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她难受,要她时时刻刻想到阿爹,想到那个曾与她同床共枕,风雨相携二十载的男子死的是多么的凄厉悲惨?
我就不信,她还能与陈覇衔恩爱下去!
萧舒缳始终没有出现,总算她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没有脸来见我。
也没有看见陈隽璺,绿萼和玉蝶说,陈隽璺此刻正在书房。
那日我在栖霞寺昏倒,是陈隽璺抱我回来的。这几日,他没有上朝,也不曾去户部公干,一直守在我身边,照顾着我。直到我醒来,御医确认我再无性命之虞,他这才放心。
他不肯来见我,大约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我与他杀父之仇不同戴天的事实。
我在心底冷笑!
他残害我的九哥在先,还在乎多加一项罪名?
撑着身子想起床来,竟然四肢乏力,使不出一点劲儿。
我这次心神俱伤,委实病的太重,足足睡了四天四夜方才醒过来。
这会儿仍然觉着眼涩饧伤,倦怠沉重,提不起半分精神,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同陈隽璺说。
我唤玉蝶:“玉蝶,你去书房请王爷来,就说我想见他。”
绿萼生怕我见着陈隽璺再动肝火,病情加重,忙道:“公主有什么事,奴婢代为通传就是了,何必见他,自个儿给自个儿添堵?”
我惨淡一笑:“添堵就添堵。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况且,有些话,我必须当面同他说。”
玉蝶耷拉着眼皮,满是不乐意,我再三敦促,又叫了两声“好姐姐”,方才怏怏不乐地去请陈隽璺。
第十六章 子规知意,清泪啼血歌长恨(1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