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已如星陨,碎落满地尘埃,纵然你为我建摘星楼又有何用?我再也摘不回动我心魂的那颗。
你根本不该带我来这里,不该和我说这些,更不该带我看星星。那只会使我睹物思人,徒惹心伤罢了。
他给的怀抱足够宽敞,却没有我要的温暖。他除了抱紧我,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的桀骜终究还是败给我的眼泪。也许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想闹就闹到山崩地裂,想哭就哭到江海枯竭?
但愿他真的已经明白,他的“王命”,他的一厢情愿为我造成多大的负担。宣我入宫成了西伯侯让姬发另娶他人的完美借口,随我和姬发的婚约一笔勾销,原本至交的西岐与冀州也因此断绝,苏家每个人心里都有伤口,估计短时间之内是难以愈合了。
我不记得他是怎样把昏昏欲睡的我抱回寝宫,他在床沿坐了许久,直到见我平复像是睡了才独自离开,走得安静无声。他并不知榻上的我半梦半醒,依稀听了一夜的朝歌风声,不觉何时入眠。
面对如此虚弱无力的我,他要下手是很容易的,可却当真没有外人谣传的“宠幸”。是我泪容凄惨太过难看以致叫他失了胃口,还是他良知尚存不愿趁人之危,又亦或……那自是最可笑的理由,他不忍。
如果是后者,那他对我还是有几分包容的,强迫宠幸暂无从说起。看来他并不急着立刻就要得到我,可是躲得过昨夜,那今夜呢?以后呢?他的忍耐总会有个限度?
想到这心又不由揪起,妆台上我握珠花的手死死攥着,透露出不言而喻的紧张,晚菱见状忙将我劝慰:“小姐放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适才外面传了早膳,小姐不如先去填填肚子?”
我点头默允,与她走出外殿,看到一桌的玉盘珍馐,着实怔到了,一顿早膳而已要这么丰盛?且看那糕点做得都是珠圆玉润,菜肴也香气四溢,更惊奇是那香案中央的几道主菜,居然全是我熟悉的冀州特色。
“别光站着。”循声望去,毫无准备与子辛打了个照面,他和颜悦色站在殿外,“昨晚那么折腾肯定饿了?还不快坐下来吃点东西?”
“这些冀州菜……”我瞥眼桌上的菜肴犹不敢确定,“是大王特意为我准备的?”
“嗯,谁让你昨个说想家呢?”他头点得很平静,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反常,“孤猜你醒来也没什么胃口,生怕你吃不下朝歌的膳食,这是冀州的厨子做的,放心吃。”
望着他为我呈上的这份良苦用心,我忽觉全身发麻,胸口也好像被堵住了,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哽咽。
“孤
【上卷·忆昔尘缘】:圣 恩(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