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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扫一眼空荡荡的大殿,皇帝微微皱眉,偏头看向一旁。
      内侍忙道:“回皇上,昏过去,总管大人命人抬下去了。”
      皇帝一怔,眉皱得更深,沉声问:“抬去哪里了,怎会昏过去?”
      “抬去翠英宫了,之前打斗时受的伤,失血过多昏厥。”
      想起方才的混乱,皇帝心头一紧:“可严重?”
      内侍答:“伤在左腿和肩膀,不甚严重。”
      皇帝眼一沉,正要说话,门外李盛匆匆进来:“禀皇上,国师大人命人过来询问,说是刺客已清点完毕,身份也俱都查清,共抓到活口二十五人,问皇上这些人如何处置,是杀,还是暂且关押,留着以后慢慢审?”
      “诛九族,凌迟处死!”皇帝满脸厌恶,恹恹说道。
      李盛应了声,刚要下去,却被叫住。
      “等等!传朕旨意,叫徐守玉去翠英宫看看,别让那个女人死了。”
      李盛微微吃惊,随即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出景汐宫,一路径直穿过几道高墙,沿大道来到广场前。
      风吹动衣角翻飞,池水荡漾,寂静萧索。
      女子一身黑色斗篷,孤零零立在石桥上,微微俯身,望着水下嬉戏的锦鲤,巨大的风帽罩住全部头脸。
      “国师,”李盛上前,行过一礼,径直道:“皇上说杀。”
      闻言,那被称作国师的黑衣女子转过身来,巨大黑色风帽下,带着诡异红色面具的脸冲着李盛微一颔首,轻叹道:“终究是一意孤行一心向孽。”
      听出那语气中的悲悯之意,李盛有些不悦,皱眉道:“国师大人也莫太怜悯那些贱民了,要怪只能怪那些人自作孽,不要命,竟敢伤了汐妃娘娘,以咱们皇上对娘娘的在乎,又岂会留他们活路?”
      国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那个越阿潮,怎么样了?”
      李盛道:“没大碍,皇上让我领徐太医去看过了,说是失血过多暂且晕眩。”
      女子微微颔首,缓步走下石桥,走了几步,复又停下,转过身来道:“有劳总管,若汐妃醒来宣见她,差人去报我一声。”
      李盛微惊,共事半年,他虽一直未曾见过这位国师大人面具之下的真容,却也有些了解她的脾性,宫中事务,除非皇上亲自请教,一概不会过问,更不会管闲事。
      “国师大人这是……”
      对方没有理会他,只是摇了摇头,负手缓慢地向地牢方向走去。
      回到秀逸宫,李盛越想越觉得蹊跷,便将此事原原本本报了上去。
      “通报国师?”皇帝果然很惊讶,皱眉问:“是国师亲□□代你的?”
      李盛颔首,面容谦卑:“回皇上,正是。”
      修长的手指上托着一枚精致的海螺,缓缓转动把玩,男子皱眉沉思片刻,出声道:“传令下去,若是汐妃要见那个女人,事先也来朕这里报一声。”
      李盛应了,转头吩咐下去。皇帝垂着眼,继续把玩了着手里的海螺,过了一会儿,突然漫不经心问:“那女人,怎么样了?”
      李盛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女人”指的是谁,忙回道:“还不错,太医说这几日一直卧床休养,伤处愈合的很好。”
      “可查到身份?”
      “只查到是从红村出来的,本名似乎叫越潮声,‘越阿潮是化名,再多就查不到了。”
      “越潮声,越阿潮……”皇帝低声重复了一遍,忽觉心生烦乱,扬手将海螺抛在案上,起身步入内室。
      翠英宫里,潮声熟练地解掉腰带,拉高上衣,趴在床头任凭医女轻手轻脚地为自己换药包扎。距离那天的事已经过去十天,在翠英宫掌事和医女的细心照拂下,伤口已恢复得差不多,只是还不能沾水,短期内亦不能剧烈运动。
      能下地后,潮声第一时间便打听到妹妹的伤势,万幸潮汐只是皮肉伤,性命无碍。只是皇帝着紧,令其在寝宫养伤,不许任何人探望打搅,以潮声目前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见到的。
      唯有耐心等待其康复。
      换好药,医女照例细心地嘱咐了一遍注意事项,便收拾东西出门,潮声道了谢,穿好衣裳送她出去,恰好有人进来传话:
      “越阿潮,收拾一下跟我走一趟景汐宫。”
      潮声一愣,登时大喜,拉住那人急切询问:“景汐宫?是潮汐要见我吗?她伤怎么样了,都好全了吗?”
      “大胆!”那宫女眼一横,厉声喝道:“汐妃娘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来人,给我掌嘴!”

7.受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