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儿她就背着两个竹筒,带着几束椭圆叶高茎开着小黄花的草回来了。“一会儿我去找吃的,你先喝点水。”曲意将其中一个竹筒递给了姑苏卿皊,竹筒边缘还有些新茬,看得出是她刚刚削下来的。“那边有小溪,人迹罕至的好处就是这里的溪水格外甜。”
曲意将手上还带着水珠的草铺开,解释给他听,“这是仙鹤草,嚼碎了吐出汁液抹在伤口上,对于止血愈合很管用。”她干净利落地说,“脱衣服。”
“这……”姑苏卿皊难得的脸红了。
曲意显然很不理解都是老夫老妻了谁少看谁了,怎么她心思纯良的时候他就羞怯了呢,后来一寻思他娇生惯养的说不定不适应露天环境,于是很大方地先把自己扒得只剩肚兜亵裤,“脱,这时正热,什么不穿也不能生病,但是你伤口感染了生病就是可能的了。”姑苏卿皊郁闷地对曲意道,“那将别人口水涂身上就不会感染吗?”
曲意面无表情道:“你也可以尝试着自己把后背擦干净了,将自己的口水涂在后背上,取之于己用之于己,想来干净得多。”
姑苏卿皊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他上句话的重点是“口水”而不是“别人的”,为防止越抹越黑,他干脆地将自己脱个光溜,以行动表达着献身曲意的决心。
曲意撕了两片衣角,蘸着竹筒里的水清理姑苏卿皊背上的伤口,同样,姑苏卿皊也为曲意擦拭着。曲意大都是护着他的,因此她受的伤大大小小简直数不清。那一片曾如白玉光滑的肌肤几道狰狞交错着,血迹有的干了有的还在流,姑苏卿皊喉咙有些干,“没事儿,以后用着祛疤的药,都不会留下痕迹的。”
曲意失笑,这和她在九宫受的伤根本无法相比,而且现在活命都是万幸,谁还想着烙不烙疤啊?分了一半仙鹤草给姑苏卿皊,她先撕下几片叶子放在口里嚼烂,滴下来褐色的汁水均匀地途在刀伤处。示范做好了,姑苏卿皊却笨手笨脚地总是将仙鹤草掉在地上。曲意扶着他的手,他才慢吞吞地把叶肉放在嘴里,刚嚼了几口就“哇”地吐在地上,苦着脸直摇头。“好难吃的东西,又苦又涩,你能不能找到别的好吃点的草药给本王吃?”
曲意没好气儿说,“我的王爷,这不是给你吃的,你下次吐出来没错,麻烦吐准点儿,吐到你前面那个美人儿的身上。”
姑苏卿皊东张西望,“美人儿?有美人,在哪儿呢?”
曲意拍了他的头,“王爷现在就咱们俩,你演傻子演太久,都入戏了。”
姑苏卿皊不置可否,却怎么劝也不再嚼仙鹤草了。
“这附近就这一种止血的草。”曲意用权威的口吻说,其实她只认识这一种草。“王爷你成心想看妾身失血过多而死?”
姑苏卿皊这才又拿起仙鹤草,曲意叹了叹,“不疼的。”刚才给姑苏卿皊抹药的时候她不是没有看见,从始至终他都没哼出半声,连脊背都是放松的,让人以为仙鹤草的确很有用很止疼。可是她却知道,仙鹤草药效快,对于止疼却没有作用,甚至涂上去的那个瞬间伤口的疼痛会瞬间加剧。
他是……心疼她?曲意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所以想让她再找别的草药?其实这和他阴险毒辣的形象实在不符啊,不,这智商低了何止一个段位。
姑苏卿皊认真地抚过她后背每一寸擦伤,剑伤,面上冷硬,手指温柔地却像是对待最珍贵的瓷器,一下子让曲意想到上一次受伤,那个在睡梦中安抚她的人。
“和你在一起,”曲意不由有感而发,故意停顿了下,加重愁苦意味,“怎么受伤的总是我呢?”
“不过还好,我皮糙肉厚根本不惧的。”药汁漫过伤口的时候,曲意轻笑着道。她故意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就是有点痒痒。”
姑苏卿皊知道自己理应笑的,他盯着她几秒钟也笑了,就在曲意以为他不担心的时候,他忽然伸手将她抱住。两人本就是坦露的姿势,在野地里这样的紧拥,透过仅余不多的衣料更加旖旎。但是此刻他们的心都十分纯净,没有,只是以保护的姿态想给对方一个永世平安。
那你就和本王好好活着,将苦情戏变成一部小喜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