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停止的声音,她要死了吗?带着对这个世界满满的遗憾和不舍吗?
经过好长时间,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颤抖的说道:“夜少,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夜梓谦站在那,身形晃动了下,骨感修长的指尖微颤的指向病床上的女人:“你说她怎么了?”
医生头低着,浑身抖的不成样子,说出的话也吞吐的不成句子:“夜少夫人她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如果这个情况持续下去,我们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殢殩獍晓”他像是受到了打击,变得暴躁,上前揪住医生的衣襟:“我看你们是活腻味了,嗯。骅”
“夜少”几个随行的医生助理鬼颤的叫着,但谁也没有勇气上前去阻止。
“放开他,我有办法救她!”一道雅身玉长的男人身影出现在高级病房的门口。
“你!你是谁?”夜梓谦松开主治医生,任他调整的咳嗽着,面向门口的那道身影:“你知道你刚才承诺了什么吗?坯”
“当然知道。”男人走进来,脸上是一种高深的笑意。
“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么就拿出你的实力,机会,我不是谁都给的。”夜梓谦量身剪裁的西装凸显了他的优雅笔挺,眉宇间贵气依旧,神情恢复成一贯的淡然的表情。
“呵,夜少,现在好像除了信任我,你别无他选。”男人不畏他的眸光,直视的回应他的眸光。
这样自信的话语,令一旁的医生和助理都捏着冷汗,但是男人说的是对的,医生走上前,介绍道:“夜少,这位就是享誉国际医学界的最年轻的医学家,白若谦先生。”
夜梓谦听后,面无表情的沉吟了遍:“医学家,白若谦。”
“夜少,凭这样的头衔,能得到你的信任了吗?”白若谦又上前了一步。
夜梓谦站在原地,一如既往的内敛稳重的语调:“头衔是得到了我的信任,不过再多的头衔也不能代替你的实力,你说,对吗?”
“那么,我们就用事实说话吧!”白若谦不恼,胸有成竹的语气。
“她最快什么时候能醒。”夜梓谦问道,仿佛相信了他。
“今晚。”
室内一片抽气声,一旁的医生早被惊呆了,以病患现在高烧不退,心跳与血压都不稳定的情况下,今晚会醒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那白医生,辛苦你了!”他绕到白若谦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政府那面还有许多事处理,晚上我会来看醒了的她,嗯。”
夜梓谦说完,大步的走了出去,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而他的话再明显不过,他今晚必须见到醒了的蒋昕晗,可是她能醒过来吗?
医生上前,壮着胆子想劝一句:“白医师,这件事是不可能完成的!”
白若谦摆手,阻止了医生接下来的话:“在我白若谦这,就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医生和助理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再多说,既然有人替他们背负这个黑锅,他们当然不会再做过多的劝慰,默默的走了出去。
夜梓谦走出医院大门,林然迎面就走了过来:“夜少,政法委那边刚刚来过电话,陆涛动用了部队,在全力追踪楚庚的下落。”
夜梓谦唇角勾出一道冷酷的弧度,笑的似真似假“陆涛真是下了狠功夫,竟然连部队都用上了!”
林然一直恭敬的站着,把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夜少,你说,救楚庚的人会是谁呢?而且还做的这样滴水不露。”
“我猜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夜梓谦满不在乎的回答,继续走向停靠的车,接近车门的时候,他转身:“对了,林然,去查查一个叫白若谦医生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林然听后,眉头一蹙,重复的念了一遍:“白若谦”
夜梓谦看他的表情不自然,问道:“怎么了?”
林然头微低,一贯内敛的回答:“夜少,记得上次您让我查跟夫人她们去酒吧的那个男人,好像也叫白若谦。”
“哦,难道会是同一个人?”夜梓谦动作一停:“去查,如果是一个人,那么这游戏就越好玩了!”
“是,夜少。”林然恭敬的回答。
林然打开后座的车门,夜梓谦坐进去,车子慢慢启动,他轻轻阖眸,修长的身子倚在后座上,她昏迷的这一周来,他每天的睡眠只有两个小时,他怕,怕他一觉睡醒,她就不见了。
上车后,一股困意就席卷了他。
他慢慢的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又梦到了那天,她浑身浴血的摸样。
那天,他与他并坐在台席第一排的位置上,他并没有聚精会神的看着楚庚以及他的母亲,倒是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他觉得烦闷,但并没有发作。
一秒钟,一秒钟能有多长?
可就是这短短的一秒钟,她就变成了他怀里的气息微弱的女人。
蔡琪那一枪明明是射向他的,明明是他该倒下的。
他终于失去了所有的镇定,也失去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高贵,语音急切颤抖,夹杂着许多深情:“你傻吗?”责备过后,是更急的声音:“你怎么样?”
时针缓慢的行走,度秒如年般的痛苦缠绕着他的心房,他拍着她的脸:“蒋昕晗,说话!你怎么样了?说话“
她修身的洋装被鲜红的血覆盖,从她的前胸缓缓的流出来,他突然心里升腾起一股恐惧,仿佛他珍爱的宝贝就要离开他。
蒋昕晗眼睛艰难的睁着,身体痛的令她整张小脸纠在一起,气若游丝的叫着他的名字:“夜梓谦”
“别说话,我会救你的,嗯。”夜梓谦棕眸变成血红色,抱起她,疯了般的跑出去。
“没用的,不要白费力气了。”她身体越来越冷,伴着天空清冷的小雨更加的凄凉:“如果我死了”
“别说傻话。”夜梓谦没有停止狂奔,一路奔到车子上,启动,车子便像箭一样的速度射出去。
他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身体,车轮快速的飞驰在下过雨的路上,偶尔传来轮胎急速打滑刺耳的声音。
她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一点点的消失,失去意识的那一秒,她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帮我救出楚庚,我们一命抵一命,互不相欠。”
夜梓谦像疯子一般,用手用力的摇晃她:“蒋昕晗,你给我醒过来,如果你想用你的命来博得我的付出,那么就是你想的太美了,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愧疚的为了你去救他吗?你做梦。”
车子用了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她进了抢救室,他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身精心裁剪的名贵西服上都是鲜红的血迹,头发垂落,整个人用颓废狼狈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走廊白灯明晃刺眼,带着一股冰冷,如潮水倾覆般,淹没了他的精神和意志,他像个斗败的士兵,身子瘫软的跌倒在椅子上。
等待,像是一万光年的光距,那么慢又那么长。
脑子里都是她流血的画面,他怕,怕这个女人,怕她的勇敢,怕她的坚定,怕她的倔强,也怕她的离开。
手术成功的救下了她的性命,他高兴的像个孩子,心底深处的那份冰冻融化,流淌出带着感动的水。
他守在她的床边,坚持要等着她醒过来,夜家的人来了一帮又一帮,她的爸爸妈妈也来了一次又一次,都被他挡在了门外,他说:“我希望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我。”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他像个雕塑一样,紧紧的守在床边,只要她张开眼睛,只要她还能跟他说一句话,他发誓,他什么都会答应她的。
可是在这种期待中,又一天过去了。
他坐在那,从晨曦到黄昏,从黄昏到深夜,从深夜到晨曦。
一次又一次的日月交替,并没有唤醒她,她就那么安静的沉睡着,根本就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一直到第七天,她终于开始发出呓语,仿佛要苏醒了,他激动的叫来医生,他们却说尽力了,他们知道什么是尽力吗?
一天接着一天的等待,他早已经心灰意冷。
他怕一天又一天的等待换来的只是一场空,也许是太怕了,他逃了,不想在呆在那,她的安静,他受不了
“夜少,夜少,政法委办公楼到了,夜少”
夜梓谦睁开疲累的双眼,看到林然,慢慢的恢复了意识。
“夜少,政法委到了。”林然指向车窗外的白色建筑。
夜梓谦点点头:“我交代你的事情要马上去办,夜氏的一切也要盯紧些,想钻空子的夜家人,可不在少数呢!”
“是,夜少。”
夜梓谦简单的整理一下衣服的褶皱,走出车外,挺直背脊,又散发出那种英气逼人的气质。
晚上八点,夜梓谦派在医院的人打来了电,说是她醒了,他激动的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冲出了政法委的办公楼,驱车赶到了医院。
高级病房内空无一人,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脸很白,没有血色的白。
“你怎么样?”他走进病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不想露出一丝情绪。
蒋昕晗转头,墨画的眼睛依然泛着彩色的光亮:“好多了!”
“想吃什么?”
她摇摇头,很安静的样子。
“烧退了吗?”他根本没有等回答,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探到了她的额前,用手指探测她的
082.蒋昕晗,你的滋味也不过如此!(船儿戏!)700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