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从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会在你心中有这么重的分量。我以为你一直淡漠,甚至还在想究竟会是什么能引起你情绪的波动。我不愿触到你的伤心点,但我想我还是不得不说。雨悸,莫言去了,这是铁铮铮的事实,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即使我没有认识过,可我也依旧打心底佩服。你是他用命救来的,他总归希望你好好的不是吗。他肯定不愿看到你伤心难过,他更希望你幸福。总说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五月快过了,铃兰花的花期也快尽了。雨悸,你信吗,今年的铃兰花期短的不可思议,那是它用自己的生命在保护你,希望你幸福。”
她一愣,沉默着,眼里满是窗台上落败的铃兰花瓣。
铃兰,你希望我幸福,是么?
风起,吹乱了满窗台的花瓣,吹动了低头沉思的花枝。
于是雨悸就笑了,有些苍白,有些心领神会。
她转过头看着面前眸色漆黑的男子,认真地说,“谢谢。”
“不客气。”他嘴角上翘,满眼尽是温柔。
阳光洒满了房间,有一股温温暖暖的气息,浅浅淡淡的,分外恬静。
“浩霖,你说我们怎么就认识了?”
金浩霖微微笑着,思绪仿佛就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冲他微笑的白衣女孩。
“是啊,怎么就认识了。”
她的眼里闪烁着点点清亮晨光,“认识你,真好。”
雨悸从来不是一个能说放就放的孩子,对感情,无论何种性质,她就是执着地一塌糊涂。
每个深沉的夜晚,她总是因为害怕惊醒过来。梦中的莫言,满脸是血地呼唤她的名字。那幽怨的声音,正如满是白色骨头的安葬场黎明前发出窸窸窣窣令人汗毛直树的声音。
莫言的尸体还是安放在冰库里,她想他会冷,可每次想去那里的时候身体总是倒在半路。没有人再允许她去看他一眼,包括金浩霖。
她就在梦里和他对话,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干血迹,给他刮掉刺人的胡渣。
有时候看着床边的金浩霖也会出神,以前的莫言闲来无事时也会给她念书。他会把她念睡着,因为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又充满温柔,像极了摇篮曲。他会拧她的鼻子,不让打瞌睡的她呼吸,可看她真睡熟了,也会帮她调整好姿势盖好被子。
金浩霖也这样,做着他以前为她做的事,给她朗诵诗歌,帮她盖好被子,却不会像他那样跟她耍皮。他还在她把被子热得暖呼呼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钻进来,冻得她浑身打颤而他却笑得一脸痞子样。可白天走路、上学,整个人又像是翩翩君子,正经的要死。
他和她之间的点点回忆,一辈子也说不完。
德里克每天至少来一次房内。他看着雨悸,但更多地是和金浩霖讲话。他呆的时间也不久,从来不会超过十分钟。每次他走后,金浩霖总是哭笑不得地摸摸她的头。
她就朝他笑,笑不露齿。
每次这个时候,她总能清醒过来,默默地告诉自己,她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该走。
大林神色匆忙地赶来时,雨悸正在睡午觉。她听着门外似是熟悉的脚步声,警觉地醒过来。
她知道,是e集团出事了。
雨悸的状况还是超出了大林的预想。如果不是实在联系不上她,他也不会到昨天才知道她受伤严重的消息。
e集团内部危机,他们兄弟俩和钱碧萝再也扛不住,终于从刚回国的她那三个朋友里打探到了消息。
看着她依旧柔弱的摸样,大林的脚步停在门口。此时此刻的她,还能够再忍受一个打击吗?
“大林?”雨悸撑着身体坐起来,金浩霖赶紧为她放好枕头。她皱着眉头看着还在门口踌躇的林岸,不好的预感充斥胸腔。
他犹豫着在床尾站定,“您还好吗,总裁?”
雨悸径直跳过他的问题果断地问道,“公司还好吗?”
大林不自然地看向金浩霖,可金浩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思考了所有的利弊,他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他不得不佩服她。有些人是一点就透,而她却是不点也能猜透你的心理。
“是我不好,没问过公司的状况。你讲吧,我想知道所有的事。”
“总裁,您近一个月内未在公司出现,e集团曾经出现财务状况问题,有一部分钱莫名其妙失踪。您不在,嫌疑最大。董事会以您对公司不上心导致e集团民心不稳股价持续下跌为由召开了临时股东大会,决定提名尹董事为董事长,代表公司对外负责。”
“尹伯伯?”
我们是浮萍,如果能安定,就别再流浪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