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姬娜头转过来,看见我们,“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三哥,二姐夫,公子耀他们……?怎么办?我不会凫水。快来人!快来人哪!三哥和二姐夫掉到湖里去了!”
她哭着去拉陈隽璺:“二哥,你……你在这儿守着,他们露出水面好拉他们一把,我去叫侍卫!我去侍卫!”
不待陈隽璺答应,姬娜哭着就往岸上跑,一壁大喊:“谢君延!徐正!三哥和二姐夫掉进水里了!快来救他们!谢君延……”
春阳泻在湖面上,春风吹来,漾起粼粼的波光,哪里看得见陈隽立和二附马,徐离耀祖的身影?
昌平公主的泪珠在眼里打着转,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拼命揪着陈隽璺的衣袖,“二哥,怎么办?三弟和驸马……”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眼泪汪汪的望着湖面。
我握着她的手,“姐姐别担心,别人不好说,南徐州也是鱼米之乡,公子耀必是熟识得水性的,否则也不会断然决然地跟着跳入湖中。”
昌平只是掩着嘴,抽噎不止,“三弟和驸马可是旱鸭子,一点水也不会……”
我把目光投向陈隽璺,忧心忡忡道:“也不知公子耀拖不拖得动二驸马和三殿下两个人?我听说,溺水的人一旦抓住生机,至死也不肯撒手……”
陈隽璺注视着微波粼粼的湖面,“我下去看看!”
说罢,纵身跃入湖中。
就在这时,一叶小舟从茅屋掩映的阴影荡入视线。
白衣男子站在船头拥着春风,面上的微笑是这春日最亮丽的风景线,他无可奈何叹息:“二哥,你又上当了?!”
徐离耀祖从舱内取出一支竹竿,梢头竹叶尚未削净,伸到落汤鸡一般的陈隽璺面前,“王爷,快,我拉你上来?”
陈隽璺浸在暮春寒意未消的湖水中,面皮涨的通红,目眦欲裂,发毛直竖,浑身泻出的气息像是一头濒临暴怒边缘的狮子。
昌平的附马打着哈哈:“二哥,你真生气了?我们逗你玩玩而已。下次不捉弄你了就是?”
陈隽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反身向岸边游去。
徐离耀祖急忙撑船追上,陈隽立低声下气赔不是:“二哥,茅屋里备了干衣裳,你快换了去,虽然到了三月,太阳也有了暖意,湖水到底凉了厉害,万一冻病了,可怎么好?”
陈隽璺自始至终也没有和他搭腔,水嗒嗒地爬上岸,沿着柳荫掩映的堤岸一路远去,在石板上淋下道道水渍。
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一早便料到他们是在捉弄陈隽璺。
陈隽立是温润如玉的男子,言谈举止敦厚有礼,接人待物优雅柔和,几时见他这样尖锐刻薄过?同姬娜这样无理可讲的蛮横女子对峙更是亘古未有之事。
昌平点着二附马、陈隽立二人,苦笑摇头,“你们今儿玩的可有些过火了,我瞧着,二哥是真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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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午梦扁舟,一重烟水一重云(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