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抱抱我16
心狂跳着,因为担心,因为害怕,堵在嗓子眼。
“扑通,扑通……”
虞和欢蹲在猫窝边上,伸出已经有些不受控制,颤抖着的手,轻抚布拉,感受到它依旧温暖的身子,却在她触碰的时候不躲不闪,一动不动,耷拉着眼皮子,甚至没有抬眼看她。
这一会儿,她是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不停地用手来回抚着它的背脊骨,嘴里轻声喃喃着,“布拉?布拉?布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不要吓我好不好?布拉?……”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鼻尖忽然开始泛起酸意,视线渐渐变的模糊,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一圈漾着一圈,随即,温热的,豆大般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汪。”
来福贴在虞和欢身旁,似发现了她的异常,朝着她轻吼了一声,吼完就用舌头去舔她抱着膝盖的手背。
温暖又湿漉漉的触感,虞和欢微微侧头,看着来福黝黑乌亮的大眼睛,浆成一团糊的脑袋突然清醒了点。
她立马起身,一时忘了自己一向都有轻微的低血糖,起得太急眼前忽然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晃了晃,来福见状立马用几乎与她大腿肚齐平的身子稳住了她。
闭着眼站在原处缓了会儿,感觉到头没一开始那么沉了,她立即睁眼,快速地跑回房间,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慌慌张张地套上,然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钱包钥匙,折回书房抱起布拉准备去最近的宠物医院。
两个小时后,h大附属动物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蔓延,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作响,凌晨时分的医院寂静而又空荡,偶尔会有医生还有护士走动交谈的声音在走廊另一侧响起。
虞和欢蜷缩着身子坐在手术室外的浅蓝色长凳上,焦躁不安地等着显示着“正在手术中”几个字的灯从红色变成绿色。
似乎只要是医院,不管什么性质的医院,手术室外的场景都是一样的,空荡安静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但是气氛却又异常的压抑。
等待总是很容易让人感到不安。
她环着膝盖的双手紧紧攥着睡裤,手心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身子也因为从心底泛起的冷意轻轻颤抖着,医院的暖气开得很足,从一开始进门她就能看到,对,是看到,看到医生还有护士身上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和医院统一的白色制服。
其实她穿得并不少,虽然来得匆忙,不过外套她随手一拿拿的就是羽绒衣,而且里面贴身穿着的睡衣也是法兰绒的,不厚不薄,冬天在家里开地暖的时候穿刚刚好。
“寒从脚起。”
她妈妈每次看到她不穿拖鞋光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就会来这么一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踩在凳子边上的双脚,勾了勾脚趾头,僵硬的,双脚好像都冻麻了,连着暴|露在外面的脚踝,泛着浅浅的紫色。
难怪了。
“嗡~”
兜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起来,“嗡嗡嗡”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走廊尤其显耳,还有……不合适。
虞和欢猛地回过神,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掏兜里的手机,一着急,兜里装着的硬币,跟着她手里的手机一同溜了出来,“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打车还有挂号时找回来的零钱,全都滚落在了长凳四周的地面上,东一块西一块。
早知道应该用手机支付的,她想。
攥在手里的手机还在“嗡嗡嗡”震动着,她看了眼地上因为映着医院走廊墙顶的日光灯而闪着丝丝亮光的钱,只沉沉地叹了声气,然后将视线转到了手机上。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十一位数字,陌生号码。
这几天只要来电或者短信显示的是十一位数字的陌生号码,她的小心脏下意识就会紧缩一下,几乎成了条件反射,这回也不例外。
明明他去出差的那天,她就把他的号码保存下来了,也知道后来的这些陌生号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不会是他的,但是偏偏这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对于她来说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还要高上许多。
人啊!都是欺善怕恶的。
不对,她不欺善,也不怕恶,只是在他面前,在长辈面前胆子小了点而已。
而且,今天,她闯了这么大的祸,害怕以及不安,这些小情绪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
虞和欢将搁在椅子上的脚放下去,坐直身子,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咽了一口唾沫,反复几次,终于在震动声快要停下的那一刻按下了接听键,时间不偏不倚,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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