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身躯是不是将不得不承受着陈隽璺逼仄而来的一轮另一轮的凌辱?昨晚的噩梦是否还要不断的上演,再也逃不开?
可以想见的答案,可我居然还是舍不得死,还是这样惜命?
不由得连我自己也将自己厌弃了。
可我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
从前,就算是夷陵江面上,与萧子鸾诀别的那一刻,我虽然对陈隽璺颇多怨恨,内心深处还认为他心底对我终是存着几分情谊的。
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他心心念念想着的只是我那据说可以“母仪天下”的用途,倘或他心中对我还有半分情谊,又怎么会对我用药,逼着我想妓女一样在他身下呻吟挣扎?
想让我给他生孩子,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
天下,我,他一样也休想得到!
休想!
有温热的东西悄然从眼角爬到鬓发里,无声地洇进发丝中。
我流泪了。
不是伤心,我只是要哭上一哭,祭奠我的青春岁月里倾尽所有换会的那一场荒唐的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梦幻。
从今以后,他只是陈隽璺,灭我大梁,辱我姊妹的罪魁祸首,与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再不会忘记我的身份:大梁的云若公主,据说可以母仪天下的云若公主,洛梅初!
第十六章 子规知意,清泪啼血歌长恨(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