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问题。其时，有程璐过去的恋人冯汝劢假装正与程璐“热恋”，试图帮程璐推拒，“组织上”则抓住冯的“托派言论”欲置之于死地。程璐为救冯，答应嫁给傅鹏，傅答应从中斡旋，尽力不对冯采取“措施”。谁知新婚之夜程璐在与新郎出外散步时，恰遇冯被抓捕解送三地委。程璐走上了她这一生的第二次“逃婚”之路。好在傅鹏是位正派善良的领导，并未因此事记恨程璐，二人反倒成了好朋友。
从1946年年底起，康生在临县搞土地改革试点。碛口从第二年春天起展开运动。批斗会上，程璐带头打了叔父。被吊在树上的父亲愤怒至极，自已弄瞎自己的眼睛。
在欢庆解放战争节节胜利的洋洋喜气中，马有义终于占有了程璐。程璐的潜意识中竟也生发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她联想到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感觉在中国，在她的天空里，从过去到现在，总是有一只杀不死的“九头鸟”在“翩然弄舞”。她决心要去找寻一种能够杀死这只“九头鸟”的利器。
土改运动后期，贫下中农中的光棍开始争夺瓜分地主家庭的大姑娘小媳妇。其时，程璐的姐姐程珂为安慰刚刚失去儿子的叔父程云鹏，过继给了程氏二门为女。程云鹏为碛口最大的地主。这样程珂就成为瓜分的对象了。
蛮太岁在“晋西事变”中杀死晋绥军三营中他原来的两个弟兄献出阵地投降我方立了功，后转业到碛口市政府工作，土改开始后，“掺砂子”到程氏所在村寨子山，成为贫农团实际领导。蛮太岁派人到程云鹏家提亲未获允准，便以“自由结婚”为名，行抢亲之实。程璐勃然大怒，头脑中又一次闪出“九头鸟”的影子。一怒之下，她开枪将蛮太岁杀死了。程璐回家最后看了一眼双目失明的父亲，不由泪如泉涌。她走出家门去完成她那寻找“利器”的夙愿。边区政府所在地自然而然成为她“寻找”之旅的第一站，谁知中途被渗透进解放区的晋绥军抓获，劝降不允，杀死。父亲以第六感官得知了女儿的死讯，坚持去为女儿收尸。回来后，将女儿“嫁”给了土改中自杀的某地主儿子，当然是冥婚。又谁知下葬不久，程璐的魂魄化作一只火红的鸟儿突出坟墓冲天而去。程璐的“公爹”征得程云鹤同意，请阴阳先生将一个“七星镇妖塔”压上程璐坟头。然而，正像乡民私下议论的那样：鸟儿飞都飞了，你能囚得她的身，可能囚得她的心！……
马有义为程璐的死大哭一场。他想到程璐平日许多好处，给上级打了报告，说蛮太岁被程璐打死，完全是罪有应得。程璐一向忠于党的事业，此次离开碛口，是受他的委派去边区政府汇报工作。她被捕后坚贞不屈，充分表现了一个共产党人的凛然正气。她的牺牲是我党一个重大损失。中共碛口镇委强烈要求上级追认程璐同志为“革命烈士”。上级批准了这一申报。
马有义提拔为临县县委（
刘维颖:（血色码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