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的轻松,徐尽欢却没笑:“是……什么样的有害菌?”
“嗯……能让我生病的有害菌啊。”他一脸天真的说。
“……”徐尽欢囧囧有神的白他一眼,不说算了,干嘛像哄小孩子一样敷衍她啊。
“你已经吃过饭了?”他有些苦恼的看着另外几样没动过的菜,已经感觉到饱意了。
“没有啊,”徐尽欢拖长了声音,在他要开口劝她吃一些的时候又接着说:“但是我赶时间!”
刚说完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见郁云川瞪眼无语的模样,噗的笑了出来,觉得心里特畅快,尤其是看到他用的是被她咬过的筷子,内心有一些些不能对人言说的窃喜,像个恶作剧成功了却又不能喧于人知的小孩。
接起电话,那边沉默寡言一本正经的司机大叔强自镇定的声音传来:“小姐,您在哪里?怎么今天这么久?”
“杨叔叔,我给您发的短信您没收到吗?我现在在……我的辅导老师这里,要不您来东校区的西门接我。”她完全一副怯懦乖乖女的语气。
招来郁云川一声轻哼,不是刚才贫嘴骂他那会儿了。
司机大叔顿了顿:“那小姐请稍等,我马上过去。”
徐尽欢又客气的说了声抱歉才挂电话。
见她要走,郁云川回书房拿了本书出来:“你现在也不方便拿着整套,就先看看第一本,剩下的放我这,这本都是些基础知识,你看看会读吗?不行就别勉强,有时间了再来我这里,误入歧途还不如不学。”
徐尽欢接过,郑重道了谢,临出门郁云川又说:“下次可别买这么多菜了。”然后送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想到开始时两人的对话,徐尽欢又乐了,点头说:“云川老师,我真的很尊敬您,是您指引了我前进的道路……”
眼见郁云川一噎,连声道:“去去去……”
她顿时乐颠颠的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尽欢特意挑了些清淡的菜式,徐长夏吃了点倒是没再吐出来,但脸色不太好,明显在忍着,几次想开口劝他又忍住了,徐长夏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她必须想个办法才醒。
晚上睡觉之前意外收到了郁云川的短信——虽然不是太清楚徐先生的近况,但和我预料的应该差不了太多,我想了一下,列出一份药单,你去让医生看一下,有些药效虽不比抗生素好,时间和用量掌握好的话也相差不了多少,总比服用过量的抗生素要好些……
然后下面就是一大堆的药品名称,西药的名字大多是音译,徐尽欢一个也看不懂,不过郁云川就是研究以及制药的,没人比他更清楚每种药物的效用和剂量,看来这次是真找对人了。
今天出门徐长夏果然没有再防备她,顺利找到医生,她直截了当表明了来意。
当值医生恰好是主治医师万主任,看了眼药单脸色顿时郑重起来,连忙问这是谁开的单子,她不太好意思,这样不是摆明了怀疑人家主任的医术嘛,未免供出郁云川,她吞吞吐吐的说是一个朋友。
“对药剂的药性配合及剂量都把握的如此精准,你这位朋友很了不起。”万主任不吝惜的赞道。
徐尽欢心底隐隐生出些许骄傲,好像自己的谁谁谁被人夸奖了一般。
万主任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说:“能有这水平的,应该是郁云川医生?”
“哎?你也认识郁云川?”徐二欢意外了。
“在医学界说不认识他,就好像娱乐圈有人说不认识周杰伦一样奇怪。”尤其是经历了上次的讲座会之后。
徐尽欢笑,觉得万主任挺有幽默感的,不过医学界的事不如娱乐媒体传播一样普及灵通,再说郁云川回国也不过两年,周杰伦在歌坛有多少年头了?这样说实在夸张了点。
当晚万主任拿着药单仔细思虑了一番,又根据徐长夏目前的情况稍加调整便又给徐长夏换了药。
霜降已过,一早一晚出门就有些冷了,时常能在来不及打扫的落叶或窗台上看到亮晶晶的霜白,反射着红彤彤的朝阳,晶莹华丽。
这几天徐长夏病情持续好转中,不难受呕吐了估计他也挺纳闷,这天早晨趁徐尽欢的房门还关着,忍不住对来查看情况的万主任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徐尽欢正巧开门,与万主任对视一眼,俱是笑而不语,虽然医生需要尊重患者的意愿,但用什么药还不是医生来决定,如果有更好更安全的方法,又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这其中还有病人家属的鼎力支持。
为了不让徐长夏知道自己的秘密已泄露,徐尽欢与万主任约好不告诉徐长夏,反正徐长夏也不懂哪种药是干什么的。
上学的路上,一想到徐长夏当时莫名其妙的脸她就想笑,咱也学一次姑苏慕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霜降已过就到了十月末,没几天就到万圣节前夜了,也就是所谓的假面舞会,其实西方的万圣节只有一些小孩子会化妆打扮成小鬼的样子,挨家挨户捣乱讨要糖果,假面化妆舞会是狂欢节时候的节目,但现在谁还管这些,不就是图个同校网友相见的新鲜以及那份朦胧嘛。
回宿舍的时候徐尽欢发现好多同学都在讨论这事,还神秘兮兮的各自准备着面具服装,连陈优优和楚依萱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徐尽欢想看看还不给看,搞得好像抗日战争时候的地、下组织似的。
她俩这么跟着一起哄,徐尽欢心里也有些痒痒的,不由想到花雨中偷偷拥抱她的黑衣刺客,他一直默默等着她回来,抛开网络的外衣,这样一个人很难不让人产生好奇心。
看了看日历,万圣前夜赶在了周五晚上,疯玩一晚上之后还可以连着休息两天,不用担心上课会迟到,又上网收集了些万圣夜服装打扮的资料,最后还是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样的衣服。
陈优优提醒她:“说白了这就是一场《逍遥仙侠》s,你可以做一套游戏中人物角色的装扮嘛,毕竟是因为逍遥仙侠大家才举办的这场假面会,到时候在胸前贴上自己角色的名字,戴着面具,明知道是自己学校的人,又不知面具下究竟是谁,多好玩,我听很多人都这么商量的。”
“你该不会就是这么做的?”徐尽欢斜眼。
“我们可不敢,”楚依萱幽幽的说:“如果告诉他们捂裆掌门与暴医曾经的零度就是我俩,估计全校玩游戏的人都会找我俩真人k,现实中可没有还魂符什么的,死了了就直接进火葬场了。”
“活该,谁让你们平时不积德,见谁杀谁,暴力杀人狂。”徐尽欢嘲笑。
楚依萱瞥她:“切,杀人狂怎么了,不敢说的又不只我们,你家师傅空对月他也绝对不敢当众承认自己的身份……”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楚依萱立即闭嘴,然而徐尽欢已经听到,眯眼问:“空对月是咱学校的?你知道他是谁?”
“没有,你、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杀人狂又不止我俩,如果空对月和吹雪神剑这些杀人狂在咱学校,肯定也是像我们一样不敢承认……”
楚依萱赶紧补救,不住对陈优优使眼色,奈何平时都是陈优优嘴快说错话被楚依萱嘲笑,现在好不容易楚依萱犯一次错,她自然要好好耻笑一番,这会抱着胳膊看热闹看的,对楚依萱的眼神视而不见。
其实她在想,也是时候让徐尽欢知道了,趁着徐尽欢此时对空对月有些好感赶紧表白,不然哪天徐尽欢心里除了郁教授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了,就彻底晚了,没机会了。
爱情可经不起一再的错过和等待。
s游戏中的角色要为服装店提供样图时间太紧还不一定赶得出来,徐尽欢觉得这样费脑子意义又不大的事实在不适合自己,出门的时候随便在路摊上挑了个小鬼面具就完事了,衣服什么的挑一件平时不常穿的让别人一眼认不出来就行了。
干嘛这么折腾自己。
结果万圣前夜那天,按照陈优优说的s游戏人物的不少,扮成吸血鬼、女巫各种奇怪形象的不少,像徐尽欢这样只带着个面具看热闹的也不少……
陈优优充分利用自己的身材和脸蛋儿,扮了个白雪公主,白色华丽的蓬蓬裙,半截蝴蝶型面具下嫣然勾起的红唇,她一个女的看了都咽口水,别说男人了。
楚依萱则披了个床单一样的袍子,带了张死白死白的面具,扮成了幽灵,她身材娇小,装扮起来倒也有些像。
两人见她戴上面具就没别的动作了,齐齐表达了自己的鄙视之情,徐尽欢不忿,又狠狠鄙视了回去。
人家陈优优鄙视就算了,好歹人家用了心的,但你楚依萱凭啥鄙视咱,你不就找了张白纸在上面戳了俩洞当面具,又拿了条白床单在中间剪了个窟窿套头上了吗?咱的面具好歹也是面具师傅一笔一笔涂抹出来的,多用心良苦啊。
三人走出宿舍,就见满校园的群魔乱舞,打扮成什么奇形怪状的人都有,这次是全校动员,场面空前火爆,太有爱了。
今天晚上,在这所全国最美的校园里不知会有多少天雷滚滚而过,多少好狗撒了热血,基情横飞,节操君被碾进了地底……
温馨提示:此处有雷神出没,请亲自带避雷针,心脏不好者请不要进此门,进去后死活概不负责。
大学生活动中心门口立了块小黑板,其上写着这样一句话。
徐尽欢三人对视一眼,楚依萱仰头就是一声狼嚎,但这道声音在出现的一瞬间就淹没在大厅内劲爆的舞曲中了。
各种奇形怪状打扮的人张牙舞爪的集体跳抖手舞,口中不断嗷嗷鬼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屠宰场搬到了学校里,仔细一看其实是疯人院里的半身不遂患者解放了而已。
门口不断有人怪叫着冲进半身不遂病人的行列,徐尽欢站在门口有些迟疑,陈优优和楚依萱早被人潮淹没了,去呢……去呢……还是去呢?
她想。
结果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正要冲过去疯一把,结果被人拉住了胳膊。
身后的男人无论穿衣还是面具都是仿照《v字仇杀队》中v的打扮,齐刘海齐肩长发,一顶高高的礼帽,帽沿低垂,露出一张诡异微笑的脸。
大厅里不是没有人做这身打扮,但却没人有他这样一副好身材,修长的身形使风衣的下摆垂在恰到好处的高度,纤秀的双腿让人移不开眼睛。
徐尽欢盯着他的腿看了好一会才又转移到他脸上,扬了扬下巴,意思是你有什么事?
对方面具后的眼睛看不出喜怒,定定看了她一会,然后撇开脸拉着她走到墙边临时设置的台处坐下,徐尽欢莫名其妙的跟着他,总觉得他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换上这样的衣服,他又不说话,实在看不出是谁。
台上的饮料都是学校超市拿来卖的……他抬头看了一圈,最后要了杯盒装的蜜桃汁递给了她……
徐尽欢接过果汁看了他一眼,肩膀抖抖的,面具后显然是在笑,没办法,实在忍不住,她觉得这人好有意思,周围的一切都好有意思。
那人盯了她一会,目光转向抖手舞大军时,也笑了起来,他坐在桌前,胳膊肘往后撑在身后的桌沿上,一侧肩膀微抬,骨骼纤秀,姿态慵懒,这样看起来竟有些别样诱惑。
面具下的脸……说不定真是个美人呢,徐尽欢目光肆意打量他,大家都这么疯,举动这么奇怪出格,她看看他又有何不可?
对方也任她打量,周围还坐着几个戴面具的人,从身形来看应该是领导级别的人物,其中江副校长也在,他没做任何装扮,就这么倚在桌边,笑眯眯的望着疯狂的人群,看起来很享受这样的场面……-_-|||
这时,门边又走来一个人,他一身打扮像极了游戏中的黑衣男刺客,衣摆一长一短,腰间两把匕首,只是脸上带着一张鬼面遮的严严实实,短而整齐的黑发。
徐尽欢心中一动。想起那天易君白的发型……哇,主角来了耶。
她拱了拱身边的v,暂且称他为v,示意他去看门口进来的人,那人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喉中发出一声低笑:“呵……”
徐尽欢纳闷,难道他也看出了黑衣刺客的身份?
想到这里,徐尽欢忽然愣住,等等!黑衣刺客!如果这人真是易君白的话,那么他这身打扮以及他在游戏中的角色……想到这里她不由吸了口气。
虽然游戏中这般打扮的刺客不少,但她总不可避免的将易君白的身影和空对月重叠起来,如今一样的扮相,两人的身影再次合而为一。
黑衣刺客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此时就她身边还有几个空位,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看了她片刻,忽然站起身,刚要俯身过来与她说话,场中劲爆的音乐骤然停歇,极致的吵闹又一瞬极致的安静,人的耳朵会有短暂的失聪,所以,他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
刚要让他重复一遍,场中响起轻快的华尔兹舞曲,原本一直安静坐着的v倏然一把拉起她,扔掉她手中的饮料,长腿微抬,疾步带着她跳进场中。
此时抖手舞大军已经飞快调整好自己,男男女女各自组队,从下里巴人一下子变成了高雅的阳春白雪,挺胸抬头,舞步华美……只除了衣服比较那啥一点之外……
转身的间隙,徐尽欢回头,只见黑衣刺客依旧站在原地,面对他们的方向,不知是不是还在看她。
这一幕让她真真切切的想起了空对月,只是枝头如雨洒落的繁花变成了绚丽灯光,他静静站立,即使身处这样喧闹的环境,身影依旧显得异常孤独。
那一小片空气都因为他而变得惆怅。
很多年以后,想起易君白的时候她都会想到今天这副场景,当时,他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呢?是不是那一眼已经认出了她?
应该是,按照易君白的性格,他又如何会主动与陌生人搭讪。
v捏了捏她的腰唤她回神,俯身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专心点,你都踩了我好几脚了,那个男人比我还吸引人吗?”
本来徐尽欢还以为这人会不会是郁云川,毕竟年轻的辅导员来的也不少,而两人身高也相近,但此时一听他这么说,很肯定的知道他不是,郁云川那样谦和的人又怎会以这样的腔调说话?
低低沉沉的,尾音上扬,带一点点轻浮,却并不让人反感。
“我不会跳舞。”她说,虽生在富贵之家,徐长夏从没带她参加过任何酒会,偶尔会见祝水潋跳舞,却从没教过她。
“我教你。”面具隔绝了他口中喷洒的热气,可醇厚略微暗哑的声音极是动人,震得人耳根微软,步伐凌乱。
把她的手妥帖握在掌中,另一手扶住她的腰,他说:“不用紧张,也不要看别人,只跟着我的脚步,好不好?”
看了眼台,灯光下已经没有了那道身影,连坐着的几位领导也各自找了舞伴,收回视线,徐尽欢对他点了点头。
脚下随着他的节奏起落,偶尔还会踩在他脚上,每次他都会轻笑一声,惩罚的捏一捏她的腰,饶是徐尽欢告诉自己要放得开,心中不免也有些窘迫,她几时同陌生男子这样亲密过。
就是熟悉的也不曾。
好在她天分不错,他也是个合格的师傅,在他的惩罚督促下,两曲下来她步伐虽不流畅优美,却不会再踩到他。
就在她摸出点门道来的时候,乐曲忽然又是一转,变回了先前的劲爆,柔和的灯光扑朔迷离。
好在这次没有人再抽风的带头跳抖手舞,而是像酒里的群魔乱舞,挥胳膊踢腿,怎么跳的都有。
活动大厅占了五教顶楼的一半,能容纳千人,然而就是这千人的礼堂目前都变得拥挤起来,时常有伸胳膊打到谁的脸,抬腿又踢了谁一脚的情况发生,有人的面具都被打掉了,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徐尽欢倒很像看看v被人打掉面具后是何种模样,捂着面具不肯走,时不时还会有意无意的往v的脸前伸伸胳膊,试图打落他的面具。
可惜他太敏捷,每次都能躲过,唯一的一次打到了,硬硬的面具隔得她的手生疼,他只是往后仰了仰头而已,面具丝毫没动。
失望。
迷离灯光下,他似乎在笑,俯身在她耳边说:“开始对我感兴趣了么?”
被看穿了意图,徐尽欢仗着现在有二皮脸,笑道:“对呀,从一开始就对你很感兴趣啊,摘掉面具,让我看看好不好?”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他笑,一手揽过她的肩,占有欲极强的不想让别人碰到她。
“我也摘掉面具。”徐尽欢一直觉得自己有轻微强迫症,想知道的事情必须要弄清楚才行,他暧昧的态度刚好拿捏住她的死穴。
v低头又说:“你觉得我想知道你是谁吗?”
“你不想知道靠我这么近干嘛?”伤自尊了,甩开他就想走,虽然有着二皮脸,但再厚的脸也有个限度,大家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罢了。
他慌忙拉住她:“不想知道是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
那一瞬间,莫名的熟悉感再次升起,徐尽欢敢保证,这人一定是她熟悉的,连声音都是熟悉的,所以说话的时候他刻意压低声音,让她分辨不出来。
徐尽欢回头,一下子又失去了知道他是谁的兴趣,这样留点悬念未必不好。
拨开拥挤的人群,她走回台,今天她穿了平时极少穿的高跟鞋,跳了两支舞脚有些疼,坐在高脚椅上晃悠着两条腿,又要了一杯果汁,v也挤出来,主动为她付了钱。
三块钱而已,徐尽欢没说什么。
“累了?”她的腿很细,穿黑色打底、裤更显细,让他忍不住怀疑穿这么高的鞋跟,若是一不小心崴了脚,腿也会跟着折断,又想握在手中替她揉一揉。
感受到他灼灼目光,徐尽欢不好意思的往下拉了拉膝盖上方的裙摆:“有一点,脚也有点疼。”
“不喜欢穿跟鞋就不要勉强自己……”
“你好像很关心我嘛。”
“不可以吗?”他扶了扶面具,似乎不太习惯。
“多一个人关心,有什么不好,”徐尽欢劝他:“不习惯就摘掉嘛,又不是没见过。”
“别想诈我,我不会上当。”
“本来就是嘛,难道你敢说我们没见过?”徐尽欢不死心的回想:“我觉得你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像谁,我不记得身边有你这样性格的人。”
“哦?怎样的性格?”他一下子很感兴趣。
徐尽欢笑,喝了口果汁不再说话,她觉得此人的性格就好像郁云川与祝言明的结合体,有点优雅尊贵,有点稳重绅士,又有点不让人讨厌的雅痞,即使知道有些话是谎话,听起来还是会觉得舒服……有种如沐春风又被是若珍宝的感觉。
好像在他面前,无论多丑多无地自容的女孩子,都会被他捧在手心全心全意的重视。
是谁呢?
她很确定,自己身边一定没有这样一个人。
越来越多的人疲惫又畅快的走向台,小小的台面顿时变得拥挤,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拉着她出了活动中心的大门。
走廊尽头的玻璃窗不知被谁打开,清冷的夜风吹来,徐尽欢打了个喷嚏,他停步,扯了扯自己的风衣,但发现里面的衣服略显瘦,他大概不习惯这样的风格,于是揪着两边的衣襟嬉笑说:“冷不冷,来这里就不冷了。”
徐尽欢看他一眼,转身迎着风走向走廊尽头的窗口。
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却又不说话,大概怕自己话多了被她发现端倪。
五楼的一半是活动中心大厅,另一半是几间实验室,走廊里煌煌灯光透过大大的玻璃将照亮了实验室,不经意间侧头,发现有间实验室里,两道身影紧紧相拥嗯……外加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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