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虽然籍籍无名但他爱她对她很好，也能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安心的吗？
“你不懂，珍妮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她本来应该成为英国最出名最出色的演员，然后得到奥利弗奖学院奖甚至小金人！一切都是奥利维拉，那个在草地上踢破球的男人，不，他甚至连上场踢球的资格都没有的冷板凳球员！他骗了我的珍妮！”怀特夫人不复优雅甚至有些抓狂的样子，每次一提起玛丽的父亲就会变成这幅刻薄的嘴脸。
艾伦和丽曼明显不太习惯怀特夫人的话，也不太喜欢这样的话，毕竟当年福斯托和珍妮弗结婚的时候他们也是作为嘉宾带着祝福参加的，而且福斯托也从来没有要求过珍妮退出影坛，珍妮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部分是顾及玛丽另一方面不是没有考虑到怀特夫人的。
“你知道这和福斯托没有关系，而且那是他们的事，不应该扯上玛丽，你不能因为珍妮没有听你的而强迫玛丽听你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奥利维拉一切都会很完美，珍妮会成功，她会很幸福，她……不会死。”怀特夫人依旧对珍妮的死没法释怀。
艾伦紧蹙着眉头想劝慰几句却还是作罢了，那是怀特夫人的心结，而给她绑上这个结的两个人都已经离开了。
一室的沉默，三个人像是约定好的那样不再提及福斯托·米兰达·德·奥利维拉和珍妮弗布莱克，一如当年。
玛丽回来时，三个人正喝着红茶，屋子里流淌着意大利歌剧，又低又高地倾诉着思念，安详又宁静。
第一个发现她的人是怀特夫人，“亲爱的，你回来了，好吧，现在我就把你的里克曼先生还给你。”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笑着说罢和丽曼一起到另一边的位置坐下。
“小玛丽，过来坐吧。”艾伦对这个被布莱兹称作天赋更甚珍妮的女孩也有好奇。
玛丽保持着怀特夫人教给她的优雅，缓缓地坐到了艾伦身边。
“听说你今天看了《麦克白》，觉得怎么样？”
“那很好，当然比起里克曼先生上次在奥利维剧院的演出要差上许多，但莎翁的戏剧真的很棒了，就像、就像……抱歉不知道该怎么说。”玛丽一时间找不到词去形容。
“是的，那真的很棒。”艾伦笑了，不仅是对这个喜欢莎士比亚的女孩，更是对莎士比亚的喜爱，每个英国演员都为能演出莎翁的戏剧而自豪。
“总有一天你也能站在那个舞台上演出莎翁的戏剧。”
“我会的，在怀特夫人的剧院里给大家演出。”玛丽这么说，但艾伦却并没有感受到玛丽对表演的热情，这让他微微皱起眉头。
“你喜欢戏剧吗？”艾伦认真地看着玛丽像是想把她看穿。
“喜欢。”玛丽表情不变，依旧是那样温和的微笑。
而看到这表情的艾伦堆起来的眉头没有消去反而皱得更紧了，“那你喜欢表演吗？”
“很喜欢。”玛丽有些疑惑地看着艾伦，“请问这有什么关系吗？”
“玛丽，看着我，不要想其他，你喜欢表演吗？”艾伦再一次问道。
“当然，我喜欢表演，先生。”
“玛丽，你不需要考虑布莱兹的想法，只要问问自己的心就够，你喜欢表演吗？”艾伦不厌其烦地问。
“是的，我很确定，我真的喜欢表演。”玛丽也认真地看着艾伦不厌其烦地回答。
艾伦站了起来，对怀特夫人说，语气却不怎么友好更是略带讽刺：“很好，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教育很成功。”
一个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眼睛会告诉别人的，而玛丽在谈起戏剧、表演时眼睛里没有向往的炽热，而是一派平静无波，但她却相信自己是喜欢表演的，这是多么讽刺的事！
“是的，玛丽很喜欢演戏，她生来就该是个演员，你会期待三天后她的表演的。”
对于执迷不悟的怀特夫人艾伦无话可说。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即使多么不愉快都不会在玛丽面前表现出来。
玛丽在后台准备，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司空见惯的表演，说不上激动或紧张，她坐在椅子上只等着被叫上台。
而在台上的玛丽却是优秀得让人挪不开眼睛，她就是考狄利娅，眼前的就是那个口蜜腹剑的皇姐。在面对那荒诞的问题——你们有多爱我——时考狄利娅的真挚善良被玛丽诠释得淋漓尽致，为解救父亲的急切心情也被展现得丝丝入扣。虽然只是在一个只有十几个观众的小舞台，玛丽却像一个站在皇家剧院般耀眼地惊人。
看得出来她被教得很好，演技让人眼前一亮，即使是艾伦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极具天赋。
演出结束的第二天，玛丽在怀特夫人的要求下再次向里克曼夫妇表去伦敦的决心。
艾伦又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喜欢表演吗？”
“我是喜欢的。”
“好吧。”最后艾伦还是妥协了，他却不知道以后的玛丽能走多远。
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也是难得一见的骗子，没有骗倒别人，却先把自己给骗了。
1.第一章 苏格兰姑娘到伦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