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被关在素音阁赵氏房间的那一晚听闻整个王府里都能传着林清婉的尖叫声,这叫声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停歇。第二日,林清婉主仆二人是被扶出的那个房间。
被扶出房间时,林清婉早已没有了精神去打骂责罚,整个人都神情恍惚,抑郁不振,她那小丫鬟更是不济,嘴里还碎碎地念着“有鬼!有鬼啊!”之类的话。
荣梓颜听到这消息时正把玩着叶睿泽昨夜扔给她的一颗玲珑玉骰,彼时她听了这则消息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她问道:“林侧妃可去见过她这妹妹了吗?”
青梧在一边答道:“林侧妃今日一早便差人来说,自己有幸在佛前得了点化,许得闭关,虔心诵经,以报佛祖的点化之恩,是以不能轻易外出。林侧妃身边的锦竹还说,昨日清婉小姐既然已经见过了侧妃,想来也可以安心回林家了。”
荣梓颜放下了手中的骰子笑了笑:“她这是怕林家责罚躲起来了么?”她轻敲了两下桌子,又说道:“不过她说的也不错,见也见过了,侧妃既然已经平安无恙,那就不能再由着老人家忧心了。”说完她垂下眸,拨了两下桌子上的骰子,道:“那便依侧妃的意思,送她回去吧。顺便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本王妃今日以来一直琐事缠身,忧虑过度,昨日又受了冲撞,病了。来人一律不见。”
青梧点了点头,明白了荣梓颜的意思,无声地退下了。
林清婉是被林溪月身边的兰瑟给送回林家的,林家主母见自己的女儿精神恍惚成这个样子自然大怒。遂去了王府理论,却被下人拦了下来,推说王妃病重,侧妃虔心念佛,都不宜见人。
林家主母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荣梓颜和林溪月,径直便想闯入王府内院。王府下人自然是要拦着的,又刚好赶上了叶睿泽下朝。
得知前因后果,叶睿泽也不曾道歉而是将林清婉在王府所做的桩桩件件的恶事都说了出来,也不待林夫人辩白些什么,便让下人将她请出了王府。
林夫人气得脸色发红,却又不能奈何叶睿泽这王爷。她干脆一气之下去了皇宫准备去向林贵妃诉苦。
哪知进了皇宫连林贵妃的面都未曾见到,直推说是前些日子受了风寒,不宜见人。跟在林贵妃身边的宫女采云还说林贵妃一直挂念着她这侄女,劝她尽早将林清婉给嫁出去,说林清婉早到了适婚的年纪,却迟迟不嫁,女儿留来留去留成仇,莫不如早日找个如意郎君给嫁了。
传完这一番话便将林夫人送出了王府。
这么来来回回两趟,却始终不得公道。去向自己的夫君诉苦,夫君却只沉迷在小妾的温柔乡里,全然不管他们女儿的事。一次次无功而返,自己的女儿反而病了起来,林夫人在府里气得直掉眼泪,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吞下这口苦水。
本以为认了便算是结束了,哪知第二日京城中便传出自家女儿嚣张跋扈,在王府却自诩主人家身份,冲撞了王妃,将王妃给折腾得病了。她听了这些传言,加之之前心中堆积蝶舞怒火,一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接着又是一场大病。
荣梓颜却悠哉悠哉地在王府里听红玉紫燕讲府外的传言和林夫人的动静,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只是这样地日子也不过过了四五日,京城中便发生了一桩大事,连带着将她的心也揪了起来。
叶君书不在的这些时日,秋言欢照例在书房内读着瑾王珍藏的孤本游记。瑾王此去护国寺也有一段时日了,只是她心知他的能耐,且护国寺离京城并不算太远,所以她也未曾忧心。只是安安静静的在瑾王府中养病看书,也并不关心叶君书几时回府。
这一日,秋言欢正在房中绣着一面手帕,一个不留心却被针刺破了手指,她立时轻轻“嘶”了一声。
一旁守着她的青烟赶紧上前来,焦虑地道:“王妃怎么这样不当心。”说着又对一旁的玉书道:“你快去拿些止血的东西和纱布过来,好为王妃止血包扎。”
玉书点了点头,快步出了门去为秋言欢取药。
秋言欢皱了皱眉头,道:“也不知怎的,今日总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些什么事。”
青烟急道:“什么事能有王妃您的身子重要啊。王妃您本就身子虚弱,好不容易最近的身子看起来好了许多,却又平白无故遭了这么一遭罪。”
秋言欢笑着安抚着青烟道:“你说的好像我遇了多大的事一样。我不过破了一个手指,你不必这样担心看重,好像我是一个瓷娃娃一样。”
青烟叹道:“奴婢不看重主子,您自己又不担心,还有谁能看着主子您啊。”
秋言欢笑着摇摇头,正想回她些什么,却见刚出门不久的玉书空手而归,脸色煞白地跑了进来。
青烟见她两手空空,怒道:“不是叫你去为王妃拿药吗?怎么什么都没拿便回来了?”
秋言欢扶住了青烟的手,阻止了她更多伤人的言语,上前两步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玉书面无血色地跪在了秋言欢的面前,颤着声音道:“公主传来消息,说王爷与四殿下自护国寺回来的路上遭了流寇,王爷舍身护住了四殿下,自己……却受了重伤。”
秋言欢听见这消息皱紧了眉头,青烟在一
第三十七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