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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执笔者,自当[2/2页]

书尽天下 天羽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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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像老人一样静静装逼。
      老人明显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小后生,不习惯文言就老老实实用白话啊,这乱七八糟的词句听得真别扭。也给你提个醒,无论写史书还是小说,语句通顺才是最重要的。别被那些史书耽误了,里面的话也都是史官根据当时大意,用当时的语言习惯杜撰的。再说了,即使是战国,文言文也算是很文雅的书面语了,日常生活要真这么说,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似是给我消化的时间,老人顿了顿,而后话锋一转:“既然在史书和小说间纠结,那么说说你对这两种体裁的看法吧。”
      活学活用,我自然不再纠结文言的遣词:“史书记录历史,小说嘛,你想怎么写怎么写。”
      “也对,也不对。史书是人写的,既然是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牵制。譬如执笔者个人观点,又或是各方压力,毕竟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老人平静地说出这个让我很有些反感,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小年轻别因为这点小事就皱着个眉头,尊重历史是好事,但历史可不是几卷史书就能写得清的。如何取舍,就是执笔者的任务所在了。我且问你,书写出来是干嘛的?”
      “让后人了解历史,有前车之鉴。”我回答得不像之前那么热情,看似潇洒的老人,史观竟然这么势力。
      “所以啊,写了史书,首先得保证书能流传开来,要不然这些纸还不如厕纸。再者,同一历史事件,我们也要带入当时的历史来看。始皇焚书坑儒,落得遗臭万年。但哪家皇帝改朝换代统一思想啊,只是他没用对方法,又正好撞到儒生枪口上罢了。都说历史没有对错,但我们总能从历史中找到几朝明君贤臣,几朝昏君奸佞,这都是史官引导出来的。”
      难道我们所谓的历史,都是杜撰的吗?我有些惶恐地望向滔滔不绝的老人。
      老人喝了一口茶,继续开讲:“这引导,固然有执笔者的个人观点,但既然要写一个时代,依我之见,更重要的还是黎民百姓的意愿。毕竟他们才是一个时代最庞大的群体,也是世道清浊最直观的体验者。遵从他们的选择,才是真正的秉笔直书。”
      “执笔者,不是闭门造车那么简单,更不是简单的记录者。执笔者,自当书尽天下!”老人之言,掷地有声。
      书尽天下,这四个字我思考了很久,老人家的这一课,也改变了我一贯的写作风格,我明白老人对执笔者的敬意:“我,要写史书!”这是我当时的决定。
      没有想象中的鼓励,老人的语气陡然平静深远:“史书啊,写史很累,太累了的。”
      在之后的交谈中,我得知这位老人就是白潇羽,战国时期最闪耀的明星之一,曾经的史官。他给了我两个空间法器的书,是他平生的经历,足可还原出一部完整的战国史、建国史。他说,两个法器的书以建国这一历史事件为分界,小说或史书,这些材料都绰绰有余。
      当时的我,震惊于老人“书尽天下”的豪气中,也被两大法器的“横财”砸得有点懵。回过神才发现,号称“书尽天下”,大名鼎鼎的白潇羽,竟然趁我愣神的功夫早就无影无踪。平摊桌钱的计划泡汤,只求这本书能有个好销量吧。直到翻开书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些书,又是怎样的一个大坑。
      史书啊,写史很累的。直到这部书的结尾,我才渐渐品悟到这位著名史官这句话的含义。
      还有值得提一笔的事情,也是当时的我所不知道的。白潇羽离开茶桌后,钻进了一个包厢。
      “把这些托付给这么个小后生,没问题吗?”包厢里的人问。
      “嘿嘿,只要和写书有关,除了错别字,我就没出过别的差错。”白潇羽依旧潇洒,只是和之前的世外高人形象相比,多了一份狡黠。我知道用这个词形容一个白发老者不太合适,但其他近义词总是少了一丝灵气。
      “唉,能在这么喧闹的环境下写书,我担心的自然不是他的能力,而是……”那人的声音多了份调笑的意味。
      不待他说完,白潇羽急忙打断:“咳咳,再说下去,别怪我翻脸啊。”
      “呵。”包厢归于平静。
      直到打开这些笔记,我才知道,这些笔记根本不是什么宝藏,这简直就是两大空间的鬼画符啊,谁能想到,号称书尽天下,被所有执笔者奉为偶像的人物,竟然写了这么一手烂字!烂到无以复加,根本认不出来的那种!
      “¥……”信仰崩塌的感觉。这么说吧,这本书写完后,我联系上下文的阅读理解能力直接突破天际,凑字数能力满分,无中生有能力ax,并且从53的视力直接带上了啤酒瓶厚度的眼镜,技能点完全点歪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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