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在疼,她一定在他的心里存在过。
她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他完美的侧脸在阳光下愈显迷人。
“你已经看我很久了。”他抬眸,眼里有些笑意。
她的脸唰一声红了,四年了,终于能近距离看他了。
她低头握紧水杯,看着杯里清澈的水倒映出自己害羞的眼。
她记得他在会议室说的话,再爱我一次。
她发笑,她爱他,爱一辈子。
想着想着,完全没看到原本在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已经在沙发上坐下。
她抬头,跌入他含笑深邃的眼眸。
她爱极了他这双眼,眼里藏了片深蓝的海。
他是她的海,一辈子都是。
她笑着看他,用修长的手指细细描绘他的容貌。
“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你拉过我的手,搭在你的脸上,一遍遍描绘着你的眉毛,眼睛,鼻子,你说就是你不在了,我也不能把你忘记。莫,我一直记得。”
他任由她的手指抚过,然后停在唇上。他亲了亲她的指尖,总觉得意犹未尽。
一直以来,他都孑然一身,抵触着别人的靠近。可她不一样。她大叫着他的名字,哭着问他为什么将她忘了。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他的心,隐隐作痛。
这几天,他都在想她。她激动的模样,哭泣的模样,脆弱的模样。他做梦的时候,就梦到了自己变成了海,一只蝶在海面上翩然起舞。他想起了她说的,他是海,她是蝶。
他希望有人能融入他的生活。第一次,他想到了尝试爱。
他看她调皮地扯着他的脸,不满地说要多笑笑。
于是他就给了她一个不自在的微笑。
她说以前你身上有一股温暖的阳光。
他说,那我现在变成了冻霜。
没事,你依旧是我最温暖的太阳。
他笑笑,问,以前,我们是怎样子的。
她一愣,以前啊。
她说,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很早很早。她说他早恋,很小就懂得保护她,讨她欢心。后
来懂得爱了,可他去了英国。再后来,他们的爱,是场挣扎。
她说,以前,总觉得人生很长,岁月离得很远。年少无知,总觉得爱了便不再需要说爱。说爱总是令人嫌弃的。
可后来,爱不见了。
那时候她才发现,梦一场,醒来,天人永隔,她竟来不及说爱。
再也来不及了。
她微笑地环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角。
她的眼眶湿润。
她说,莫,我爱你。
他回吻她,她的身上有细细浅浅的铃兰花香。
他说,以前,一定是我爱得不够。
她想起他落海的画面,哭着摇头,不,是我爱得太退缩。
他挑挑眉,不自觉地拧她鼻子,那你一定从小爱哭。
她终究被他惹笑了,鼓着嘴拍他,像个小妻子。
遇见你才哭。
他也笑了,拥她在怀,再也不惹你哭了。
彼得若有所思地坐在集团大厅,任由其前台嘘寒问暖捶背送茶。
他自知自己长得帅,艳福一直不浅。
待他看到目标人儿从电梯出来时,才收起嘴上痞痞的笑容小跑上前。
“哭过了?”他警觉地问。
她发愣,条件反射地摸摸眼睑。
“别摸了,不红了,就是问问。”
她斜视他一眼,径直往大厦外走去。
“哎哟,不是好奇嘛。”他看出她心情似不错,立马恢复本性。突然,他贼贼地凑上前,“真是他啊?”
雨悸停住往前的步伐,无奈地转过身看着他,“怎样?”
彼得将头摇成拨浪鼓,遗憾地看天,“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啊,可惜我这个具有英国贵族纯正血统的帅哥了。”
雨悸白了他一眼,“帅哥,回去干活。”
彼得顿时气得直跺脚,往前走几步又讨好地和雨悸并排走,还不忘回过头给集团的漂亮前台一个飞吻。
“随处撒花。”雨悸好笑地看着他。
“喂喂,别这么嫌弃嘛,有了男人就忘记朋友。对了,他怎么不送你?”
“知道你在等。”
看着前面已钻进车里的人,彼得的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而且他有会要开。”
彼得的笑容硬生生停在嘴边。
“爱不爱你啊?取消啊!开毛线个会喔!你们这样子很像偷情啊!”彼得不甘示弱,顶了回去。
雨悸真的是哭笑不得,看他挡在车门口不肯上车的矫情样,毫不客气地说道,“走啦,你是要常驻这里吗?”
“回去赶紧让设计部的人将产品概念设计出来,还在这里瞎折腾。”
彼得终于怏怏地上了车,气愤地在车上和雨悸干瞪眼。
可雨悸知道,所有人都以为莫言死了,他暂时不能让有心人士发现。
我们一定爱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