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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霆风雨前中也能与你对望[2/2页]

报与荷花为你开 公子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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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霜淡敲了敲窗棱,面带焦切,“王妃,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曲意不冷不热的看着窗外,雨声风声如千军万马万钧之势奔来,姑苏卿皊依然不惊不怒地与她对望,好像屏蔽了万事,眸中只能乘下她的影子。雨点落在他纤瘦的腕上,在细腻的皮肤上聚成一个涡儿又嗒嗒的滚了下来,带出了几分九碎的萧条气韵。
      可他终没有九碎的寥拓风流,他面对她是满满的令人生厌的自信和掌控,而九碎,是看着她思忆林浔落,眸中是支离破碎的黯然神伤。
      “以前怎么从没感觉他的肌肤嫩成这样,和荷叶一样,真是神奇。”曲意喃喃着笑,卸下锁推开了门。姑苏卿皊的黝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将明透的雨珠都比了下去。“王妃还是舍不得本王了”
      “是啊,舍不得你。”曲意讥诮地挤了挤眼,毫不犹豫地转身,“潆洄,送客。我可舍不得王爷在雨中浇个好歹。”
      在姑苏卿皊的愕然中潆洄踩进水里,点了点头,“王爷,请。”就不由分说地推着他的轮椅向宫外走去。姑苏卿皊没有内里的推搡和大喊大叫对潆洄也没用用处,直到将他送出宫,才交给侍卫手里。
      顷语宫格外寂静,曲意在角廊上逐个将八角宫灯吹灭,只余一灯如豆明明灭灭的晃着,不像在等谁回家,只想着有偶尔的亮光陪伴,也不孤凉。
      “入夏里的第一场暴雨,不知要持续多久呢。”曲意看着潆洄走近,浅浅笑了,“天气越来越不好了。”
      “主子就不担心王爷会气么?”潆洄替她掩上门,可斜漏的雨丝已经将大理石地的边角润透了些。
      “他气不气与我有什么相干。”曲意摇头,“就像他说病了就得我侍奉,他难不难受,我都不难受,管他呢。”
      她抬了抬下巴,进屏风里换了一身夜行衣出来,“我走一趟将军府,你在这儿随时应对着。”
      “主子早知道王爷会闹这一次?”
      “总有点预感,他中午让我狼狈至斯,不会没点表示的。无非就是告诉旁人,他心里还有我,我不算失宠罢了。谁在意他有没有我,不过是利益所趋,必须合作。”曲意将一捧青丝都绾在头上,轻松笑笑,“别忘了帮我烧好了香汤。”
      “对了,林浔落那里你班妥当了么?”
      “是。”潆洄垂手,“柴房旁边多了好几个暗卫,应该是王爷安排的。属下直接放进厨房为浔护法的吃食里,也看着侍女送进去没有出差。”
      “很好。应是明早,你做好准备。”
      潆洄沉默地又为她打开了门,目送她的身影如鬼魅般窜出去。
      雨天真是难走,曲意一会儿行在屋檐上,一会儿行在偏僻的巷子里,没踏一处,泥水就溅在牛皮小靴上。她穿的是普通的夜行衣,并不防水,刺骨的冷水似乎渗进了骨子里。她也没用内里抵御,聂雪是阴寒之气,除非她想把自己冻成柱子。曲意笑了笑,姑苏卿皊还真不把身体当回事儿,她都有些折腾不起了。
      照理从矮墙翻过,曲意直奔花连城的寝室。花连城没有睡,穿着一身随意的宽服,坐在椅上擦拭宝剑,看着花曲意破窗而入倒也没多少吃惊,扔给她一条干净毛巾,“擦擦水,地上都被你弄脏了。”
      又回头去擦自己的剑,“昨天不是让潆洄来了么,你还来干什么。”
      曲意自然不管什么脏不脏的话,大喇喇地搬了凳子一坐,散下头发胡拢几下开门见山地问,“爹,你真和南瑶达成了什么交易?”
      “是啊。”花连城云淡风轻看了她一眼。
      曲意被他的坦诚一堵,像自己白担心了一样,又说不出为什么有那样惊战恐惧的感觉,只能抬眼盯着墙壁。墙上是一条花连城亲笔写下的字,“不求相思,不望相守,只盼缠绵。”笔迹锋芒尽显,却在末端拉出几分难舍的温存。花连城是刀枪马背上的武夫,他不懂得诗情画意风花雪月,却也知道相思只是无望的渴求,相守只是的互存,只有缠绵,才是心灵与躯体的同生同在。
      这幅字或许存在的年头比曲意的年纪还要大,物是人非,花连城与舒漓的同生同在,也早就终结了。他的一腔铁汉柔情,从未更改,却不知应付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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