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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少年的回忆-变故[1/2页]

风渺刺情 屎壳郎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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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宁飞和云若雪不知道,就在他们幸福的睡去时,旁边房间的段福却是辗转难眠,心中暗叹这位少爷年少单纯,不知世事险恶,但这也只能慢慢劝导了。而他目前还面临着一个大问题,就是朝云学院的学费!
      因为无论最后是谁进学院,这笔费用都是逃不了的。而段福是绝对不会让段宁飞卖玉佩的,因为他知道,那块玉佩中藏有着重要的秘密。但他们真的是穷,连两个小家伙都养得面有菜色,哪还有多余的钱来交学费呀!
      他想了一晚,终于记起,在将军府抄家的时候,他曾经趁着混乱,偷偷的在将一包银子扔进院子中的水池里,想想那些银子正好够学院的学费。思来想去,也没其它更好办法了,于是咬了咬牙,决定铤而走险:明晚趁夜潜进了平南将军府,取出水池中的银子。
      第二天晚饭后,段福把云若雪支到院子外头去洗衣服,自己则再次苦口婆心的劝导起段宁飞。
      “少爷,你再考虑一下吧,就你那灵力水平,学院的是你最后的翻身机会了,一旦错过,你就辈子就只能混迹于市井之中了。”说完,见段宁飞不为所动,段福感到有些头疼,继续劝道,“进了学院,不说将来的前途如何,至少衣食都能够保证,不用像现在过得这么清苦。”
      “那更要让若若去了!”段宁飞毫不犹豫的说道,看了看院子中云若雪那袭瘦弱可怜的身影和营养不良的脸色,心中反而更加坚定了。
      “你太年轻了,不懂现实的残酷!”段福苦笑道,“你们谁去了学院,谁就掌控了选择权。若若这丫头,别看现在又瘦又丑,但天生却是个美人胎子,到了学院一定会被那些达官贵人看上的,到时哪里还会轮得到你这个穷小子…”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段宁飞的嘴角上挂浮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家道中落以后,对那些人情世故他比谁都看得透,很多东西他心里都清楚,但是因为深深喜欢着对方,所以他无法留下她一个人在外面受苦,更何况还要承受着被卖到妓院的风险。
      “你这德性,似极了你的父亲!”段福无奈的摇了摇头,绝望的说道,“今晚我有事,迟点回来。”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房间,从床底取出了一根小铁棍后,开始向外走去。
      谁知他走到篱笆门口时,却又突然折回到院子中的云若雪面前,看着她认真的说道,“若若,你给我发个毒誓,永远不能背叛和抛弃少爷!”
      云若雪点了点头,举手指天,认真的说道,“苍天在上,如果云若雪有负少爷的话…”
      云若雪的誓言没能说完,因为有人从背后温柔的抱住了她,一只手随即从后面伸来,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正是那位落迫的少爷。
      “福伯,你有事就快去办吧!”段宁飞冷冷的说道,他在屋内看到段福拿着铁棍靠近云若雪,心中害怕,连忙跑了过来,正好及时阻止了她的誓言。
      段福长叹一声,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到段福远去,段宁飞这才放开了云若雪。
      “不许发这种虚伪的誓言,知道吗?”段宁飞看着云若雪的眸子,认真的说道。
      “知道了!”云若雪乖巧的点了点头。
      段宁飞这才开心的勾了勾她的鼻尖,满意的转身返回屋中,一边还“凶狠”的说道,“把衣服洗干净点,否则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
      看着段宁飞的背影,云若雪继续蹲下去洗他的衣服。洗着洗着,她却突然眼眶一红。
      “当然不用发誓,若若怎么会负你呢…”她喃喃的低声道,两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段福的计划很简单,他在平南将军府做了三十年管家,对府内情况了如指掌他知道后院的墙上有个狗洞,墙砖都已经松动,用铁棍很容易就可以将狗洞扩大。然后他会从狗洞钻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水池中的银子取走,帮这小两口把学费给解决了。
      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第二天,看到段福一夜未归,段宁飞心中暗暗担心,一起床就出门去寻找。不料,刚出门口不久,就遇见了平南将军府的来人,他心中立即有了不好预感。他心知此行有危险,所以也不叫云若雪,自已一个人跟着来人就到了将军府。
      刚进将军府门,他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暖意,这是他长大地方,那熟悉的雪石小道,那连续的回廊,那浅红的屋瓦,每一处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象,往昔的美好回忆又一幕幕的在脑海升起,不觉间变得有些恍惚起来了。
      然而,美好回忆随着他到达庭中的院子时嘎然而止。那个段福追逐他玩耍的院子还在,他也在,段福也在,可是那位忠实的管家却再也不能跑了。此刻的他,正静静的躺在了那里,干枯白发散乱披了一身,长满了皱纹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右眼肿成了一大团,血咖已经凝结。变形的嘴巴张得很大,嘴角挂的血水也已经凝结,手脚不合规则的交叠在身上,皮肤更是透出瘆人的惨白…
      段宁飞脑袋顿时变得一阵空白,好半天才回到过了神来。他并没有立即过去查看,去确认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毫无意义。他也没有冲过去抱着尸体痛哭,因为这正是他的敌人想要看到的。他咬紧牙关,颤抖着用通红的双眼盯着面前的那个人,他要把眼前这个“凶手”模样给记清楚,方便来日将他挫骨扬灰。
      那个人对于段宁飞来说并不陌生,他曾来给段家献媚的送过礼,也曾来过段家霸道的抄过家。他叫简虎,是现任的平南大将军,中等身材,相貌一般,整个人看上去还算有几分威武,但细心留意的话,可以看到他眼眸中总带着几丝阴鹫。
      而此时的简虎,正端坐在堂阶上的一张的虎皮大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段宁飞,目光中充满了轻蔑和挑衅,仿佛正在欣赏着一只落入陷阱的无助猎物。
      两人僵持了一阵,简虎感到了有些意外和失望,因为眼前的情形和他的预料出入甚大。其实昨晚发现了段福后,就故意把这个老头残酷的虐待至死,并留下这惨不忍睹的尸体。目地就是为了给段宁飞好好看看,他想看着这个将军公子抱着尸体无助的痛哭,再嚎出那些苍白无力的恶毒诅咒。如果运气好的话,他希望段宁飞再失控的向他出手,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当场折磨和侮辱段宁飞,最后再将其杀死。为此,他甚至连都城东区的治安官都东将军郑炎等人都叫了过来,就是为给他做个证人。毕竟对方是前大将军的公子,要“误杀”的话,还是要谨慎一点。
      “我可以带走尸体了吗?”,段宁飞面无表情的问道,将简虎从他的臆想中唤醒了。
      简虎脸色有点变了,这和他的“剧本”出入太大了,导致他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段宁飞这个人。
      城东将军郑炎看简虎不说话,连忙解释道:“段福昨晚潜入将军府行窃,被将军府侍卫发现后疯狂的行凶,结果被侍卫们失手打死…”
      “我可以带走尸体了吗?”,段宁飞打断了郑炎,又再问了一次,他的语气稳定,但全身却气得发起抖来,心中暗暗咆哮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老头能行凶到什么程度?尸体上那些虐杀的伤痕也叫“失手”?”但他依旧没有作声,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残酷现实的世界中,讲道理是建立在双主实力对等的情况下,而现在他在对方面前就是只“蝼蚁”,而蝼蚁所能选择的,除了隐忍就是找死。
      郑炎感觉到有些尴尬,求助的望了望简虎。
      简虎还是没有说话,反而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当年段宁飞父亲段成梁还是大将军的时候,简虎曾经跑来这里送礼巴结。不料不但被严词拒绝,还被怒斥了一顿,弄得灰头灰脸。正在他沮丧万分的时候,就在这个院子,他遇到了正在玩耍的小段宁飞。于是他灵机一动,又取出小礼物,企图“贿赂”这位小少爷。不料小段宁飞自小家教甚严,不但拒绝了他,还稚声稚气的又“教育”了他一番,而段成梁则在一边轻蔑的冷笑。当时的简虎内心屈辱致极,在恭敬的退出了将军府后,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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