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脚底的凉意窜入空荡荡的胸口,磔的我疼的几乎喘不过起来。
眼眶又疼又烫,风一吹,脸上一阵凉,一阵热。
我只是向前疾走。
陈隽璺的书房就设在凝馨堂西厢,不需要出门,从正堂就可以直接走到西厢。
彼时正是黄昏日暮时分,残阳如血,袅满西天。
晚霞漫漫,蒙在雨过天晴的窗纱上,透着诡异的光,隐隐可以闻到血腥的气息。
我正举步步入西厢,忽然从蕉叶之间的空隙里看见陈隽璺背着手从房内走出来,阴沉着脸,目光中氤氲着令人胆寒的怒气。
萧舒缳随后追了出来,面色苍白,泪光点点,上前一把扯住陈隽璺的手臂,“王爷若想让我相信说九哥的死与你无关,那你就发个毒誓!用梅儿发个毒誓!如果你撒了谎,你就会失去梅儿!永远失去梅儿!”
我的九哥,死了!
陈隽璺!
杀了我的九哥!
心口空空荡荡的,像是有一把刀在里面来回的搅动着,火辣辣的疼,手指抠进锁窗里,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滴下来,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叫喊出声。
我不是没想过陈隽璺有可能对萧子鸾下手,可我终不相信,他会如此的狠绝!
“发誓!?”陈隽璺似乎觉着这个要求很好笑,脸上分明挂着浅笑,却只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本王一言九鼎,说没做就一定没有做!你算是什么东西!本王犯得着对着你发誓吗?!”只见他猛然一甩手,从萧舒缳手中挣脱出来,力气之大,萧舒缳踉跄了几步,终是没稳住重心,向着阶下的火棘丛倒了下去。
火棘枝上长满短刺,叶片成锯齿状,她这一跌,起来时,不可避免的,洁白如玉的小脸上好几处都被火棘刮伤,血珠子从伤痕处渗出,淋漓在脸上,触目惊心,鬓发也给火棘枝勾的散乱。
这辈子,萧舒缳还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只不管,对着远去的陈隽璺的后脊梁冷笑:“萧舒缳的确算不得什么东西!王爷是犯不着同我发誓!我只是不知道梅儿若是知道了九哥的死因,还会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王爷你身边伺候?!”
第十六章 子规知意,清泪啼血歌长恨(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