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若哪个与清廷一点儿梁子都没有,我高某人还不敢发今日这个请柬,清廷对咱们汉人怎么样,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此刻可能不便说出来,现在要是有人不同意我方才的说法,大可以马上离席,绝不为难诸位,但若有人要泄密,我想就算是举发了我一个,也有其他的义士愿意替我清理了咱们汉人中的叛徒!”说到这,那高县令端起了酒杯,接着讲道:“我也知道,在诸位眼中,今日这宴可能并非好宴,所以,我先向各位赔罪,干了这一杯!”说完这句话,高县令就端起酒盅,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现在,席间若有人要走,就可以离开了。”
高县令一席话后,并无人起身,不知是真不想起身还是不敢起身,席间也无一人言语,高县令又道:“高某今日之提议唐突了些,望各位见谅,恐怕此刻在这儿要谁立刻作出决定,都是件难事,这样吧,七日之后,高某还在这里宴请在座诸位,到时再做决议不迟!今日这一段就算揭过去了,咱们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照旧玩,尽兴最好!”然后侧身对旁边人低声道:“起舞奏乐吧!”
“县令大人言之在理,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话都敞开了说,高大人今日之言也是把我等真心当朋友才这么说,大家心里都别挂着事儿,曲水流觞咱还接着来!”席间一人见气氛有些拘谨,开口道。
“那就照周员外的意思办!”高县令吩咐身边小厮道。接着一众仆从便挨个将一圈竹制的小桌子往外抬了抬,把先前在身后的水渠围到里面去,小厮又在每个人的身边放上一小桶的清水,水桶里还有个葫芦瓢。
“从谁那儿开始呢?”高县令问道。
 
第十五章 曲水流觞(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