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君听了,一双眼睛忽闪地看着秦远急切地说道:“你说,不管是真得还是假得,统统都说出来,咱们总可以自己分析吧。”
秦远听了,立刻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儿,看着罗绮君快速地说道:“姑娘,老奴听人说,皇上昨天半夜得到西北大军胜利的消息后,后半夜兴奋根本就没睡着,早朝的时候,又一直处在兴奋当中,结果退朝后,由于欢喜过度,竟然突发了急病,众太医都被叫去了,也围着诊治了,却都瞧不出是什么病,也不知道他们说得是真是假,这还是先前听到的,下午老奴被樊老爷叫去,回来给姑娘带了话后,又出去打探,却没有人再敢说这一节事儿了,老奴这心里便越发地不安了,总感觉京城要出什么事儿。”
罗绮君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她在心里思索着,难道前世的这段时间就是因为皇上得了急病,才使得京城的局势动荡不安么?可不是还有太子么?
她刚刚思索到这里,蓦地又想到了蔡府一直追捧、巴结的大皇子,心里恍然间就想通了一些儿以前根本就没有去深思的事儿,她抬起头,看着秦远低声吩咐说道:“秦叔,以后京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管是真的、假的,都来告诉我,另外,你对府里的各个管事们也都交代一下吧,让他们对自己手下的丫鬟、婆子、家丁们的要求都严格一些儿,没事不要随意出府,免得给府里惹来祸事。”
她说着沉吟地继续说道:“还有。小宝那里你也派个人去,仔细地嘱咐一下吧,让他尽量在书院里呆着,没事不要外出。若是真有什么事,让跟着他的小厮及时给家里捎个信儿。”
秦远看着、听着沉思中对自己细细嘱咐的罗绮君,突然之间意识到。他面前的罗绮君真得长大了,原本稚嫩的脸庞,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青涩茫然,而是如今的镇定自信,他惴惴不安的心随着她的话音落地,不由自主地便跟着安定下来,沉重的心因为有人分担。顿时便地轻松起来,他立刻恭敬看着罗绮君,笑着低声应道:“老奴这就照着姑娘吩咐的去办。”说着他便笑着退出了屋子。
罗绮君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帮子反复地思索着秦远刚才说得一番话,心儿竟渐渐地悬了起来。为着罗天佑也为着洛明阳。
此后的日子里,京城的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张,不断地有各种小道消息由秦远通过大成和青梅传了进来,先是皇宫里的御医们束手无策,谁也不知道皇上究竟得的是什么病,随后又传出大皇子和西宫娘娘把皇帝困在西宁宫中,把持了当前的朝政,妄图让皇上废除现在的太子,改立大皇子为太子。还有消息说,东宫娘娘被困东安宫,出入不得自由,太子在皇上突发急病当日,去皇宫请求觐见皇上不得,后又要求去东安宫觐见东宫娘娘。竟然也被驳回,再有就是粮食要涨价了,盐运不进来了也要涨价
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传得是有鼻子有眼儿,关于皇宫的传闻,只在一些儿官户人家私下里隐秘的传着。
京城的百姓们过得是惶惶不可终日,起先,他们都一窝蜂的去抢着买粮、买盐等日常生活必需品,几日后,京城便实行了管制,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串门子的几乎没有了,除非必要,百姓们都很少出门。
猫儿胡同的人流量虽然比以前少了一半儿,但来君记砂锅居吃砂锅的人却依然络绎不绝,京城动荡的局势对生意即便有影响,却也不是很大,所以,对于京城的纷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罗绮君倒是没有多少感觉,只有听青梅回来快言快语地说每日八卦的时候,她才知道,如今的京城,已经没有以前太平了。
这一日,罗绮君正在松鹤苑的屋子里陪着罗秦氏算着罗天佑的归期,突然瞧见喜鹊急匆匆地跑到屋子里低声禀告说道:“禀老太太、姑娘,夫人带着蔡府的大夫人在松鹤苑外求见,请老太太和姑娘示下。”
罗绮君听了,急忙看向罗秦氏,瞅见罗秦氏一脸的不耐,便低声安慰地猜测说道:“祖母,那个人(罗绮君自从确定了罗蔡氏害罗秦氏之后,跟罗秦氏提到她的时候便叫那个人。)已经有些儿日子没来松鹤苑了,今儿带着蔡张氏来求见,不知道又弄出什么事儿了?依君儿猜想,有可能是来确认祖母是否糊涂的?不过上一次她已经来过一次了,想来还是不放心吧?”
她说着便沉吟起来,脑海里想着前世这个时候发生的事儿,她印象中只有罗蔡氏带着那个半吊子来给罗秦氏治病,蔡张氏根本就没有上门,难道
罗绮君想到这里,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罗秦氏一脸郑重地说道:“祖母,难不成她们这次上门,还是为了君儿的亲事?”
罗秦氏听了,忿忿地嘀咕着说道:“总不会是她良心发现,特意来告诉我洛府上门提亲的事儿吧?不对呀,若是为了洛府的亲事,蔡张氏跟着来算做什么?”<
第二百一十三章 巧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