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上,主角这次变成了圣女。
和之前疯狂的实验不同,这一次,她的实验对象变成了人。
但是关于对战士们的改造,壁画上只有很小的一个部分,就好像灵光一闪,闪过了也就没了。
剩下的大幅壁画,突然改走传统写实风,详细的记叙了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以及他们是如何解决的。
作为一个生长在内陆的游牧民族,他们的神话中,居然也有关于大洪水的记载,人们不得不仓皇逃窜到远方,等洪水过后,再一片狼狈的回到家乡。
圣女在这里似乎变成了引导者,她带领着族人开荒拓土,引导族人耕织,甚至无数次放出信鸽,向远方联系。
“那个自东方而来,带着东西离开的僧人,就是三藏法师吧?这么说,他确实是和柔然城有联系,甚至可能进入过柔然吗?”
盛爻十分疑惑,进入柔然之后,真实和虚幻的区别,总是显得过分模糊。
而一旦在真实和伪造的前面,加上历史这个定语,一切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这么多年在斗里进进出出,她的考据癖从没有半点减少,反倒因为实物的证据一次次颠覆历史,让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存在来。
守夜人的存在就是这样,他们维护和发现真实的历史,却只让公众知道,他们应该知道的那部分历史。
然而组织这些年,似乎越来越和原来的宗旨,背道而驰。
盛爻突然想起了,在那个不知道可靠程度的预言里,老李提到的很多事情,真的有人和欧洲的教会合作吗?
如果那样的话,主教这个人,到底要对他们,做些什么呢?
突然,安倱狠狠地抓了盛爻一把,让她躲过了一只藤蔓蜘蛛。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外面迷宫里的各种诡异生物,突然暴走了起来,不停地朝塔里跑。
已经有无数只小型的藤蔓蜘蛛爬到了塔顶,而这些生物,看上去都十分惊慌。
“外面好像出事了。”暗处的龙三突然开口,差点吓到几个人。
“邦妮你先别说话,我们现在点已经够背了。”盛爻飞速捂住了邦妮的嘴,自从邦妮的预感冒出来之后,连盛爻都觉得空气不对劲,她实在不想听到更多的坏消息了。
老头子突然拦住众人,停了下来。
“先别管外面了,我觉得里面也不太对劲。”
他拿出一根炭条,整个烧红了之后,丢到了他们附近的一个陶俑旁。
火光变成了金黄色,炭条突然变成了一个圈。
“古代布阵,简单的靠障眼法,复杂的借助符纸,而不管是起笔用的朱砂,还是承符的黄纸,里面都混有大量的盐,焰色发黄,迷阵若是为了围困,炭条就会变成圆形。”老头子给其他人解释道。
盛爻脸色一变,第一次来的时候,这边还只是简单的偏殿而已,这么一会,居然多出了一个迷阵,而且,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处境。
下过斗的没有,指路的邦妮也没有。
如果是简单的“鬼打墙”类迷阵,绕几圈大家都会发现端倪,但是……
“为啥我刚才觉得,咱走的每一个地方,东西都不一样啊?这是迷阵吗?”
“我们确实没走错,国师的墓确实就在前面,如果这里有迷阵,绝对不是单纯的困住我们这么简单。”
邦妮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头一紧,如果是简单的迷阵或者幻术,总会有一个破解的办法,但是在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到国师的墓中间,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空间,怎么走都不会走完。
众人一筹莫展,但是地上的诡异动物却越来越多,塔身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在传来几声大象的声音之后,又一次大幅度向下倾斜着。
“等一下,你们觉不觉得,这里越来越热了?”
林语的眉头紧紧锁死,这个地方,邪门到一定境界了。
不止热,空气里甚至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息。
“岩浆!刚才是岩浆喷发带来的地震!”安倱转过头,他旁边刚好有一个窗口,火海正一步步淹没整座佛塔。
与此同时,更加糟糕的是,他们似乎听到了柔然的战鼓。
“好啦,一大波僵尸正在路上,我们要不种点豌豆吧。”
邦妮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在我的感觉中,有很多介于人和非人之间的,东西,和外面的那些动物,一起朝这座塔走过来了。”
邦妮断断续续的说着,突然停下来消耗了她更多的力气。
她这一路上一直靠着自残过日子,本身体力又不占优势,一鼓作气也就罢了,可这反反复复,实在太过折磨人。
她无奈的捏紧了手上的檀木手钏,却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对策。
林语在包里仔细的翻找了半天,最后终于在一个夹层里,他找到了一块橘子酱夹心巧克力。
他碰了碰邦妮的手,示意她张嘴,然后把那块巧克力放在了她的嘴里。
大家的背包反复整合了很多次,基本上剩下的都是必要的武器,还有所剩无几的压缩食物和淡水。
对于他这种藏私的行为,他们集体表示鄙视,但是,同时的,大家也都没说话,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研究着对策。
邦妮努力的让自己的头背对林语,林语却把她头抱在了自己怀里。
在她的手上,他还是用小时候的方法,告诉她,“别哭,眼睛一会感染了。”
邦妮很想表示自己不喜欢巧克力,讨厌橘子酱,但是这东西化得实在太快,不知道怎么,直接就装进了自己心里。
“不管这是不是一个普通的迷阵,总要有一个类似阵眼的东西存在,找到阵眼,我们也就能出去,离开这,外面不管有什么,都是之后要面对的。”
老头子看着那截快烧完的炭条,终于找到了一个思路。
偏殿里的长明灯摇曳着微光,风中的战鼓愈加清晰,几个人却停滞在了原地,寸步不前。
主教靠在泳池壁上,看着那朵有一半枯萎的玫瑰,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
“真是愚蠢呢,我说过要带你们出来的,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啊。”
身后后的女侍把电脑递给他,然后轻轻替他捏着肩膀。
他看着屏幕上那张铁青的脸,笑的无比真诚。
“哎呀,我真是太忙了,洗个澡都要抽时间呢,你还非要和我视频,只能这样了啊。”
对面的会议室里,嘉怡的几个高层,正襟危坐,一个个几乎要用领带勒死自己。
首位的那个开口,“您喜欢做什么是您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只是,我们的协议。”
“啊!~乖孩子~”主教突然绷紧了全身,半眯着双眼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我们的协议里,您似乎不应该出手对付我们的人。”
主教在水里晃动了一会,身上的泡沫有些散了,但是对于对面铁青的脸色,他似乎十分开心。
顺脚把水下的那个女孩的脖子扭断,他把她扔到了后面,然后,一个男孩又游了过去。
“可是,人家可爱嘛!”主教歪着脑袋,闪着星星眼看着对面。
“再说,劳动法要求你们保护辞退多年的员工吗?”
“可是,盛爻她,情况似乎不好。”
“用力一些,嗯~怎么?盛爻好不好,你们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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