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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徐尽欢那副世界末日的惊痛表情,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郁云川带着她去消毒间向护士要了套防护隔离服,让她穿上进了加护病房。
      隔着厚厚的面罩不比隔着玻璃看的清楚多少,但至少可以靠近一些。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近,呼吸时带起的气流声被无限扩大,充斥耳边,那样一张苍青的脸,真的是他吗?又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丫?
      若不是旁边的仪器还在“嘀嘀”的提醒着这个人有生命迹象,真像是一具被封在冰层下的标本。
      伸了伸手,手上还带着厚厚的手套,她不敢碰他,有些无从下手,又怕一碰就碎,他不会再醒过来媲。
      蹲下身,视线与他齐平,默然又渴望的望着他,像是一个冻僵了的小女孩,眼巴巴的望着能令她温暖起来的小火柴,却又不敢太靠近,怕自己带起的风将火柴熄灭了,也怕灼伤了自己。
      好一会儿,她张了张嘴,小声问道:“你会醒过来的?你会醒过来的……爸。”
      被叫的人依旧沉沉睡着,叫出口的人已是泪流满面。
      小时候爸爸长爸爸短的叫个不停,越长大这个称呼越难在她口中吐出,直到一年前,被她狠狠的从字典里删除了,现在重新叫出口,远隔的千山万水一下子拉近,他还是那个会沉默着把她抱进房间的爸爸,只是鬓边不知何时多了根根白发。
      这一声称呼叫出口,打破了原有的僵持,遥远的记忆与刻意压抑的感情齐齐汹涌而来,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她开始絮絮叨叨将一些小时候的事。
      “妈妈不会做饭,让我饿着去上学,害我营养不良个子这么矮,人家明明想要妈妈那样修长的腿嘛。”
      “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只土黄色的狗堵在路口不敢动,一动那只狗就恶狠狠的叫个不停,我哭的稀里哗啦的,那时如果你在,肯定一脚就把那破狗踢飞了。”
      “妈妈不在家,你又好忙,剩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房间好大好冷,徐长夏你其实没那么忙对不对,你只是和我一样,不愿意面对没有妈妈的空旷房间,真自私,都不管我。”
      “我一个朋友的爸爸在酒会上认识了一个嫩模,没多久就跟她妈妈离婚了,她恶狠狠的说男人都是贱骨头,有了钱就变坏,我很担心,于是打听到你周六晚上要去参加慈善晚会,和朋友打扮成服务小妹偷偷潜进去观察你,哼,果然你身边围着一圈女人,其中还有一位你公司旗下颇有名气的女星,可是尾随你们走到僻静的花园,献殷勤的女人却被你色厉内荏的拒绝了,看着她想勾搭老板飞上枝头最后却摔了个灰头土脸,我很得意。”
      “……我应该相信你的……你公司那么多女星,要什么样的没有?”透过被泪水打湿的玻璃面罩,她小声恳求道:“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一直在等你一个解释而已……所以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仪器不快不慢的“嘀嘀”声,一下一下,仿佛能一直持续到永恒。
      医生只给了她半个小时,直到她离开,徐长夏都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脱去隔离服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总算能见人了,走廊里祝言明和郁云川都在,郁云川大概在询问徐长夏的病情,表情凝重,祝言明则目光追随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的病情究竟如何了?为什么还不醒?”
      祝言明把她拉到座椅上坐下,轻轻道:“他当时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身中两枪被送来了医院,一枪在膝盖处,一枪……在胸口,贴着心脏,拍的图片显示心室壁有被划裂的迹象,医生不敢妄动手术,临时组织会诊商量对策,好在弹片成功取出,不过他的情况很不好,手术过程中曾几次出现……心跳停止的现象,最长的一次长达半小时。”
      徐尽欢听的脸上血色全无,唇齿紧抿,仅是听着她的心都跟着起起落落,可以想见当时情况有多危急。
      郁云川安慰她:“没事的,现在医疗水平发达,手

110、前因后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