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的疑云这才消散干净。不过她还是狠狠的瞪了轩辕昭一眼道:“都怪你!”
轩辕昭禁不住叫屈道:“为什么怪我?”
“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墨元瑛脱口而出道。
她说的一点不假,轩辕昭生性敏感,特别是面对危险的事情,总能先知先觉,这种对于非正常情况的异常敏感度,不是跟他学的还能是跟谁?
一个时辰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冯家庄以冯子羌家为中心,方圆数百米之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冯家府邸,邻居小院,以及街道路旁,全都摆满了一桌又一桌的美味佳肴,菜香酒香肉香,香飘十里,馋得全村的大小土狗汪汪汪的狂吠不止。
冯子羌陪着岳钟麟、轩辕昭、墨元瑛、唐崇璟、陆廷弼、范昌坚以及毛主事,他们八个人在中院正堂里边吃边聊,铭山四虎以及墨家八雄被安置在隔壁偏厅里,哥几个围着一桌饕鬄盛宴开始狼吞虎咽,六十名各军统兵将佐则在前院天井里,顶着满天星星大吃海喝起来,而两百名墨家子弟则在左邻右舍以及街道路旁安排就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吃喝得酒酣耳热,此时冯子羌已经有了五六分的醉意,白脸上泛着两团红光,他借着酒劲冲大家说道:“各位远来贵客!听老朽唠叨几句如何?”
位于右侧席位的轩辕昭见他有话要说,于是接过话头大声问道:“冯员外有何见教?客随主便,我们自当洗耳恭听!”众人听大帅发话了,赶紧闭上嘴巴,听听冯老爷子有何话说。
冯子羌伸手一按身边的岳钟麟,哈哈一笑道:“今日老朽的爱婿终于回来了!老朽高兴啊!这顿酒宴既是给各位贵客接风洗尘,也当是提前请大家伙儿喝喜酒了!”
轩辕昭笑道:“这几百人吃吃喝喝一顿,可得花费不少银子呢,我们谢家绸缎庄如此叨扰,本就过意不去,哪能再让冯员外如此破费?毛主事,咱们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毛主事一听这话,小心肝瞬间被提溜了起来,怎么着,又要送一车绸缎?再这样送下去,到兴州可真不剩什么了。不过这一次还好,他总算没有忘记轩辕大帅对老谢家的承诺,于是强颜欢笑,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那就送冯员外一车绸缎聊表谢意。”
不料冯子羌突然大手一摆,财大气粗的说道:“不用!老朽虽然不是什么豪富之人,但是招待诸位一顿饭还不至于捉襟见肘!看到那条八尺宽的村道没有?那就是老朽出资修筑的!今晚这顿饭钱,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哈哈,不用!”
轩辕昭听他说得洋洋得意,大有炫富的嫌疑,于是心中一动,故意问道:“据在下所知,好像出资修筑此路的不是冯员外您一个,应该还有一个叫汪安郡的人吧?”
冯子羌一听,立即脱口而出道:“你说汪安郡啊?他是老朽的女婿!一家人,哈哈,都是一家人!”
此言一出,岳钟麟吓了一大跳,面色瞬间涨得通红。冯子羌膝下只有一女冯窈娘,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女婿汪安郡?
轩辕昭眉毛一挑,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儿,就在这时,站在冯子羌身后随时准备倒酒的一名仆人,凑到冯子羌耳边悄声嘀咕了一句,冯子羌面色突然一变,慌忙冲席间众人说道:“口误!老朽刚才口误了!汪安郡是老朽的侄女婿,一时口无遮拦,少说了一个侄字,失礼,失礼!”
他说着扭头对岳钟麟抱歉一笑道:“贤婿莫怪,为父酒一上头,就管不住嘴了,汪安郡娶的是你冯大伯家的小女儿冯窕娘,你可千成别胡想啊。”
岳钟麟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真是吓死人了。轩辕昭冷然看了冯子羌一眼,觉得他表现的过于殷勤了,既便是口误,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忙慌的解释吧?想到这里,轻轻一捣身旁的岳钟麟,悄声问道:“老爷子说的是真的吗?”
岳钟麟重重的点了点头。冯子羌的确有个大哥,他的大哥也的确有一个女儿名叫冯窕娘,与冯窈娘同岁,不过长得可就寒碜多了,如果把冯窈娘比作西施,那冯窕娘就是东施,这中间的差别就可想而知了。
轩辕昭突然哈哈一笑道:“冯员外,敢问您的这位侄女婿做何营生?”
冯子羌愣怔了一下,沉吟了半晌才道:“他嘛,就是个富家公子哥,不然哪来的钱出资筑路。”
轩辕昭不动声色紧接着问道:“那汪家老爷子是做何营生的?”
闻听此问,冯子羌突然神色显得有些慌张,半天没有应话。
第六章 暗渡陈仓(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