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祝词,祭天,设宴,敬酒,等所有仪式全部结束,玉簟秋已在秀鸾殿内坐了整整两个时辰,叫苦连天。喜婆不让她躺也就算了,连站也不让站,恶毒至极,堪比陈氏!
“娘娘,老奴告退。请娘娘记住,红盖头要等陛下进来了再掀。”
“知道了。”啰啰嗦嗦!
喜婆前脚刚走,玉簟秋后脚便原形毕露。掀了盖头,坐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红豆糕就往嘴里塞。
好吃,真是太他妈的好吃了!
“哎……娘娘,一晚不见,您简直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蜕变。”芳菲调侃玉簟秋道。
“哦?那我以前什么样?”
“当然是谨遵喜婆教诲,继续坐在床沿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咯。”
“嘶……真没出息,废物!”
“……啊?您刚才说什么?”
夜已渐深,玉簟秋正歪着脑袋端详摆在桌案上的纯白色芙蓉纹瓷盘,瓷盘里的红豆糕被她吃得所剩无几。不得不说,刘砚之做红豆糕的手艺真是无可挑剔,做出来的红豆糕不但造型独特,圆滚滚的,口感还特别地好,香甜软糯,甜而不腻。
看来以后得多让他做糕点,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可不是傻子么?既然他不愿上朝,那她就代替他去上朝,他只管负责给她做红豆糕就好了。
玉簟秋想得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殿门口红烛微微抖动的烛芯和悄悄往殿外退的芳菲。“芳菲,去给本宫倒梅子酒来。”
见久久无人应答,玉簟秋又唤了一句,“芳菲?”
斟满酒的白玉杯被摆上桌,梅子的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玉簟秋依旧紧盯着瓷盘发呆,“诶你说,一个傻子怎么会做红豆糕?还做的有模有样的,怪哉怪哉。”
依旧无人应答。
“怎么这么重的酒气?难不成你这死丫头还背着本宫偷喝了?”玉簟秋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完全忘却了自己已经坐到半身不遂的事实。
又是一个完美的脚底打滑。
完了完了完了,她不会又要摔死了吧?这样窝囊的死法,她玉簟秋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玉簟秋认命地闭上眼睛,然而因摔倒造成的钝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感觉周围软绵绵的,还带着温度……有人接住了她!
“喂,你怎么还不起来?难不成你想就这么躺在朕怀里睡到明天天亮?”
“陛下?”玉簟秋这才缓缓睁开眼,长吁一口老气,“多亏陛下及时赶到,接住了秋儿,不然秋儿绝对死定了!”
刘砚之一言不发,只静静凝视着还躺在他怀里的玉簟秋,严肃,冷漠,认真,然后……捧腹狂笑,笑到五官移位。“你这女人不是很厉害的吗?嗯?你连朕都敢打,大臣都敢骂,不就是摔一跤吗?难不成你还怕自己被摔死?哈哈哈哈哈哈!”
“刘砚之,你居然敢笑我?!”玉簟秋抬手就是一记左勾拳,不过力气却不及今早在西大街那一拳的一半。“看我不打死你!”
拳头正中刘砚之的胸膛。刘砚之被玉簟秋一拳揍得有些发懵,一个重心不稳坐倒在地,委屈巴巴。“你这女人好狠的心呐!朕明明救了你,你却还要打朕!朕很委屈,但朕不说!”
玉簟秋毫无顾忌地骑在刘砚之身上,两人近在咫尺。“臣妾多谢陛下,陛下,时候不早了,陛下陪百官喝了那么多的酒,明日还要早起给太后娘娘请安,早些歇息吧。”
“朕不困,朕还要和皇后一起生小皇子呢。”刘砚之像个簸箕一样瘫坐在地上,将右手伸向已经站起来的玉簟秋。“快,扶朕起来。”
“陛下,您醉了。”玉簟秋抓住刘砚之的手,用力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扶向铺满玫瑰花瓣的大红床榻。“臣妾这就扶陛下上床塌休息。”
哎……谁让他是个残障人士呢,今晚就让他睡床,她自己睡地上吧,权当是她玉簟秋助残行善,积点阴德了。
“朕没醉,朕一点没醉!就凭他们那些大猪蹄子,根本灌朕不醉!”
玉簟秋好不容易将半醉半醒的刘砚之拖到床上,捋平手脚后,开始动手解他的朝服。穿着外衣盖被子睡觉很不舒服,做好事就要做到底。
扣子刚刚解到一半,只见刘砚之突然伸手抓住玉簟秋的手腕,用力一拽,玉簟秋便失去重力,整个人向下压倒在他身上。“朕是装的哟!皇后,这下你可被朕抓到了!跑不掉了吧!”
刘砚之双手一撑,向左一滚,玉簟秋转眼就成了躺在下面的那一个。“快,脱衣服。”
玉簟秋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居然被一个傻子套路,岂有此理?“好,臣妾这就脱给您看。”
“第
洞房花烛[1/2页]