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过一阵在听啦！师父。”雪鉴慢悠悠低头看书，“这个现在讲了你不一定理解。”他顿了顿“你知不知道，一真法界。”又一想，“先跟你说怎么回事吧。一你知不知道什么意思。”“一…”墨薇皱眉，雪鉴看她也知道不了“一真法界，所谓一，就是代表无量无边，是用语言不可言尽。你用一个数字来说明，那是不对的。”墨薇似懂非懂，雪鉴拿过书，又翻了几页，“你看这个。”墨薇凑过去，上面说道一个人问住持今年年龄，住持不说话，扣齿三下，他又去问长老，长老不说话，扣齿三下，这人突然开悟。雪鉴看看墨薇“你明白了吗。”“住持90岁了？”墨薇又是皱眉，“什么，”雪鉴喝了口茶，“《大品般若经》卷十七〈深奥品〉与《大方等大集经》卷十八〈虚空藏菩萨品〉均谓第一义毕竟空，故不可以言说诠示。《中论》卷四〈观四谛品〉云（大正30·33a）∶‘第一义皆因言说，言说是世俗，是故若不依世俗，第一义则不可说。若不得第一义，云何得至涅盘，是故诸法虽无生而有二谛。”说到这顿了一顿，“这是什么意思呢，”看了看墨薇期待的看着他“我不告诉你。”又停顿了一下，“总之就是不可言说，或单称不说。真理可证知，但是不可以言说解示。”又看看墨薇，“你明白了吗。”“没有。”“还算诚实。”雪鉴笑笑，“这个也算是文字般若了，最近你的师兄念枫和念书在一块学般若，”“等等，为什么我不学般若，而且为什么是师兄。”“这个都一律叫师兄，”雪鉴从桌子上拿了一副字递给墨薇“至于般若，不适合你，这个字你拿回去。”墨薇双手接过，看上面这些“净念相继，乘舟渡海”八个字。不过师父的字是真的好看。
第二天又看到不懂的地方，拿去问雪鉴，说一个甲一个乙，乙日日上山，有一天回来晚了，甲便问他为何今日回来如此晚，乙说路上下雨，浇灭了蜡烛，于是甲拿了一支蜡烛，递到乙面前，乙刚完接，甲将蜡烛吹灭，乙顿悟。雪鉴看了看书，又看了看墨薇，“他又明白了，你明白了吗。”墨薇摇头“真不明白。”“这还是文字般若，就跟那个马克思列宁主义辩证法一样，不过是说来说去。你以后不要总看这些，容易着了魔障。”“那……这什么意思啊”墨薇还是问“就是说这个人，一样的路，有灯能走，没灯就不能走了吗，简单讲，就是这个意思。”“好吧。”墨薇点头，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就看不明白。“你要是喜欢典故，可以给你讲一个这个。”雪鉴抽过一张纸，墨薇起身去研磨，“六祖慧能你知道吗。”墨薇还没说话，雪鉴就继续下去，“估计你也不知道。当年五祖选弟子传衣钵，让弟子们一人写一首佛偈，这个大徒弟特别厉害，都以为非他大弟子神秀莫属，他写了一个‘身若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擦拭，莫使惹尘埃。”墨薇坐在雪鉴对面一只手托着脸嗯了一声。
第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