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栀,我没事,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医院……”
牧子扬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想去抱夏栀子,却发现浑身疼痛难忍,一点使不上力气,想回头去寻找和自己一起来的朋友,却发现早已没了踪影。
心底一凛,双眼划过一抹嘲讽,不过是几个酒肉朋友而已。
“我没事……嘶……”
夏栀子扶着墙壁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迈步,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痛!
“别动,我抱你!”
牧子扬忍着身上的不适,将夏栀子轻轻抱起,然后转身,走向楼梯。
古夜静静地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再度回归平静,看着夏栀子为牧子扬疯狂、心痛、惊慌失措……
插进口袋里的双手缓缓紧握成拳,当看到牧子扬将夏栀子抱起,走过他眼前,他隐忍的怒火濒临爆发,想要怒吼出声,却在开口之际,嗓音变得低而沉,隐约之间透着一丝急切,“夏栀子,你敢跟他走,后果自负!”
原本埋首在牧子扬怀里的夏栀子,听到他这句话,浑身一颤,但紧接着抬头迎上古夜目光,直直看了他几秒之后,突然低笑出声,“呵呵,又是后果自负?古夜,又是威胁么?除了会用这种无聊至极的手段,你还会什么?”
“我只用最直接有效的!”薄唇微启,带出几丝冷酷无情。
“是么?那我这次便如你所愿!”苍白一笑,透着几分决绝,收回紧盯古夜的视线,夏栀子抬头看向牧子扬,轻轻一笑道:“子扬,带我走!”
“好!”
牧子扬漆黑的双眼间瞬间迸发出灼灼光芒。
他的小栀,终于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收紧胳膊,牧子扬大步走下了楼梯,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小栀,不管你和古夜有着怎样的过去,我不想知道;但从这一刻开始,你只属于我,我再也不会放手任你离开,绝
不!
古夜一直站在那里,漆黑的眸子一直紧紧盯着夏栀子消失的地方,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光芒,浑身上下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森冷因子,四周一片死寂,无人敢靠近半分,叶画站在楼梯上,美丽的脸上透着几分担心,犹豫了许久,掏出电话,给一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随即关机离去。
-------------
午夜,暗香,喧嚣的大厅充斥着各种味道,透着浓烈的糜烂气息,或妖娆或性感或美丽的女人穿着暴露穿梭在男人之间,勾肩搭背,肢体纠缠;三楼,至尊包厢内,一片安静,三个男人各占一方,其中,一男人正举着酒瓶对着自己凶猛灌下去。
“夜,不要再喝了。”
慕少霖起身,想上前夺下古夜手里的酒瓶,却被一旁的牧擎天伸手拦住,“让他喝。”
“还喝?这都灌了多少瓶了,再这么下去,他又该被送医院了。”
三年前,夜因为喝了太多酒导致胃出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骇人的情景把他都吓了一跳。
最近几年,古夜很少喝酒,即使喝,也是少量。
可今天……
慕少霖看着一旁堆放着的酒瓶,头痛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
“我已经让威特先生在别墅待命。”
牧擎天伸手揉了揉眉心,将身子窝进柔软的沙发内,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担心?
只是,夜心情很不好,作为好友的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拿酒来!”
嘶哑的嗓音响起,古夜甩手扔掉手里已经空了的酒瓶,对着一旁的慕少霖道,双眼并没有因为酒精缘故出现迷蒙之态,依旧深邃漆黑,如鹰锐利之中透着一丝罕见的颓废失落。
“能不能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少霖一边开酒,一边开口问道。
一收到叶画短信,他便开车去了她的私家菜馆,进去之后,便看到古夜静静地站在二楼走廊上,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四周一片死寂,透着浓烈的孤独和萧瑟;
菜馆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也没有找到叶画,刚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之际,就见古夜大步走下楼梯,走出庭院,打开车子,快速疾驰而去。
他赶紧跟了出去,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车速被提到最高,才勉强追上古夜的车,随后便进了暗香。
进来之后,他更是一声不吭,只喝酒,拼命喝酒,那势头那情形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失恋的人。
等等……
失恋?
慕少霖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他抬头看着正在灌酒的男人,试探着开口问道:“夜,你不会是失恋了?”
他的问话让一旁正闭着双眼揉着眉心的牧擎天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看了慕少霖一眼之后,便直勾勾地看向古夜。
失恋?
他有恋过吗?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乱猜一通之际,古夜突然站起身来,手里握着酒瓶,漆黑的双眸狠狠地瞪着他俩,然后握着酒瓶的大手一甩,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鲜红的酒液四散开来,素雅的壁纸上顿时满目苍夷,一片狼藉。
“龙飞!”
低沉的嗓音,透着因酒精渲染了的暗哑。
包厢门被快速推开,一身黑色皮衣的龙飞大步走了进来,看着站在那里的古夜,恭敬道:“主子。”
“把她给我带去别墅!”
命令!
如阴曹地狱发出的通缉令,让人胆颤心惊。
“是!”
龙飞转身快速离去。
牧擎天和慕少霖快速对望一眼,然后目光一致看向站在那里的古夜,异口同声问道:“她是谁?”
古夜回头,面无表情睨了他们一眼,随即回身,大步走出了包厢。
牧擎天和慕少霖再次对望一眼,心有灵犀不点则通,同时起身,尾随古夜而去。
好奇!
太好奇了!
夜,愈发浓了,如浓墨渲染了一般,黑得望不到边际。
蓝海市人民医院双人间病房内,夏栀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睡着了,身上各处受伤的部位已经被处理好,尤其是膝盖处,缠绕着厚厚纱布,看起来伤得很厉害;牧子扬坐在床边,额头上的伤口被缝了几针,医生几次嘱咐让他好好休息,可他却依旧守在夏栀子床边没有离开。
如墨的视线落在夏栀子受伤的双手上,牧子扬的心再一次揪疼起来,那双以前就算被他牵着也不敢太使力的白皙柔嫩双手,此刻却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是他太无用,竟然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古夜……
心痛忧伤的双眸在这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透着厌恶和憎恨,心底一直压抑的情绪如滔滔江水般翻涌起来,想要发泄,却找不到出口,烦躁地起身,却在起身的这一刻,突然停电了。
一刹那间,整间房内一片漆黑,他神情一愣,接着大步走出病房,却发现走廊和其它病房灯光依旧,他心想,应该是他所在病房线路出现故障,于是大步朝不远处的护士站走去。
就在他刚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一个黑影闪进了病房,紧接着便闪了出来,动作快速敏捷,眨眼功夫便消失在暗影之间不见踪迹。
奇怪的是,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刹那,原本停电的房间灯光亮起,一片光明。
“咦,不是有电吗?”
率先走出护士站的护士长,指着牧子扬所在的房间,疑惑出声。
她身后,牧子扬大步走了出来,当看到灯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消失,他转身对护士长说道:“那没事,麻烦。”
“不客气,有事再找我。”
护士长转身离去。
牧子扬连忙转身朝病房走去,站在门口,伸手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不知怎地,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好预感,门被推开,他快速走了进去,当视线落在空无一人的病床上时,没有惊慌,只是愤怒,怒火滔天的愤怒。
一个侧身,举起拳头狠狠砸向一旁墙壁,‘砰的一声响,紧接着,鲜血淋漓,喷洒在雪白墙壁上,触目惊心。
“古夜,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发誓,日后我定会加倍还回来!”
咬牙切齿发出仇恨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内,透着几分阴森恐怖。
这一刻,仇恨的种子在牧子扬心中深深种下,同时,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也缓缓拉开序幕。
-------------
不知昏睡了多久,在膝盖缝针的时候,被打了麻药,夏栀子便沉沉睡去,醒来时,头疼欲裂,忍不住闭眼,轻声呼唤:“子扬,我头好痛。”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自己因疼痛不均匀的呼吸声,勉强睁开双眼,下意识朝自己左侧看去,却发现,原本该放着病床的左边却放置着一张单人沙发,此刻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心底一惊,连忙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却发现一觉醒来,她却再次回到古家别墅,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而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也依旧是他------古夜。
心底一阵悲凉,拼死挣扎着被子扬带着离开,却没想到,只不过一觉时间,她却再次被掳了回来。
是掳?
一定是!
他说过,喜欢最直接有效的方法,那么,掠夺,使用暴力掠夺,在他看来,是最好不过方式。
“你把子扬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又打他了?”
刚醒不久的嗓音透着几丝暗哑,语气有几分迫切几分激动几分质问,她狠狠地瞪着沙发上的男人,眸间透着仇恨。
从醒来到现在,她总共就说了两句话,可这仅仅两句话,是句句不离牧子扬,对他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那份对牧子扬的倾心维护和对自己的愤怒质问,让古夜黑眸一凛,‘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俯身,伸手一把掐住夏栀子的下颔,神情冷硬如冰,薄唇紧抿成一线,深邃的黑眸间透着明显怒意。
“我派人把他打残了!”
原本低沉的嗓音不知怎地,嘶哑得厉害,在这万物寂静的午夜时分,带着残忍味道,听在人耳朵里,却令人心悸不已。
-----------------
一更送上,稍后还有两更六千更新,妞们,某花求月票求荷包~~~~~爱你们~支持啊支持,第一天上架,妞们一定要支持哈,图个好彩头哦
我派人把他打残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