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乎,卫馡“诚挚”地邀请苏哲同她共进晚餐,顺便商讨一下苏哲未来的去留问题。
苏哲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背上那套沉重的被同学戏称为“龟壳”的设备打算离开楼顶,却突然听到几声动听的呐喊,就和自己镜头里的飞鸟一样,生机盎然。
他浑身残留的艺术细胞被一个一个唤醒,只觉得听着这道歌声心底舒服至极。
若论音高、音准、音色、情感表达这些重要的因素,或许这道歌声最多也就占了一个音色,但这却几乎是对于一个歌手来讲最难得的天赋所在。
毕竟音高是最好练的,尤其是对于流行唱法要求的音高而言,几乎绝大多数人在勤勉的练习后都能达到差不多的程度,毕竟不是低音,低音才是摆在歌手面前真正的boss;音准更不必提,只要不是太过五音不全,不然也很好纠正;至于情感的表达,在苏哲看来,这更多地不是一个主观投入问题,而是客观形体动作、舞台设计加上歌唱技巧的问题。
这也就是苏哲所擅长的东西了。
只要是同时调动眼睛、耳朵这两种器官的“艺术”,基本上都需要“导演”,这就是苏哲对于“导演”的自我理解。
因为只要美感的产生不仅仅来源于单一的感觉器官,那么多种形式的表现技巧如何融合在一起,就一定需要导演来进行指挥。这也是为什么舞蹈需要编导、文艺演出需要总导演、曲艺也有曲艺的编导,更不必提电影了。
种种艺术、殊途同归,苏哲在前世飘摇十多年,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
“未名湖是个海洋
诗人都藏在水底
灵魂们都是一条鱼
也会从水面跃起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让那些自由的青草滋润生长
让那泓静静的湖水永远明亮
让萤火虫在漆黑的夜里放把火
让我在烛光下唱歌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我的梦,就在这里”
……
澄净而略带一点沙哑的声音绕着苏哲的耳朵一圈一圈来回旋转,他好像看到自己的灵魂真的如同一条鱼儿,从身体里飞跃而出,同这个园子里埋葬的诗人隔着时空对话。
他再也忍不住好奇心,哪怕辅导员卫馡又给他打了两次电话,他也没工夫搭理,径直地循着声音找到了源头。
只见,一个身穿纺纱米黄色短裙的女孩儿站在天台的另一个角落,脚上套着一双精致的红色高跟鞋,在脚踝处挽成一朵花,又偷偷露出小半个脚后跟,背对着苏哲,如同夜光下的精灵。
苏哲不禁饶有兴致地放下脚架单反,随便找了一个空地就盘腿坐下来。
他倒的确很想听眼前的姑娘把这首《未名湖是个海洋》唱完。
第二章 灵魂是条鱼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