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闵国康正二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二皇子闵智即位成为闵国的第三代王上。
就在举国欢庆之时,地牢中被关押着的玉夫人和闵辉听着远方闹哄哄的呼喊声和掩盖不住的礼炮声,心中各自复杂。闵辉想着,若是自己没有听自己母亲的话,如今自己是否也是在那一群喧闹的人群之中随着大家一起叫嚣,大笑,开心的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呢?想着想着,闵辉便感到自己的眼中真的有着接连不断的眼泪簌簌落下。伸手胡乱的拂去,闵辉清楚的知道一切已是惘然!
玉夫人却是又开始大骂起来,接连不断的骂着闵恭,骂着王后,骂着闵智,骂着武成文,骂着闵雨,骂尽一切可骂之人,最后就连闵辉也骂了,却是唯独没有骂她自己!因为,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不会错的!这是可以坚持信奉的真理。
闵辉听着自己母亲的谩骂,听着她从高嘹的吼叫,到后来嘶哑的乱骂,心中厌烦,捂住耳朵、弓起身子深深的埋在臭烘烘的床铺上。不闻那吵闹的谩骂,闵辉突然间觉得这地牢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自在的存在。
或许,这才是自己真正的解脱!
闵辉渐渐站起身子,听着传来的礼炮声熄灭,听着人们喧嚣的声音渐渐停止,听着鸟儿的清鸣和流水的潺潺,听着花儿舒展的打开花苞,听着嫩草在积雪之下窸窸窣窣的向上努力生长……
生命在这一刻,开始变得不一样!
闵国康正二十三年二月二十六日,五皇子猝死与狱中。奇异的是,那嘴角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美妙而幸福!
世人各有所传,却不知有谁真正知道这抹妙不可言笑容后面的真意!
就在闵国举国欢庆新王即位之时,珑城外某庄园里的武成文却在准备着离开。离开这个废了他太多心思的国度,去寻找生命中的下一个目标。
胡媚毫无疑问的紧紧跟随着武成文,而那些已经在闵国安居生息的人,都在武成文的劝慰与命令下没有跟上去。三匹马,一辆马车,五个人,就这样往着北方悠然而去。
胡媚想不明白,原本把北方当作最后手段的武成文为何在复仇成功之后却依旧要去北方。想问,但看着武成文闭着眼,宁静安好的表情,胡媚便不忍打扰!
武成文眼皮微动,缓缓的睁开了来,看着定睛瞧着自己的胡媚,轻缓的道:“有什么想问的?”
“为何是北方?”胡媚看着武成文嘴角微弯,然后渐渐咧开了来。
“一时兴起。”武成文眯着眼,脸上是与之前全然不同的一派温和,“想知道,自己若是失败了,将要去到的,到底是人间里的地狱,还是地狱里的天堂。”
“地狱之中的天堂吗?”胡媚呢喃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靠近武成文,胡媚伸手到武成文的胸前,问:“我可以一直陪着您吗?不是妹妹,虽然我希望是情人,但若是近身侍女,我会更愿意!让我做您形影相伴的奴仆!”
这般祈求,即使是如今的武成文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良久,武成文方才点头道:“哪日,你若厌了,和我说一声!你永远都是我重要的亲人。”
“是!”胡媚应声落泪。
当爱情无法成形之时,当爱情被迫成为亲情或友情之时,泪已经变成了无奈的幸福。
无奈着,却幸福着。因为你爱的人,珍视着你,一如珍视着他心中那唯一的爱人。
长路漫漫,一路北行,原本已经春雪消融的景象似乎从来未变的伴了武成文近两个月之久。然后眼前的,便是狂风黄沙,较远处则可以见到交融着的苍白大地和爽朗蓝天。
“再往外走,就是半年冬,半年夏的极北苦寒之地了。主子,今日可是在这儿歇一晚再走吗?”
武成文看着摇摇欲醉的晚阳,点头道:“歇一晚!让我们回头再看看我们身后的大草原,想想我们曾经生活着的南方。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那这,该算是告别之夜了!”胡媚说着,不免带着一丝的伤感,“告别故乡,告别昨日,告别温暖的南方!”
“是啊!大家今夜,可尽情畅饮。但……”武成文顿了顿,卖个关子道,“需各自保命!哈哈哈哈……”
武成文纵情大笑,笑的眼眶微湿。余下四人皆是大笑开来,为武成文如今的笑话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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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中命理各有现,裂土卫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