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整了一会,高贵冷淡的道:“虽然,你不是直接害我爸爸的人,但是,也是间接帮助他陷害的人,我一样不会原谅,下次,遇到我,你给我躲得远远的——”
蒋昕晗略带警醒的声音令徐晓娇周身一冷,身体一震。她看着徐晓娇的反应,心里涩涩的疼,也许谁也不会知道,说出这样冰冷的话,她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离开后,蒋昕晗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当猜测和现实不谋而合的时候,她没有满心的激动,也没有满身的轻松,有的也许不过是失望,痛苦和永远无法磨灭的仇恨!
夜梓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将一切的事情推向深渊,为什么非要所有人粉身碎骨,他才能满足,才能罢手!
蒋昕晗第一次觉得,路可以那么长,也可以那么遥远,甚至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迈出步子,也已经没有了质问的勇气!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很忙碌,蒋昕晗忙着照顾病床上的蒋群,还要忙着照顾精神崩溃的蓝雨,她娇小的身子像是充满了无限的能量,从没有喊累喊苦的时候。
就这样,日子匆匆的进入了九月底,在她终于支撑不住高额的医疗费用时,蒋昕晗带着蒋群和蓝雨回到了四环住宅小区的家里,她想,一家人,同生共死,也很好!
这一个多月来,蒋昕晗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联系任何朋友,没有告诉任何人家里的变故,更没有去求任何人!
她想,如果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就一家人一起去天堂,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自从蒋群变成植物人后,蓝雨时常发呆,呆着呆着就是一天,回到家后,这种发呆仿似更严重了,不仅精神恍惚,嘴里时常还念叨着,有时,蒋昕晗会细细的听着她说的是什么,可是除了零碎的几个单音,她根本就不知道蓝雨念叨的是什么?
蒋群依然躺在床上,靠着吸入氧气维持着生命,安静平和的脸永远挂着那一抹善意的微笑。
同一时间,夜氏集团大楼。
办公室内的冷气开到最大,却依然令人心浮气躁,夜梓谦略带怒意的声音质问道:“查的怎么样了?到底是谁做的!媲”
林然抹了抹脑门的冷汗,恭敬的回道:“夜少,从目前的线索来开,监狱里的那场事故,确实是场意外!”
夜梓谦冷声打断:“不可能,我在监狱里也是派了人的!”他修长骨感的手指向门外:“去查,仔细的查——”
林然恭敬的低身,硬着头皮道:“是,夜少!”
夜梓谦宽厚的背向后倚去,手指疲累的揉着额头,又一声,生生的打住了林然即将迈出门外的脚步:“等等,她怎么样?”
她?林然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蒋昕晗,
林然回身,回答道:“回夜少,蒋小姐没什么异常,除了看起来有些累以外,其他的状态还算正常!”
夜梓谦闷闷的“嗯!”了声,然后道:“继续隔开媒体,压制一切新闻,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字传到报纸或新闻上!”
监狱里出现这种暴乱的事件,怎么会不惊动媒体,不惊动报社,可是西城新闻或报纸上,没有出现关于这次事件的一个字,想必能做到这么周密严谨,滴水不漏的,唯有夜梓谦莫属了!
林然回道:“是,我会继续施压的!”
夜梓谦未回应,直接问道:“那个被扰的女孩调查清楚了吗?到底是谁教唆的!”
林然小心回应:“回夜少,也在调查当中。”
回过话后,夜梓谦未说话,林然等了一会,他依然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下,林然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夜少,还有吩咐吗?”
夜梓谦闭合眼睛,疲惫不已,手指轻轻的一动,林然明白,这次他可以安心的出去,不用担心再被叫住了。
夜梓谦的两根手指一直按摩着眉心,仿似已经疲累到虚脱的感觉,将近两个月,他不敢去见她,不敢去找她,不是心虚,不是害怕,而是担心。
他怕,怕她看见他后,她所有的坚强就会崩溃,所以,他在忍,狠狠的忍耐,忍着不去见她,忍着不去想她。
可是,他知道,放肆的想,比隐忍的想,会更让他难受。
有时,他会问自己,也会思考许多女人问过他的那句话“她有什么好?没有家室,没有手腕,更没有百依百顺的脾气”
可是,听过这些话后,他只会笑一笑,并不会说什么。也许,正是因为她没有什么手腕,没有百依百顺的脾气,他才会对她念念不忘。
有时,他也会想,这样对她,是不是很残忍,可是,梦醒后,他依然要残忍,因为只有他残忍,她才不会离开。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直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他知道,他忍耐的极限到了,今天,他疯狂的想见到她,就算她会崩溃,就算他会看见她恨意森森的眼神,他也要见她,他想她了!
彼时,蒋昕晗安抚着蓝雨,直到她渐渐入睡,她才松了口气。
近两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麻木的照顾方式,许是从小到大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波折,她总觉得自己会熬不住!
可就在要熬不住的时候,她就会看看蒋群平静的面容,再看看蓝雨苍白的容颜,她就会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现在他们能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蒋群,心里的酸涩就像翻了江的潮水,巨浪拍岸,波涌汹涛。
眼底有些酸涩,又有些疼痛,就这样,雾气渐渐弥漫,渐渐涌动,她仰头,都说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可是那种冰冷的液体还是顺着眼角,倾泻了下来。
她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悲伤中,世界俱静,仿佛为她的悲伤添了油,加了醋!
她伏趴在床边,感受着心痛,感受着悲伤,许是许久没有好好的睡觉了,她喉咙的抽噎渐渐平顺,变成了浅浅的平稳的呼吸。
梦中的白光,好刺眼,因为那是夜梓谦的笑容,她厌恶的转身,她现在最烦最恨最恼的人,就是他。
要不是他,她的爸爸也许还是那个乐天自在的小官员,她的妈妈也许还是那个温婉贤良的小老师。
可是,因为他的自私,因为他的残忍,因为他的报复,这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她跑着,逃着,躲避着,她一直跑,一直跑,可是就是甩不掉背后那紧紧跟随的悲伤。
是的,他是她的悲伤,她摇着头,抗拒着——
“昕晗,你怎么了?醒醒!”
男声响起,一遍又一遍的,渐渐的将她从梦境中拉了出来,她迷蒙的睡眼慢慢张开,带着慵懒看向床边的男人。
男声声线优雅:“清醒了吗?”
蒋昕晗混沌的脑袋逐渐的恢复清明:“袁弘杰,是你,你怎么来了?”
袁弘杰蹙眉,好看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我找了你好久,最后才知道你家发生事情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蒋昕晗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从迷蒙迅速转换到无情,像是转播的频道:“我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我们是陌生人,不知道是袁大院长记性不好,还是有健忘症?”
袁弘杰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语气,手摸着她的头顶,揉了揉:“别装坚强了,我知道这很难熬——”
她的小手迅速挡开他的抚摸,无情的语气,无情的表情:“谁说我装坚强,那不是装的,就是很好,一直都很好——”
袁弘杰像是诱哄,也像是安慰,极致的宠溺的语气:“别逞强了,嗯——”
蒋昕晗无动于衷,脸上心上,皆是如死灰般平静:“如果袁大院长来,是要和我说这些话,那麻烦你,门在那边——”
袁弘杰突然拉过她,将她拽到身边,低首,对她浅笑低语:“你在我面前永远不用武装的这么坚强和倔强,你知道,我永远不需要你来武装自己!”
蒋昕晗看着袁弘杰,觉得他的眼神太炙热,炙热到疯狂:“你先松开我!”
袁弘杰瞳孔微缩,相聚到某一点,情深意浓道:“昕晗,我爱你,很久很久!你知道吗?”
蒋昕晗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也许是他的话震惊了她,也或许是,她承受不了这样炙热的感情:“住嘴,袁弘杰,不要再说了!”
袁弘杰双手紧握她瘦弱的臂膀,高大的身形透着深情与爱意:“昕晗,难道我说声爱你,就那么难么?我就是爱你——”
蒋昕晗试图挣开他的钳制,语气闪躲,根本就是逃避的样子:“袁弘杰,你不要再说了,你明明知道不可能——”
袁弘杰紧握她的臂膀的手抖动了一下,她的身子跟着他的手抖了一下,他带着疯狂逼问的语气,:“为什么不可能,夜梓谦吗?”
蒋昕晗抬眸,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苍白的唇瓣吐出冰冷话语:“袁弘杰,说句真心话,你觉得你是夜梓谦的对手吗?”
袁弘杰依然不在乎她的假设,他根本就不在话那一切的障碍,为她,什么都值得:“就算不是对手,我也会为你放手一搏,哪怕粉身碎骨!”
蒋昕晗冷声浅笑,冰冷的脸上透着决绝:“袁弘杰,如果我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也许会感动,但是我经历的太多了,你还指望我去相信男人的话吗?”
袁弘杰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深情的道:“你可以不相信任何男人的话,但是我袁弘
100.难道说声爱我,对你真的那么难么?(依旧转折)700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