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养身这门学问,江迪辉现在还没接触,他估摸着以后得多跟媳妇儿白惜香学一学。
一老一小两个人轻饮慢酌,在这座稍显古老却干净雅致的宅院里显得有些萧索,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心事,在这个天高气爽的秋天午后,喝下一杯酒的李老一反常态的感慨万分,眼神沧桑迟暮。
“小江啊,其实人生就是那么回事,不论是生在什么阶层,升斗小民,贵族王孙,官场政客,都算得上是一种人生,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混着走着爬着,不一定步步高升,但当你爬得够高了,返回头来一览众山小了,才知道当初的辛酸是值得的。”
江迪辉喝下一口酒,点头,沉默,不说话。
他适合在一些后辈面前侃侃而谈,同样适合在老一辈面前做一个忠实的听众和学生。
李老示意江迪辉给他倒满,继续道:“京城也不是都是王孙贵族,起码江玉楼就不是,这个靠着心机手腕爬上来的年轻人背景虽说不是没有,但他如今人丁稀落的家庭早已经日落孙山,没有往常的能量,他之所以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三年,让无数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俯首称臣,靠的是雷霆手腕和近乎畸形的阴狠,京城有这么一个说法,同样坐过太子党台子的刘仁恭在江玉楼这个年龄,还要差他分毫。所以更多的老家伙对这个年轻人抱着欣赏的态度,即使他很多做法看起来有些出格。”
“嗯?”
对江玉楼江迪辉显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毕竟‘两江霸华夏,柳叶舞倾城这句话已经被津津乐道了好几天,他和江玉楼之间的恩怨情仇却一直没得到了解,这其中除了因为江迪辉刻意避之,还因为他摸不透上面人是什么想法。
江玉楼是京城太子党太子,决计不是取他性命就能一了百了的,除非他在仕途上犯下一个不能饶恕的错误。
但对大智近妖的江玉楼来说,似乎翻一个无法弥补的大错误远比跌一个跟头要难。
酒是好东西,不仅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到一定程度后还会让人话在咽喉不吐不快。
李老爷子再下半杯,已经五分醉,这个状态恰好是最好的状态,不至于昏昏沉沉,更不会清醒到事故,半醉半醒,隐隐有种举世皆浊我独清的状态。
“所以,你要取代江玉楼,并不是那么容易得事。首先在人脉上你就弱了一筹,京城人自负,骄傲,不会臣服于一个他们不清楚能量的人,如果按照正常思路,仅人脉这一点你就需要花费三到五年的时间。你现在已经站的更够了,唯舞独尊只是老一代中的旧思想,如今是新社会,说通俗点,就是有点大家赚,早就没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风俗,我看好你是因为比起江玉楼,你多了一份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阅历,至于手腕,实际上你并不输他。”
江迪辉平静点头,丝毫没因为李老拆穿他人脉上的弱点而感到不自在,这就是江迪辉,他从来都会坦然面对自己每一个不足。
李老微笑着看着不动声色的江迪辉,神秘道:“不过你要压下他一筹,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九百零三章 密谈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