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马修·霍华德。”
“来，别害羞，让夫人看看你的头发。”凯利一把扯下马修的兜帽，露出美丽的金黄短发。
金斯利子爵夫人惊讶极了，两眼放光直勾勾盯着马修，低声不断念叨“天呐”。
金斯利子爵夫人贪婪地舔着嘴唇，两眼向恶狼一样放出绿光：“我的天哪，太漂亮了，让我想起了秋天的田野，还有股淡淡清香。孩子，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凯利在一旁风度翩翩地享用玫瑰花茶，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马修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讨论自己，只能狼狈应对，“是——是啊。”
凯利笑得很得意：“夫人，还满意吗？”金斯利子爵夫人收起露骨的眼神，用鹅毛扇遮起脸，故作矜持地说：“差强人意，就他吧。就之前说好的1000埃，成交。”
凯利说：“夫人，1000埃是我父亲的价，可不是我的。”
金斯利子爵夫人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手指有节奏地轻轻叩击扶手，“凯利，就算你父亲也不敢和我顶嘴。要讨价还价，我可没那个耐心。”
凯利继续从容地说：“夫人，1000埃是以前那些仆人的价。这可是魔法师啊，我把他弄到这儿来，冒了很大风险的。”
说到这里，马修全明白了，他顿觉火气上涌，“凯利·布莱克·道尔顿，你敢非法买卖人口？以前那些仆人都被你们卖了？”
凯利品了口茶，优雅地说：“提前声明，不是我，是我父亲。以前那些仆人都是他卖的。也是他提出把你卖给金斯利子爵夫人的。不过他后来死了，这笔交易自然落到我头上了。”
谈到自己父亲的死亡，凯里的口吻就像在谈论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听到这里，马修怒不可遏。被卖的男女仆人或者沦落到风月场，或者被贵族买走，糟蹋致死后就将尸体随意丢弃。简直不可想象！“你们简直是群丧心病狂的禽兽！”
金斯利子爵夫人摆出一副甜腻腻的假笑，用一种宠溺的眼神看着马修。“真可爱，怎么不担心下自己呢，小乖乖？”
“你可以试试。”马修冷笑一声，右手指着金斯利子爵夫人：“dolor。（疼痛）”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马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该会这样，这条简单的咒语不该突然失灵，发生了什么？马修苦思冥想，他到底漏掉了什么细节。
金斯利子爵夫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笑。“孩子，听说过苏维尔火山吗？”
“南洲的那座大火山？传说那里是……”
金斯利夫人用唱诗般的语调说：“传说，那里直通地狱，喷出的岩浆与浓雾遮天蔽日，日月星辰之光亦得黯然失色。所以辛西娅和福珀斯的子孙们，切记远离。我背的对吗，马修？这是《圣典·辛西娅之章》里的句子吧。”
马修不愿承认，可这个老寡妇没说错。遇到苏维尔火山的火山灰，他的魔法就成了哑炮。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恐慌将他吞噬。没了魔法他只是个十六岁少年，手无缚鸡之力，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求救，这是马修唯一的念头。他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沐浴在月光中，握紧项上的五芒星护身符，匆忙吟唱：“serva(救我)”旁边的两名大汉闪电般冲过来，一把捂住马修的嘴，并控制住他的手脚。
金斯利夫人高傲地说：“先带到后面去，标上记号洗干净。等弄好了，我再好好享受。”
第十二章 金斯利夫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