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日子无趣而匆匆,每日跟着王后派来的女先生学规矩,学琴棋诗画、舞蹈、女红、厨艺、茶艺。除了那套森严的规矩与女红、舞蹈、厨艺让我感到烦躁排斥外,别的我跟着师父都学的七七八八了,好在那些人也不是真心教我,彼此了了做个样子罢了。我倒是对郗宥安送来的《萧国志》、《萧国风俗录》等书有着十二分兴趣,也时常听他讲些各国历史和如今局势,每每说到西凌再败,城池沦陷时,他的神情都是万分难过,我只能讲些山中岁月,乡野趣事与他解郁,稍作安慰。
那养在宫里的谨王爷之女清华郡主倒是常来与我说说话,清秀的脸上总带着几分落寞,谨王爷如今是边城主力,手握大半军权,父王向来是用人必疑惑,将清华郡主养在宫中,用意不言而喻。
紫萝来过两次,与我谈些琴棋书画,品茶对弈,倒也相投,只是她每每用那双秋水含幽波的眸子看我的时候,我便满心愧疚,这夺人之爱的事,纵我无心,也会折寿!我承认,我是个很惜命的人,师父说过,只有生之维艰的人,才会更懂得珍惜生命。
流光容易把人抛,转眼间到了八月中旬,到底是没下过一场雨,瘟疫也传到了宫中,所有的人都如失了水分的花骨朵般蔫了下来,无事不愿多走动一步。
“吩咐人多熬些药,染了瘟疫只有关起来等死。”我吩咐道。
“唉”佩兰叹了口气“每天都有拖出去烧死的,看着都心慌。”
“告诉院子里的人没事少出去。”
正说着听到外面响起袁公公的声音“王上让奴才来给和欣公主传话。”我急急正了头饰带着锦纹、佩兰迎了出去。
“王上让我告知公主,午时萧国那边带了聘礼入宫,萧国那边择了九月二十三日完婚,怕路途遥远误了吉日,五日后,公主即可起身去往萧国。”这么快!我心下一颤,强自稳了神色:“公公辛苦,进屋喝杯茶!”
袁公公摇着头说:“奴才还有差事在身就不耽搁了,王上让公主晚膳后去王后宫中说话。”我点头说记着了,并打赏送了他出去。
进入王后的凤鸾宫时已月上柳梢头,宫苑内寂静无声,父王身边的袁公公和两个宫女垂首候在殿室门口,一个宫女提着宫灯走上前来:“见过公主,王上和王后都在里面呢,公主请!”我入了殿内,见父王和母后正指着一本册子在灯下说话,郗宥安立在书案旁写着什么,见我进来抬起头与我温和一笑。
我请了安,父王眼神沉沉的看了我半响,开口说:“本打算让你太子哥哥送你过去的,可这几天瘟疫蔓延,朝中事多,他抽不开身,刚你四哥哥主动请缨说要送你,需要注意的细节都同他说了,你凡事多听你四哥哥的。”
我应了是。
“萧国那边不比宫中和山里,你过去行动说话都要谨慎些,若惹出事端来,孤也没办法护着你。”
“女儿谨遵父王教诲”我垂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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