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哈哈,你热血沸腾了吗?诚实的真正的战士阁下,好吧,不过不管怎么样,首先得先活下来,只有活下来,寻找传承者才有意义,否则,还不如混吃等死”。
木头道:“你也是,南边虽然只有海明帝国的军队在平叛,但据说无论是帝国军队,还是叛军,对待陌生人的手段都是一样,那就是处死,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感到安心,所以我是说”
阿布:“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的,我一定会比你活的长的睡觉,明天一早出发。”
谁知道,阿布一语成真,当第六年夏季的月夜,阿布拖着伤腿再次回到这个山洞的时候,看到的是浑身都是伤口,血已经凝结变黑,死去多时的木头,阿布险些崩溃,直到阳光斜斜的照进山洞里,照在阿布好像一夜就变得苍老的脸庞上,阿布才慢慢的起身,走出山洞,然后找来一大堆木柴,将山洞填满,点燃,凝视
当最后一个火星熄灭在夜晚的星光下时,阿布捏碎了手中的晶石,被烧焦的山洞口突然一阵模糊,凭空消失了。阿布的手里握着一颗暗金色的守护者之心,这是木头唯一留给他的一样东西。阿布在心里默默地念道着:“也许希望就在前面”。
“六十年了”,老阿布心中暗暗的想着,“六十年了,希望真的还有吗?我还能活多久”?
大路上的行人,多是步履蹒跚,面无表情,在这个到处是叛军,到处是帝国平叛军队的年代,只有银币和食物,才能唤起人们心中的情欲,只有在银币和食物出现的时候,人们的脸上才会现出表情,那是贪婪,喜悦,愤怒和绝望。
一声婴儿的啼声打断了老阿布的思绪,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和一具女人的尸体躺在路边,这样的景象老阿布已经见得太多了,这样的景象与这样的时代,非常和谐的融为一体,在这样的时代里,如果路边不躺上几具尸体,又怎么说的过去呢。
老阿布默然的看了一眼那个婴儿便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不过只走了几步,老阿布便停了下来,他回过头俯身看向那个婴儿,老阿布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炙热的潮流,“也许吧”,老阿布平复了一下已经让他的双手颤抖的心情,继续仔细的看下去,这个婴儿眼白带有血丝,血丝成不规则放射线分布,耳墩奇大,向后平裹向后脑,嘴唇非常薄,但上唇有着明显的山起纹,下颚尖尖,从面相上看,已经具备了传承者的可能,但还需要最后的验证,那就是“生死验证”。
老阿布慢慢的抱起这个婴儿,路人对他的举动毫不关心,一个活不了多久的老头子,捡了一个同样活不了多久的孩子,这样的场景真的无法引起路人,哪怕是一点点的关心。
入夜,老阿布将孩子放在山脚下一块突起的岩石上,然后默默地坐在一边开始等待,就传承者而言,本身需要对生命的极大天赋,一个具有着传承者体质的孩子,他应该在极端条件下,在常人大多无法生存下去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而这只是传承者最基础的东西“传承者的体质”。就像当年木头一样,身负重伤,仍然从遥远的北国赶回来和阿布相见,即使是用自己的尸身,也要向阿布传达一个他寻找传承者失败的信息,他要让阿布知道,传承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现在老阿布想知道的是,这个孩子在无人照料的环境下,能活多久,“如果活不过三天三夜,不,两天两夜”老阿布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赶路,如果两天后,孩子仍然精力充沛,生机盎然,那么老阿布就打算试试,看看是否有机会进行传承
实际上当一位守护者寻找到传承者之后,大多要和传承者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之后才进行传承,就比如阿布的师傅与他生活了二十二年,在发觉大限将至之时,才对阿布进行了传承,因为传承既是新生的开始,也是传承人的终结
而现在,老阿布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自己已经太老了,就一般人而言,九十六岁早就坟头长草了,他虽然传承了守护者,但岁月的痕迹仍然布满了他的全身,而现在,他若是对付几个毛贼,老阿布都需要全力以赴,并尽可能节省体力,否则胜负难料,在这样的时代里,失败几乎就等于死亡。
所以老阿布甚至不惜降低三天的标准为两天,老阿布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有些紊乱,这对于一个守护者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守护者无论在多么危机的时刻,永远都应该有颗平静的心,即使是面对死亡,但现在,老阿布的心却真的无法平静下来…两天一夜了,只要到了曙光升起的时候时间好像越来越慢了当黎明前那最后一抹黑暗即将消失的时候,老阿布的心反而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他等待着主神的最终判决。
第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