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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戏精本精[2/2页]

人人都爱马文才 祈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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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喜。
      陈庆之老成持重、马文才阴险恶毒又有什么关系,他既然料敌先知,就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
      接下来,只要小心和幕僚家臣谋划,商议好如何暗中逃离的路线与计划便是。
      北海王有了清晰的方向,再看马文才和白袍军便没有那般慎重,也没有之前那么诚惶诚恐,见到花夭终于受不了再坐车,从马文才那里接了“大黑”准备骑马,他的心中涌起一阵不甘。
      要不是当初他父王被青州和怀朔各地的乱军吓破了胆,非要杀了小任城王,不肯听从他的建议将他挟持,他们也不必落得这么仓惶的结局。
      那时小任城王仓皇逃出,对自己的“堂伯”满是信任,只要挟持了他在手,任城王的旧部和葛荣的人马都会听令于他们父子,花夭这样的猛将也会是他的。
      小任城王年纪轻轻,未必可以服众,六镇人马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恢复旧制的明主,未必就非要是任城王一脉,只要他们悉心笼络,再控制住任城王,雍州兵马便不足为惧,能直指洛阳也未可知。
      可恨这花夭,宁愿跟随小任城王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甚至愿意和梁国这阴险小儿勾勾搭搭,也不愿投靠他。
      他连王妃之位都许出去了……
      “花将军,你之前说的话,何时履行?”
      花夭正靠在大黑身上懒洋洋地为它的鬃毛结辫,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的气息,下意识地回身肘击了一记,逼退了来人。
      元冠受没想到花夭防备心这么强,堪堪避过了她的攻击,狼狈地踉跄了几步,不甘地看向花夭。
      花夭回过头,见是北海王,眉角一扬。
      “是你?”
      元冠受站稳了脚步,又重新走到花夭身前,傲然道:“不错,是我。本王让马文才转达花将军的话,花将军是何想法?”
      花夭有些不耐烦和这弑父杀亲的阴鸷王爷周旋,敷衍道:“你这王位是梁帝封的,我是魏将,你若不能回国袭爵,天底下没几个人会认你这个王位,更别说你许下的诺言了。”
      她连“王妃”二字都懒得再说。
      “何况你现在有白袍军襄助,我那些杂兵也算不上什么助力,王爷又何必老盯着我这么个无用之人不放?”
      “花将军看不上我这个北海王妃,难道是另有所求?”
      他露出受伤的表情,试探着:“任城王元彝的发妻前几年病故了,莫非花将军是想……”
      “一派胡言!”
      花夭怒目斥道:“任城王是我主公之子,我护庇他的安全是为了以全旧恩,难道在你眼里,除了男女私情,这世上就没有可以信任交付的情义了吗?”
      元冠受被她说得一愣,竟点了点头。
      “没错,夫妻乃是同根共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非缔结婚约、生儿育女的枕边人,其他人在本王眼中,皆不能交付信任。”
      他又道:“若是花将军担心我不能继承王爵,也不必现在就应下我。待他日我回返魏国、根基稳固,将军可随时履约,小王扫榻以待。”
      “王爷倒是痴情。”
      花夭被这奇葩的北海王气笑了,“花某倒是羡慕王爷的枕边人能得到王爷的信任,可惜花某自惭形秽,不敢高攀。”
      她担心话说的太刻薄会让他多想,给之后同行增添,又正过身子,肃然道:
      “我知道王爷在担心什么……”
      “你我之前有旧怨、我几乎丧命与你父子之手,如今你需要借助白袍军的兵力回国,我和马文才又是至交,你担心会因此生出嫌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便只能同舟共济,王爷要因此担心我会伺机报复,大可放心,我并无此意。”
      至于马文才会不会拿捏他的小辫子,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花夭叹道:“至于黑山军,虽名义上是我的人马,但毕竟是佣军,不可能效忠王爷,之前‘嫁妆云云,皆因我伤势沉重,乃不忿之下的气话,还望王爷见谅。若王爷出得起价钱,能雇上黑山军护送一路,我也不会阻拦。”
      这话有礼有节,即使是北海王也挑不出错处。
      他举目看着倚着神骏的花夭。
      虽然此时的她身体虚弱,连骑马都是苛求,却依旧眉目舒朗,丝毫没有饱受世事折磨、颠沛流离后的阴郁。
      这让他越发欣赏仰慕她的同时,也升起深深的忌惮。
      能如此从容镇定,必然有所倚仗。
      在魏国,她有怀朔子弟与任城王做后盾,在梁国,她有马文才这样的“情人”,确实不必正眼看他。
      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痒难耐。
      “花将军对马参军情根深种,在下又岂能做那个不识趣的人?”
      眼角的余光发现马文才正在向他们靠近,北海王心头一动,对她露出一抹凄然地笑容。
      “是小王恬不知耻,还妄想着能打动花将军……”
      他好似受到了极严重的打击,捂着自己的心口,跌跌撞撞地转身而去,恰与迎面来的马文才擦肩而过。
      看着北海王离开,马文才对花夭目露疑问。
      “什么毛病?”
      “求爱不成,就说我对你情根深种,所以自愿退出。”
      花夭耸了耸肩,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无稽之谈,你我之事,与他何干!”
      马文才轻嗤。
      “不过他有一点倒是说的没错,我这情根嘛,还是有的……”
      她上下打量了下马文才,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坏笑。
      “就不知……”
      “马兄你准备让我种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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