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将我和萧子鸾逼到悬崖边上,生死两难,这会儿又装作好人给我们治伤。
他以为这样恩威并用,我就会对他感恩戴德,又爱又怕?
他以为我就是这么幼稚无知,不长记性,好了疮疤就会忘了疼?
他错了,逼迫所得的只能是仇恨,无穷无尽的仇恨!
我对他所剩无几的好感终于可以寿终正寝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弄不清楚彼此的身份、关系,他陈隽璺,只是我的仇人!
从来都是!
萧子鸾从船舱中走出来,与陈隽璺的一名甲兵径直登上我们所乘的那艘乌篷船。
“九哥!”陈隽璺对萧子鸾的背影喊。
甲兵拍一拍萧子鸾的肩膀,往我们的方向指。
萧子鸾脊背略微僵了僵,昂头西望,看远山重叠,不尽眼中青。
陈隽璺一壁说,一壁叫人写给萧子鸾:“九哥,这是我第一次放你,也是最后一次放你!再相见之日,就是我们永诀之时,到时候,休怪我不念旧日情分!所以,我们最好是,黄泉碧落,永不相见!”他背转身,以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清冷声线说:“你走,走的越远越好!别让我后悔今日放了你!”挥手让属下让出一块水域。
萧子鸾一直静静地站着,不置一词。
待陈隽璺说完,萧子鸾跨上乌篷船,独自架舟西去。
他走的决绝,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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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烟草长川,江南春恨离肠断(1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