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孙源把建筑样板图拿过来。为了方便讲解,孙源这小子一屁股坐到何莹旁边,离得还很近,一脸笑嘻嘻地给何莹看表,连我都皱了皱眉。
修筑样板图上都是我们之前的客户采取的设计方案,本来还有个材料表,但我觉得一般女士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她们追求的是外在美,只要外观合眼就足够了,便没有让孙源拿。
果然,何莹对样板图挺感兴趣,直到晚上才选好一套偏中国风的墓室设计,我让孙源把编号记录下来,给何莹了一张名片,这才终于送客。
何莹走之前留下了她的手机和地址,告诉我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给她打电话。她住在北京一个挺高端的小区里,据我所知那里住的不是大老板就是明星,相对偏僻了不少,房与房之间的距离也很大,便于我们动工。
如果放在以前,这些活都是归杜小生着手,他一走便只能轮到我出面。想到杜小生,我决定把这摊一年不遇的生意做完,接着就去找他。北京城再大也有范围,就算再不济,把每个大街小巷翻遍了也能找到尉家。
让孙源下了班,我揉揉酸痛的后背,不想再回家。这段时间我都睡在杜小生的床上,既能省去路上的时间,也不至于受冻。
第二天下午,我把何莹提供的资料和意向整理打印成册,让孙源送到办公的地方,那里自然有人研究这份资料。
做好这一切,我这边也该开动了。何莹家里的情况有些特殊,如果他的丈夫单纯是魂魄被封在死去的肉体的话,并不会出现爬出来散散步的情况,除非他有怨事未了,或是他的死不是意外。况且何莹还说过她丈夫开车出门的目的不明确,这些线索连起来可能会牵扯出更奇怪的事情。
我虽然不是一个好事之徒,但现在形势所迫,何莹是大规模公司的老板,和上流社会交际很多,我想试着和她聊一聊,熟悉后打听一下尉家的线索。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却是我唯一的办法。我在北京城没有什么朋友,有的也都和我差不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能不能联系上还是一说,更别提我有事相求了。
另外,当时身处事内,无法纵观全局。此刻回想到孙源听到“尉家”时的奇怪表现,我心里一动。难道这小子知道尉家的事情?
我把门锁好,驾车朝何莹留下的地址驶去。这里是富人区,离我们的店铺很远,途中还要上高速,因此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
那是个很豪华的小区,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看守,不允许没有通行证的外人通过。我无奈地给何莹打了个电话,她刚好在家。她给保安室打了个电话,我才有机会进了小区。
我找到何莹住的124号。
何莹的房子属于经典欧式风格,并没有夺人眼球的创意。我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走过去按门铃。奇怪的是,我按了好久却没人接听,而从院子外面可以看到二层的灯还亮着,由于窗帘被拉上了,我只能看到有人影走来走去,身条纤细,是个女人。
我又给何莹拨过去。这一次电话虽然通了,却一直没人接。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又不能进门,有些心急如焚,不知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这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对面另一头传来女人沉重的喘息声,我“喂”了一声,何莹的声音终于传来:“是小陈吗?”
我不知道何莹在玩什么把戏,听上去她没有大碍。我心中有些不满,却又不想对客户表露出来,只好说我已经到她家门口了,让她给我开一下门。
对方“哦”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没多久院门被打开,我推门进去,入眼的景象瞬间把我吓一跳。院子里摆满了白色花圈,上面还贴着挽联。更令人惊悚的是院子中央有一匹纸糊的白马和花轿,明显一副农村办丧事的做派。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最后一丝太阳光残留在空气中昏昏欲睡,若隐若现的白纸似乎铺满我的眼球,让我的背后直冒冷汗,生怕一进别墅门就看见棺材。
别墅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女人走出来,不是何莹还能是谁?她见到我惊愕的表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本来是为他葬礼准备的,没想到后来出了一点意外,葬礼没能举行。”
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好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第四十九章 来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