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
午间陈覇衔来玉竹臀用膳，母亲面若凝霜，便不给他好脸色看。
我暗暗替母亲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陈覇衔并不以为杵，反而百般讨好母亲。
母亲向陈覇衔说起早间姬康意欲对我不轨之事，幽深如潭的眸子凝缩如冰，牙齿相击，吐字个个都如冰块撞击冷冽的响：“王爷总揽朝纲，大权在握，我萧梁皇族不过是你砧板上的死鱼死肉罢了。然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叫我们输了呢。怪不得旁人。可王爷这般穷追猛打，变相折辱，也不见得就光彩倒哪里去！皇上之死，太后受辱，王爷真当天下人是瞎子不成！梅儿既已给了阿隽，王爷又叫姬康来欺辱她！这是什么道理？！哼！果真看我们娘儿俩不顺眼，大可以一刀结果了我们！”
“我哪有叫姬康欺负梅儿，哪有看你们不顺眼来着？”陈霸衔连连叫屈，“这不，刚刚知道这事，我就急急忙忙地过来看你和梅儿了。”
陈覇衔觑着母亲的脸色，也不怕在我面前失了形象，小心翼翼地给母亲赔不是，又信誓旦旦地许下承诺：“这两个混小子这般无礼，再有下次，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母亲睨他一眼。
陈覇衔又向我补充道：“回头本王就叫人扒下姬康一层皮好替梅儿解气！”
母亲这才破涕为笑。
母亲在陈覇衔心目中的确是有几分分量的，这分量让他不顾颜面，在母亲面亲低声下气。我也看得出，母亲的分量大约也仅限于这些无关大局的琐事上，否则，母亲就不会教我忍辱负重，以待良机，也不会让我试着去救萧舒怡，萧舒妍姐妹。母亲审时度势，想必也不会在此事上触陈隽璺的霉头。
这天下午的晚些时候，我在母亲的默许下半年来首次踏足含芳堂的地面。
含芳堂位置偏僻，又与荒废的毓清宫毗邻，我鲜少涉足此地，只影影绰绰地记着，院子里大片大片的海棠，成堆成堆的梨花，交织成红红白白的繁花似锦暖如春。
今年的天气比之往年糟糕了许多，开春以后，又连着下了几场大雪，时气失结，有所伤害，虽正在花时，梨樱疏淡，海棠未开，都不甚景气。
小心翼
第七章 悲歌未彻，一声杜宇春归尽（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