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蹲下身,把手伸进河水里,手上感受的只有冰凉和刺痛。
活着的滋味,大抵就是如此罢了。
我看着记忆从脚下流淌着,以为心里多少会难过几分,想来也剩下几丝难得的平静与安然,我伸手抚摸过燕思归倒映在水中的面容,微微笑起。
果然最放不下最留恋不已的还是你
虽然也妄想过和你天老地荒,生死不离不弃,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偶尔也会瞥见童年那个病恹恹的自己,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父亲在和母亲说话,声音不大却恰好给我听了去“病成这样大概也活不久了,不如扔了也省得你劳心费神。这孩子命薄,活着也是在和家里面的人争阳寿,莫不如就不管了。”或是自己看到父亲在和苏鞅说话,虽严厉,可总胜过都不愿搭理我的好;或是生着病,家里也只有母亲一个人为我忙上忙下,熬药送水。
我能活到现在,真是觉得实着不易。
搅乱平静的水面,不想看那样的回忆,我抬头看别处,仍旧黑漆漆一片,看不见边际,就连声音也听不见。
沉默,寂静。
重又低下头,恰巧看见我第一次吻上燕思归的场景。
不觉得笑起。
“思归,我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着你。”
“你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我?”
“只有这种时候可以吮许自己想你了,平日里若是想你的话,心口就会疼,真怕一不小心就会哭出来,思归,我想你了不想让自己难过,就不去想你,假装忘了你,记不得你”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要说那种话,为什么你连头都不回一下都不看我一眼燕思归我只爱你啊为什么你都从不回应我”
我对自己说话。
弄夜色,空余满地梨花1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