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存在,中国汉代恒帝时期张榜卖官;现安徽省阜阳市委秘书长张华琪卖官获利几百万;黑龙江省绥化市委书记马德更是明码标价,一个县长五十万,犯下建国以来最大的卖官案。而自己这叫什么,自己无心仕途,也没打算做官,更没有官本位后,贪污聚敛,大捞一笔。他无力撂下电话,心里叹了一声,也怪自己,在去年春节回家和县委等领导聚会时淡淡的一句话,没想到竟成了自己的负担,造成了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还堂而皇之为自己宣传造势,造成既成事实,事已至此,也是木已成舟。
“就是捐建也不会通过你们,这帮贪官污吏。”肖云飞苦笑一声,心里想到,“难怪那些在外事业有成的老乡,不愿在家乡投资建设。看来这笔捐款绝对不能交给他们,还是交给国家教育资金会或者民间ngo组织。否则学校没建成,款项说不定被吃喝挥霍殆尽,甚至是中饱私囊。”
肖云飞拿起电话,给财务部拨了过去,“王会计,帐面上还有多少现金流?”
“肖总,还有436万。”王会计核实完后,准确答道。
“好的。”肖云飞挂上电话,又给张敏打个电话,让她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
等张敏进来坐下后,肖云飞微笑地对她说道,“敏敏,和你说件事。”
“噢,”张敏一听,心里甜丝丝的,柔声应道。
“还记得我们在火锅城吃饭的时候吧,我当时讲到一件事。”
一提到那次吃饭的事情,张敏脸上一红,就是哪次吃饭才让自己和肖云飞关系变得亲密,她嘴里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我说过准备为家乡捐建一所中学,我想这月底之前把款打过去,具体落实下来。”肖云飞缓缓说道。
“云飞,在这个月底是否仓促了?”张敏吃了一惊,“现在公司正是花钱的时候,需要大笔资金。”
“这我知道,刚才我给财务不打了电话,核实了资金状况,帐面上还有436万,捐出200万,还剩下236万。180万作为工程专款,56万作为公司员工工资和日常开销等费用。”
“云飞,我虽然是法律专业,也经过一年专业的财务培训。”张敏不无忧虑地说道,“这种量化清晰合理,但真正运转起来资金肯定周转困难。帐面上平时不存余100万流动资金,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无法应急的。”
“你不知道,刚才程书记打来电话,实际就是来要钱的。”肖云飞把刚才通话的内容简明扼要地给张敏说了一下。
“这叫什么事,怎么能这样呢,这叫什么父母官啊?”张敏气恼道。
“既成事实啦,没法改变。”肖云飞靠在椅背上,“捐建中学,我是真心想做。本来我打算计划长城饭店竣工后,十月份左右。我气愤的不是时间提前,扯上官衔,事情就已经变味了;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更有种被强迫愚弄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可以不理他们呀。”张敏给肖云飞蓄上茶,忿忿不平道。
“敏敏啊,好多事情你是不明白的。我肖云飞做任何事情问心无愧,不图虚名,只求实实在在地做点事。其实时间提前,也全非坏事,资金紧张,公司内部也可以节流开源,困难也只是暂时的。”
“可是,云飞,几个月下来,员工工资就将近四五十万,每月还有二三万的水电费、通信费、办公耗材费等等,帐面上要是一分钱都没有。”张敏一笔笔算给肖云飞听,“到那时肯定捉襟见肘的。”
“你进来之前,我考虑过,也大概算了一下,资金的确紧张。房租二月份就已经支付一年,这块没有担忧;材料这块压力也不大,扬国强能给我们扛一阵子;开工二个多月,我们已经付出材料款、人工费将近100万,那180万保证工程竣工应该没问题。到十月前,公司去年鸿运楼装修的决算款又能到帐,还有前年二处工地的维修款也能收回,差不多就二三百万了,基本上还是能应付下来。”
“万一资金到不了位呢?”张敏还是想说服肖云飞。
“这件事情我就武断决定了,”肖云飞微微一笑,“谁让你肖云飞同志在老家是个人物呢。”
“你呀,”张敏被肖云飞逗的“扑哧”一笑,“到时你可别死要脸,活—”张敏掩口止住,笑看了对方一眼。
“好啦,说正经的,”肖云飞没有理会张敏的调皮,“你咨询一下国家教育基金会的详细情况,包括捐款的每一细节。还有基金会是否有专门机构和专人直接负责到基层,是否可以要求承建单位直接对口,绝对不能让一分钱白白浪费,真正不行就交给ngo民间组织。”
“好,我马上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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