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冷水,一边漫不经心问道:“何盛奎,本帅的脾气你应该清楚吧?”
何盛奎跪在地上,头点得像捣蒜道:“小人明白!大帅尽管垂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轩辕昭嗯了一声道:“在虏营时你说猎兽是你捡的,在哪捡的?”
何盛奎愣怔了一下,随即一脸懵逼问道:“什么猎兽?小人不明白,还请大帅明示。”
轩辕昭一听,立即重重的将水杯放在桌案上,瞪起眼睛喝问道:“何盛奎!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吗?”
何盛奎吓得浑身直哆嗦,慌忙叩头道:“大帅恕罪!小人确实不知道猎兽是什么?”
轩辕昭逼视了他半天,见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这里面大有文章,于是伸手抄起靠在桌腿的的一柄长剑,一抖手扔到他面前,肃然说道:“本帅再问你一次,这一次你可要看仔细了,认得它吗?”
何盛奎哆里哆嗦的捧起那柄长剑,仔细看了半天才道:“没错,就是小人在颍州北门的土坡上遗失的佩剑。”
轩辕昭急忙问道:“那这柄剑叫什么名字?”
何盛奎脱口而出道:“哪有什么名字啊,这是大帅攻陷颍州之时小人的一名部曲捡到的,小人见它锋利无比,便强要过来作为佩剑使了,就算原来有名字,小人确是不知,请大帅明察!”
此言一出,轩辕昭咦了一声,这就怪了,范昌坚和焦炳忠明明都说它的名字叫猎兽,为何此剑的主人何盛奎却一无所知?难道何盛奎不是海东青猎鹰?难道这里面另有玄机?
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几下,突然朝外面大喝一声道:“来人!”
粟忠俞噔噔噔从门口跑了进来,他现在是轩辕昭的贴身差兵,必须随叫随到。轩辕昭命他速去把归正军巡防营正将焦炳忠找来,他要当面问话。
一刻钟之后,焦炳忠一脸迷糊的跑了进来,轩辕昭劈头盖脸就喝问道:“焦将军,是谁告诉你这柄剑叫猎兽的?”
跪在地上的何盛奎赶紧将那柄长剑递给焦炳忠,焦炳忠望了望何盛奎,当下顾不得诧异,接过长剑一看,赶紧回话道:“回禀大帅!末将并不知此剑名为猎兽。”
轩辕昭眼睛一瞪道:“昨日在城外的时候,不是你给本帅说的吗?”
焦炳忠急忙摇头道:“大帅您记错了吧?说此剑名为猎兽之人的是范昌坚啊,末将只知道这狗东西的佩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是个宝物,别的一概不知,请大帅明察!”他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像只丧家之犬的何盛奎,如果不是轩辕昭在跟前,估计他会一剑宰了这个叛徒。
如此说来,范昌坚这个人就很值得玩味了,他能一口叫出此剑的名号,其他人皆一无所知,看来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莫非这个范昌坚才是潜伏在归正军的真正猎鹰?要知道,范昌坚现如今可是归正军大统领陆廷弼的亲兵营正将,深得陆廷弼的信任,他会是海东青猎鹰吗?
轩辕昭思忖了好一阵子,忽然招手让粟忠俞过来,贴耳叮嘱了几句话,粟忠俞听明白之后,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焦炳忠疑惑不解的望着轩辕昭,嘴张了张想问又不敢问,何盛奎耷拉着脑袋,像只泄了气的猪水泡,他已经嗅到不好的味道,开始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了。
轩辕昭看了看他们二人一眼,微微一笑道:“焦将军,你辛苦一趟,把何盛奎押到统军府交给陆统领处置吧。”
何盛奎闻听此言,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此前他一剑刺中陆廷弼的左眼,还杀了对方那么多亲信将佐,这回陆廷弼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焦炳忠像拎只小鸡一样把他拖了出去,轩辕昭注意到,就在何盛奎下跪的地方,有一片浅浅的水渍,隐隐有股骚气味,毋庸置疑,这家伙是吓尿了。
事实上轩辕昭在借何盛奎给范昌坚设一个局,他让粟忠俞组织人手先到统军府附近散布消息,就说大帅通过何盛奎的佩剑猎兽,正在追查海东青猎鹰之事,目前还没问出什么结果,由于大帅近日军务繁忙,因此暂时委托归正军大统领对何盛奎详加审讯云云。
如果范昌坚真是海东青猎鹰,听到粟忠俞散布的消息,再见到何盛奎本人,一定会坐不住的。
第九十五章 谁是猎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