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哦！谁来救救我！小根号π——不，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之间有什么怨恨吗？……我很抱歉，我不记得我过去的事情，但如果咱们有怨恨的话，就请你停止手上的动作，先让恶灵回归封印，然后，就可以杀掉我！”
“啊，大姐姐，我喜欢你，我才不会杀掉你！”是那恶魔可爱的声音——呵，恶魔怎么可能会有可爱的声音呢？可有时那声音听起来很真实——这便是最可怕的地方。但你要知道，真正真实的东西，是不可能被一模一样地假扮出来的。
“恶魔……”
“哦，我讨厌大姐姐给我起外号，尤其还叫我外号，真是好讨厌呢！我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样惩罚大姐姐呢？”
“回答我的问题！”根号π渐渐失去耐心。
“大姐姐还是那样咄咄逼人呢……不打算好好欣赏一下它们冲出人偶的喜悦吗？”
根号π透过那一圈迷茫的圆晕往外看，依稀可见人偶店里，许许多多恶灵穿梭行走。那些虚影时而重叠，时而散开，这卷光怪陆离的画卷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扑朔迷离的感觉——没错，这也是“真实”这个词可怕的地方：有时真实显得虚幻，人们不愿去相信它。真相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它失去它应有的地位。那重叠的光影里，恶灵们半透明的身体互相碰撞，它们寻找着，寻找一个合适自己的身体，寻找永生的希望。
“恶魔，你让我看哪个？”根号π的声音依旧颤抖。
“看你妹妹啊，那个叫根号五的女孩。”小根号π俏皮地回答。
根号π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像是被火车辗轧过的易拉罐。根号五！怎么把她忘了！根号π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敢面对。
远处的根号五忽地发出一串尖厉的笑声。
“根号五！”根号π在身体里无声地呼喊着，“不——！”根号π在身体里凄厉的喊叫、绝望的挣扎都是无用的，她没有任何权力左右事情的发展。
“恶魔，放我出去！求你了！放我出去！哪怕是把我的灵魂放出去……”
“求我呢？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放出去。”
“恶魔，既然你说自己有同情心又善良，为什么会砸碎人偶，让恶灵们出去杀人呢？”根号π的语气绝望得发冷。
“问得不错。但大姐姐要注意的是——我的同情心和善良只针对于我的同伴们！大姐姐你看，它们多高兴，都在欢呼雀跃地拥抱我呢！”小根号π兴奋地回答。
“小根号π，让我看看外面，哪怕就一眼！”
“哦，无妨。正好千夜薰要跟你聊天呢！”
“小根号π！等等！千夜薰……”
“大姐姐，你是说薰儿姐姐吗？你不记得她了吗？你这样薰儿姐姐会伤心得很！伤心得像个像个正在经历工业革命的老土耳其党人！”
“我想起来了……千夜薰一直相中根号五的身体，从一开始，就一直想要占有那具身体……”根号π心里说。圆晕慢慢在根号π视野中扩散得清晰，根号π看到根号五站在自己身体面前，对着自己笑，那是得到满足后的笑容。
“嗯，亲爱的小根号π，我得感谢你，我在你的瞳孔中看到那个人了。”“根号五”对用着根号π身体的小根号π说道。
“嘻嘻，您可客气了。怎么样，想和那个被禁锢在身体里的可怜灵魂聊天吗？”小根号π回答千夜薰。
“可是，那个人会同意把这个身体送给我吗？”千夜薰问小根号π。
“这您倒不必在意，大姐姐绝对会把这个身体送给你的，她是个十足的善良的人！”
“哦，这样啊，那你所说的大姐姐就是被禁锢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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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它们出来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