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懒懒地靠在塌上,淡淡的说:“会琴?为本王扶一曲。”
我欠身道:“弹的不好,怕污了王爷的尊耳。”
“无妨。解闷罢了。”他闭上眼哼道。
这时繁缕执了茶盏过来:“这是王爷爱喝的溪山云雾,恰我们公主也爱喝,婢子用前年霜降时节从梅花上收集来的雪水煮了,王爷和公主喝着还入口,便赏婢子些好处。”
我微微一笑:“你倒是会讨人喜欢,也不吃亏,这大荒野里我拿什么赏你?”
她笑笑:“公主忒的小气,您手里随便一把扇子也比婢子这条命值钱。”我将手里的扇子塞到她怀里:“就你猴儿精怪的,去把我得琴抱来。”
我斟了杯茶道:“王爷喝一杯,我这丫头煮的一手好茶呢。”他慢慢睁开眼接过了茶盏。
我起身走到琴案前坐定,手腕起落之间,清脆的音符在指尖流淌而出,我想起无有观后的清风涯,空山新雨后,晚秋的皓月照在青松苍翠之间,夜风徐来,清泉在月色下泛着银亮的光,师父身着青衫坐与岸边,给人一种明月皎皎、遗世独立之感,琴声高远、空旷,仿似人间一切爱恨痴嗔,恩恩怨怨都如天际浮云,随风即散,不值一提。
我收了最后一个尾音,从回忆里走出来,萧钦斜靠在软榻上看我,面如冠玉,目如寒星,一袭黑袍更衬出他高山之威严。
“谁说天下只有一个紫萝,你的琴声单在意字上就胜她多矣!”他慵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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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