胧，看不到具体的情形，但最起码他知道了他应该努力的方向。
林纵知道，这条路凶险异常，可是他觉得很开心。
可是目前的情形再一次把他的未来全都打碎，再一次把他拖进无限的迷茫中。
“神明啊，如果你在凝视我的话，告诉我为什么我要遭受如此的惩罚？”
聂忧轻轻地把杨小丹的胳膊拎起来，看着林纵说：“在我们断骨所有一种十分有名的刑罚，我对它真是又爱又恨，爱呢？是它让人奏出的乐章十分美妙。恨呢？是它太过于血腥，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血腥，我喜欢点到为止。这个刑罚的内容呢，就是‘扒衣服。”
“别说了。”林纵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轻轻地说道。
聂忧并没有理会林纵，继续说下去：“扒衣服是一整套刑罚，它把人像脱衣服一样把人皮一块、一块给扒下来。以前这套刑罚很麻烦，工具很不容易携带。但是现在有我亲爱的弟弟，那就十分方便了。第一步，就是‘摘手套，小姑娘你这么漂亮的手，摘下来的手套一定会非常漂亮。”
“我让你别说了！”
聂忧转身兴奋地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林纵的鼻子，说：“我先在丑窑的身上为你演示一下！”
说着他走到丑窑身边，朝聂尘点了点头说：“开始吧，我的弟弟！”
丑窑皮肤下面的铁丝窜到了他的右臂下，在前臂和手上的皮肤下来回窜着，接着铁丝从丑窑的臂弯上从皮肤里钻了出来，整齐地把周围的皮肤切开。最后带着血污的铁丝如蛇一般全都窜了出来，钻到地下没了踪影。
聂忧把头转到一边，用手捏着丑窑右手手指上已经与肌肉失去连接的皮肤，紧闭双眼说：“1……2……3……开始！”
“啊！”聂忧像摘手套一样把丑窑右前臂的皮肤给摘了下来，失去了皮肤的保护，下面暗红色的肌肉和青色的血管全都暴露在外面。丑窑的胳膊还能活动，肌肉跟随着手臂的活动微微跳动着，十分恐怖。
“我跟你拼了！”丑窑没有受伤的左手朝着聂忧伸了过去，聂忧身边的空间微微扭曲，慢慢缩小想要把他困在空间中慢慢压死。随后丑窑咬着牙把血淋淋的右手朝站在远处的另外三人伸了过去，他们三人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随后一块巨石从他们三人的头顶落了下来，朝他们三人的头顶压去。
“不堪一击！”胡奔站了出来，朝空间轻轻地挥了挥手，一阵飓风袭来，几人身边的空间全部被震成了粉末。同时聂尘抬眼看了看那块巨石，巨石也瞬间化成一团粉末，慢慢地飘到了地上。
胡奔腆着肚子，惋惜地摇了摇头，说：“丑先生呀，您身为散仙真的是很厉害的，但是跟我们比起来，还真是不值一提。”
“别打了，我答应你们。前提是你们得放杨小丹和丑窑一个生路，要不然我就自杀。”林纵面如死灰，机械地张着嘴说道。
丑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脑袋无力地来回摇着，说：“林纵啊林纵，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杨小丹一脸哭腔地拼命摇头，她含着满嘴的鲜血看着林纵，眼泪混着血水在脸上划出了一条条细线：说：“哥……求求你了，求求你别这样！我受点苦没事的，求你不要跟他们走！”
林纵的脸上没有意思表情，他无视杨小丹的请求，轻轻说道：“我现在没有任何危险，能不能把我松开？”
“真无聊！我还以为时间能再长一些呢！”聂忧面无表情地轻骂了一句，朝聂尘点了点头，让他把禁锢在林纵四肢上的锁链给松开。
林纵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丑窑的身边，跪在地上狠狠地朝丑窑磕了三个响头，说：“丑窑先生，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请您以后好好保护我的妹妹。”
浑身是伤的丑窑并没有理会林纵的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一句话也不说。
接着林纵走到杨小丹的面前，用袖子轻轻擦去杨小丹脸上的泪水和血水，说：“我的好妹妹，是哥哥我害了你，让你受这么多的苦。你以后跟丑窑先生躲起来吧，不要再参与这些事情了。一切都是哥哥的错。”
“哥……我不该总是叫你废物，求你了，求你别走，别走！”
看着杨小丹痛苦的模样，林纵站起来笑了笑，迈着步子朝胡奔走了过去。
胡奔满脸堆笑地走到林纵跟前，十分热情地握住林纵的手说：“哎呀我说林老弟，你要是早这样他们就不能受这些罪了！就能早点死了不是吗？”
“什么！？”林纵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胡奔，说不出一句话。
胡奔笑着说道：“哎呀林老弟，我只是说让他们少受点苦，并没有答应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呀！聂忧、聂尘，你们两个快点杀死他们两个，别再弄那么恶心的东西了，我跟韦薇都要吐了！是吧韦薇？”
山海血战前篇（二十四）：对神明的疑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