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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男色动人[2/2页]

人人都爱马文才 祈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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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梁山伯一抬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两手一抖,险些就打翻了手中的药盘。
      正猴急的拉开衣袍的祝英台被梁山伯一惊一乍的动作吓的手一僵,瞬间定格成一个可笑的姿势,表情可笑地看着假装若无其事的梁山伯。
      梁山伯看了眼“眉眼带笑”的马文才,再看了眼被他撞破后两颊绯红的祝英台,一时间呆立当场,心中暗暗恼怒自己为什么不敲了门再等一会儿进来。
      这时的他又羞又是心伤,各种情绪五味杂陈,在马文才和祝英台的注视下,梁山伯如立针毡之上,极为难捱,但其实时间只过了不过一瞬。
      就在祝英台慢慢解下外袍的同时,梁山伯缓缓垂下头。
      “抱歉,是我……我……”
      他将那药盘放在地上,满脸尴尬。
      “我,我出去看看还有没有要帮忙的。”
      说罢,掉头就跑。
      祝英台反应慢了半拍,把手中厚重的丝绵外袍放在座边坐下,愣了一下才“啊”出声来。
      “啊,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祝英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袒胸露怀的马文才,满脸不可思议。
      “应该不会吧?我现在可是男儿身!”
      哎呀!
      祝英台重重打了下自己的头。
      就是男儿身才尴尬啊!
      梁山伯不会把自己当断袖,欲对伤重无法反抗的马文才行不轨之事吧!
      “不行,我得去解释!你的名声!”
      祝英台“蹭”地一下站起身,准备追出去。
      “随他去吧,以他的性子,误会了也不会乱说。”
      她刚刚站起身,马文才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将她拉了回来。
      “可……”
      祝英台挣扎地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门口。
      “也许,他误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马文才意有所指地看着祝英台,表情淡淡地松开,眉头一挑。
      “你觉得呢?”
      刹那间,祝英台想起了“梁祝”,想起了呕血而亡的梁山伯,想起了一路上梁山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说实话,梁山伯本就是她喜欢的暖男类型,若说一点好感都没有,却是骗人的。
      只是那结果实在太可怕,可怕到她无法承受的地步,所以每每好感一起,就硬生生被她掐灭,在旁人看来,她对梁山伯,甚至还没有马文才或傅歧那般亲密随便。
      也许正是这份不同寻常的“距离”,让马文才察觉了什么吧?
      “哎。”
      一向开朗的祝英台竟难得地长叹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你说的是。”
      马文才和祝英台在温暖如春的卧房里“促膝长谈”时,傅歧和祝英楼正在寒风凛冽之中哆嗦着遛狗。
      因为之前祝英楼指点了傅歧不少,傅歧对祝英楼的态度已经从“祝英台那个眼高于顶的讨厌兄弟”变成了“虽然傲是傲了点但懂得还蛮多的祝大郎”,态度也亲密了不少。
      见傅歧对他放下了心防,祝英楼假装有些担心祝英台在学馆的交友情况,愁眉不展地叹道:“见你如此爽朗,我就放心多了。我那弟弟性子内敛冷淡,我就担心他在学馆里和同窗处不好。”
      “什么,内敛冷淡?”
      傅歧心想这两兄弟感情看样子是真不好,笑着安慰他:“你太过多忧啦,学馆里人人都夸祝英台性子好,说他不好的人也有,不过还没有人会他‘性子冷淡不理人的。”
      祝英台简直就是公认的滥好人好嘛!
      傅歧腹诽着。
      “如此看来,这傅歧看起来粗放,人倒挺良善。”
      听到傅歧在他面前维护祝英台的脸面,祝英楼心中暗想。
      “不知我家英台,在会稽学馆里和谁比较亲近?我也好略备谢礼,年节里替我家英台以权礼数。”
      祝英楼暗中打听。
      这种士族的交际是傅歧最烦的,往年这种人际上的事都是傅异在做。如今祝英楼一提,傅歧不由自主又想起自己生死未卜的兄长,他略走了走神,表情也有些惆怅。
      祝英楼还以为祝英台在学馆里没交什么朋友,一时有些恼怒会稽学馆的人都瞎了眼,一时又有些庆幸妹妹在会稽学馆比较低调,以后怕是对名声不会有太大影响。
      “要说最亲近的,当然是我啦!”
      傅歧大言不惭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嗤!
      祝英楼心中嗤笑,佯装感激地点头:“傅公子和我家英台感情好,这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不知还有哪些?”
      “要说感情好,首提和她共处一室的马文才。马文才才德兼备,又护短,祝英台在学馆里惹的麻烦,都是被他妥善处理的。要不是有马文才,祝英台说不得就要被人孤立了。”
      傅歧脸皮再厚,也不敢说自己比马文才更引祝英台信赖。
      “哦?英台还会惹麻烦?她在家可从不惹事。”
      祝英楼满脸不信。
      “你不信?!”
      傅歧最讨厌受人质疑,立刻跳脚。
      “他刚入学时,甲科都不去考,一天到晚在丙科和一群穷酸寒生呆着,饭都不敢吃……”
      巴拉巴拉巴拉。
      祝英楼的眉头蹙起。
      “后来,为了得他一副字,大半夜里,有人爬墙进他的屋子……”
      巴拉巴拉巴拉拉。
      “咦,好像听到咬牙的声音?”
      傅歧说一半,心中奇怪地嘀咕,掏了掏耳朵,见祝英楼面无表情的听着,继续八卦。
      “……后来他接二连三的丢东西,不得不把东西全换成学馆里配发的……”
      巴拉巴拉巴拉。
      祝英楼眉头打成了死结。
      “……你猜怎么了!坐垫下跑出来一条蛇!要不是马文才那天正好去上课,抬手挥剑把蛇斩了……”
      砰!
      “咦,祝家大郎,你好生生干嘛踹人家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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